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邊眼鏡現在沒了眼鏡幾乎看不清楚任何東西,或許是他的近視度數太高了,他探著腦袋看了看,隨手就把手槍一扔。
這一扔差點沒把我們三個人氣個半死,他孃的!這傢伙眼睛看不清楚不說,就連耳朵也不好用了,我們的方位他都搞不明白了,它竟然把那把槍向我們身後幾米開外的洞沿扔了過去,“吱溜”一聲,那把槍直接掉出了洞口之外,被瀑布一衝杳無影蹤。
鎮定如沈教授都氣不過,大罵道:“你這小子是不是缺根弦?我草!”
我說道:“算了!今天一直以來就這麼背,順哥不能總這麼被水衝著,先拉上來再說!”
我和沈教授狠力的把順哥拽了上來,倆人均是嚇的不輕,順哥說他的腳腕上有個東西在緊緊地拽著,很可能就是那個蟒女。
我倆小心翼翼的把他拖上來,緊張的向他的腿腕一看,原來是纏上了一根一個硬幣粗細的繩子。
我們長出一口氣,把那根繩子從他的腳上解下來,我拉了拉,竟然還有些分量。
我對他們說道:“這繩子的另一頭好像綁著個什麼東西。”
順哥說道:“剛才我腳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但是最裡面的水流並不急,我伸手一抓就『摸』到了一根繩子,又『摸』了『摸』,四周好像有很多繩索,於是我就拽著爬上來了。”
沈教授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峭壁上有很多繩索?”
順哥點了點頭。
沈教授說道:“早些年間在民間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說的是‘白條水,流懸棺’,指的就是在長白山境內有一處大棺材,但是數百年來無人揣摩的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無數盜墓賊捨生忘死的幾乎把長白山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最後也是碌碌無為,不得不嘆息離開。當年就有兩位老者來這長白山尋找那副棺材,我和他們聊了很多,但最後他倆還是靜悄悄的走了,想必是吹牛在前最後抹不開面子。”
我興奮地說道:“您的意思是說在這瀑布裡面的石壁上掛著一副棺材?”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樓順這一下子沒有被水衝下去已然證明了瀑布後面的這層石壁是有弧度的,也就是說是往裡凹的,而且他的腳還纏在了繩子上面,我雖然對開棺盜墓沒有研究,但是對地勢還是很精通的。咱們腳底下肯定是空的,而且面積還不小,裡面定是隱藏著一副棺材。”
順哥興奮不已,說道:“如此說來我這掉下去還不是什麼壞事啊!白條水,指的自然就是瀑布,白條和白練的意思差不多,流懸棺也就是水流之後有懸棺,也就是說剛才纏在我腳腕上的繩子就是綁在棺材上面的!”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權且可以這麼解釋吧!”
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瀑布的水流厚度藏著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再說我們也不會傻到直接往瀑布激流裡面鑽。
順哥抓起面罩對著耳麥喊道:“華子!黑刀子怎麼樣了?”
“沈教授的助理師傅給看了看,說是沒什麼大事,這次咱們帶足了『藥』物,這位師傅還是行軍大夫,應該沒事!”華子回答得很乾練。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咱們遠行並且是冒險,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我這位朋友不僅也是一位地理學家,而且醫術也很高明,你們就儘管放心的去幹自己想做的事吧!”
沈教授給我們估計了一下,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正好在瀑布的中端,也就是說總共七十米高的瀑布現在被我們攔腰折斷了,上面是三十五米,而下面也是三十五米。按照懸棺的繩索長度來計算,我們腳下的凹層石壁應該不會太遠,即便不攜帶氧氣也完全能自由進出。
一切準備妥當,況且深洞我們已經探究了一遍,除了掉進瀑布下面深潭裡的那個蟒女之外再無任何邪物,他們兩個人呆在這洞裡大可放心。
我和順哥整理一下行裝,金邊眼鏡的匕首被我拿了過來。我把從蛇女的棺材裡找到的那本金皮書『摸』出來遞給沈教授,說道:“您老在這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就研究研究這本書是個什麼意思。”
沈教授一看不禁樂開了花,說道:“我一看到這些東西就來勁,你倆儘管去好了!”
我們囑咐金邊眼鏡不要『亂』跑,這傢伙沒了眼睛就成了睜眼瞎,萬一失足掉下懸崖可就麻煩了。
把那根纏在順哥腳腕上的粗大繩子拽上來,我老早就看到了在這黑洞裡面有幾個拳頭大小的口子,我估計這是以前它們設計古墓時用來當做人力天車拽動巨石所用的,這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