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城池裡,與他玩起了追逐遊戲。
他呼吸逐漸加重,帶著血痕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他反客為主,重新將她壓在座椅上。
寧語遲忽然張口,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鐵鏽味自舌尖漫開,她忽然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意。
裴行舟驀地推開她,他唇上沾血,色澤鮮豔濃烈,如她塗了口紅的唇。
見他皺眉,寧語遲眼尾瀲灩,笑得明媚動人。
“裴總你說,我敢嗎?”
裴行舟舔掉嘴唇上的血,呵笑一聲,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把嚐到的味道,盡數渡到她嘴裡。痛不能一起痛,痛果也要她一同品嚐。
她皺眉,想要反抗,被鉗住動彈不得,她成了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直到她力氣耗盡,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憑他作為,他才放過了她。
裴行舟捏住她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語氣低啞,暗含警告:“不要試圖挑戰我,遲遲。”
她髮絲微亂,嬌·喘微微,清泉般的眼裡摻了怨,水一樣瞪著他。
“乖一點,我要你回來,你就得回來。”
他放開她,大掌在她臉頰上輕輕拍了拍:“你以為你逃得過麼?”
他想要,向來由不得她拒絕。
*
寧語遲近日到臺裡上班時,總會收到別人怪異的目光。
同剛回F臺,別人看她的驚訝目光不一樣,這次的眼神,總是多了那麼一絲耐人尋味。
譬如午休,她跟老賈去食堂,總有一些處在角落裡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她看過去,那些人又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再有時,她去茶水間接水,一群人原本在竊竊私語,見她過來,立即停了,茶水間安靜得彷彿從來沒有過聲音。
寧語遲自小寄人籬下,其他人再微小的情緒,她也能敏感捕捉。
何況有的時候,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帶著惡意,表面上裝得再好,細節上也根本藏不住。
她察覺到了,也沒多說。不管她們背後說什麼,閒言碎語終究沒法對她造成影響,她剛回F臺,不想惹是生非。
週末時,方曼姿要去Dior的高定fitting,讓寧語遲陪同。
方曼姿要去她住的地方接她,她說不用,她自己去就好。方曼姿堅持,寧語遲推脫不掉,只好交代:“我沒在家裡。”
Fitting room裡,方曼姿身邊圍了五六個ba,悉心為她試穿禮服。
兩個蹲下為她調整裙襬,一個在腰間繫帶,一群人忙活她一個,她站在鏡子前,只顧著跟寧語遲聊天。
“所以你們現在是怎樣,複合了?”
寧語遲坐在一旁的白色藤椅上,捏了捏眉心:“我也不知道,不算吧。”
“你不是都住他家了嗎?”方曼姿實在控制不住八卦的心情,“他怎麼跟你說的,是不是哄了你好久你才答應?”
裴行舟是名副其實的高嶺之花,出了名的冷,方曼姿實在想不到他談起戀愛會是什麼樣子。
“沒。”
寧語遲迴憶著裴行舟那天晚上的情景。
是她先問:“我偏不應,裴總打算拿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