晚上,慕容曉煙侍候楚浩歌睡了下,大概他是受了些驚嚇,睡一覺應該就能平息一些了,而她在一旁坐著不敢離開半步,一直盯著他。
直到第二天早晨楚浩歌從昏沉的睡夢中醒過來,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在床邊趴著的慕容曉煙。
他見慕容曉煙睡的香,也沒敢亂動,怕吵醒了她,他歪著腦袋,用手扶住了下巴,側臉使他保持與慕容曉煙的臉同一方向,看著她那微動的睫毛和那安逸的表情,楚浩歌情不自禁的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蛋。
“嗯……”他這麼一碰,慕容曉煙自然便從夢中驚醒了,連忙作正了身子,看向楚浩歌問道:“楚浩歌,你醒了?”
說著,慕容曉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是剛才楚浩歌的手觸碰的地方,她的臉上已經變得了緋紅,宛若粉紅的桃子一般,平靜了些心情,她十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了吧。”
“……”楚浩歌仔細看著她,微笑著搖了搖頭,他拉住了慕容曉煙的手,輕聲說道:“慕容,讓你擔心了……”
看楚浩歌這般模樣,慕容曉煙心頭一陣欣喜,臉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很快就又收了去,小聲說道:“算你有良心。”說著,她動作十分笨拙的起身說道:“我去找芊芋給你檢查一遍。”
可她剛起身要走,就被床上的楚浩歌拉了住,他坐起了身子,說道:“沒事,昨天只是受了些驚嚇,現在不礙事了。”
“驚嚇?”慕容曉煙一愣,這一路走來楚浩歌見過的世面也算很多了,昨天他是經歷了什麼,掌門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慕容曉煙帶著些打趣的問道,“昨天你回來的時候腿軟了。”
“那個死老頭!”楚浩歌一聽慕容曉煙提起昨天的事,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他坑我!”
“坑你?”慕容曉煙聽的一愣,問道:“他怎麼坑你了。”
楚浩歌的眉頭緊促,都皺成了包子褶,急迫的說道:“先說他把我從石橋上推下去的事……不不,先說他要教我一天學會御劍術……還是得先從生死狀的事開說……”楚浩歌說著,已經語無倫次了,一臉憋屈的看著慕容曉煙,他不知該從哪裡說起了。
“你彆著急,慢慢說。”慕容曉煙連忙安慰他,看起來他還沒完全緩過勁兒呢。
“呼……”楚浩歌沉沉的撥出了一口氣,便與慕容曉煙娓娓道來,控訴著掌門的那些“罪責”。
昨天,楚浩歌被掌門騙到了石橋上,一次又一次的扔下去,掌門的意思便是就讓他在這高空之中熟練御劍術,這般一來,在十分危機的情況之下,他才能發揮自己的潛能。
可到了後來,楚浩歌基本已經習慣了,沒有之前那危及生命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即便是就這般什麼也不做終究也不會死的……值得一說的是那鯊魚已經被楚浩歌踹了好幾腳,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楚浩歌和它大了那麼多照面,要是楚浩歌能在水裡和鯊魚說話,恐怕都要叫它“鯊兄”了。
掌門見他沒有了想象中的修煉效果,便果斷換了個方法,這次下面可不是什麼水了,是平地,若是那般摔落下去,楚浩歌肯定是要變成一灘肉泥的。
與之前一般,掌門還是會出手救他,但每次都是在楚浩歌的身子就要接觸地面之時,掌門才會用法術將他接下,使他每一次都能夠感覺到死亡的近在咫尺,有時甚至只有幾寸的距離,他就會粉身碎骨。
也正因如此,楚浩歌終究是完成了一日學會御劍術的壯舉,但一次又一次貼近死亡,使得楚浩歌的精神幾近崩潰,這才到了最後是由掌門前輩提了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楚浩歌的這一陣解釋倒是打消了慕容曉煙的疑惑,如此便都能說的通了,雖然掌門對他下手是狠了些,可終究是為了他能夠儘快的學會御劍術。
看楚浩歌已經沒什麼大礙,她也不會再去怪掌門前輩了,可聽楚浩歌說之後,慕容曉煙又是心頭一陣失落,問道:“御劍術……你學會了。”
楚浩歌一聽慕容曉煙提起這個,他猛地坐正了身子,挺了挺胸脯說道:“當然了,我可是天才!”他說著就去找之前墨非明借給他的寶劍,可找了半天都沒找見。
慕容曉煙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了桌邊,把上面的寶劍拿了過來,遞給楚浩歌問道:“你是要找這個麼?”她太瞭解楚浩歌了,這傢伙肯定是要顯擺一陣的了。
“是是是。”楚浩歌接過了寶劍,一隻手捏了個法訣,只見古銅色的光芒一閃,沒入了寶劍之中,接著寶劍“啷”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