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朋友報仇,我這便放開蠱雕,恩怨如何,你們自行了解便是。”
“我……”楚浩歌憋得滿臉通紅,心說我要是有那能耐不早就把這蠱雕宰了?你放開它咱們仨人兒加一塊兒還不夠這蠱雕塞牙縫的呢。
自始自終,後面的九黎芊芋都沒說話,聽這天機子如是說,她才走上前來,說道:“即前輩也說是立場不同,敢問前輩可有站在人類的立場上?”
她的意思很明瞭,你現在還沒成仙呢,你可是人,既然是人便應該站在人類的立場之上,為何做出這般置身事外的模樣。
“姑娘可知,這蠱雕兇悍無比,常人與之匹敵僅為它一口之食,何以殺之?”天機子說著,指了指那蠱雕,兇悍的模樣還顯露無遺。
“可您能。”九黎芊芋說道。
“的確。”天機子點了點頭,說道:“只因老朽我乃修道之人,所謂道者,便是天地間的法則,萬物相生相剋,而蠱雕食人便是道所顯的規則之一。”他說,“老朽我怎可以我自身之修為去壞了天地間本身的道呢?”
聽他這話,九黎芊芋也算明瞭了些,不敢再多說,拱手說道:“是小女子多言了。”天機子所言雖然過於片面,但卻不失為一個道理,她九黎族中也有前輩曾所過這樣的話,卻是要比這說的嚴重得多了。
見三人不再多說什麼,天機子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況且,你們那位朋友的死也怨不得旁人,或是命數,或是他不瞭解這名為蠱雕的異獸。”
“此話怎講?”楚浩歌問道。
“蠱雕雖然兇悍,卻有著一個弱點。”天機子說著,指了指蠱雕的眼睛說:“在它的眼中,僅能看見行動的物體。”
“……”慕容曉煙與楚浩歌都皺眉沉思著。
天機子繼續說道:“古時有一山村曾受過蠱雕的襲擊,其中一村民當場暈倒,在醒來時卻發現自己並未死去,除他之外,那些拼命逃奔的村民被吃了個乾淨。自此後,便有了這麼個說法,若是遇見這種兇獸,只要你一動不動,它便會對你視而不見,也就可以躲過一劫了。”
“所以說……”楚浩歌眉頭緊鎖,轉頭看向了九黎芊芋,聲音顫抖的說道:“九黎姑娘之前叫我和慕容別動,就是因為這個?”
九黎芊芋點了點頭,說道:“可惜楚公子你身上沾染了血腥,所以即便是不動也是無用。”
聽到九黎芊芋這麼一說,楚浩歌雙眼變得無神,渾身的力氣頓時消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時可是他招呼虎子向著自己這邊跑來的,所以,害死虎子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楚浩歌。
“你怎麼了。”慕容曉煙見楚浩歌猛地變了樣子,好像丟了魂兒似得,連忙上前問道。
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慕容曉煙,聲音顫抖的說道:“是我……害了他……是我……親手把他送進了那怪物的嘴裡。”
他的腦中彷彿出現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正是斥責他自己的,“你這個殺人兇手!是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什麼?”蹲下身子的慕容曉煙聽見了楚浩歌的話,嚇了一跳,她好半天才轉過彎來,原來是楚浩歌認為是自己害了他,想必這時應該自責無比吧。
他現在後悔極了,若是當時自己不多嘴,也許虎子可能會被當場嚇得暈厥,或者被嚇傻了,那樣一來,他就也不會被吃掉了。
天機子站在一旁,他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看楚浩歌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好去打擾楚浩歌。
一旁的慕容曉煙幾次想要開口安慰楚浩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好半天,她剛要說話的時候,只見一旁猛地飛來了一個水球。
“啪”的一聲,水球狠狠的砸在了楚浩歌的臉上,臉上的清涼之感使他猛地清醒了過來,一旁的九黎芊芋說道:“楚公子無需自責,方才楚公子也是救人心切,相信他不會怪你的。”
“真的?”他就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連忙轉頭看向九黎芊芋,眼睛瞪得老大,渴望著她的答覆。
“嗯……”九黎芊芋點了點頭,其實這種事她也不知道,竟是憑藉她的猜測罷,也不能讓楚浩歌這般自責下去,到時恐怕對他心境不利,九黎芊芋說道:“即便楚公子之前不曾叫他,但求生的本能也會驅使他逃跑,如此一來結果也是一樣的。”
“真的麼?”楚浩歌好像是在問九黎芊芋,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一旁的慕容曉煙連忙說道:“當然了,當然了,芊芋說的太對了,所以你別這樣了。”她說完,有補充道:“大不了等以後你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