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可能順哥是遇到麻煩了,他不回話肯定有他的道理,搞不好那具死屍現在已經『摸』過來了,想要安全的待著,不出聲是最重要的。”
我話雖是這麼說,可現在和華子一樣著急。心裡急躁不安,索『性』對他們三個人說道:“你們在這上面抓住繩子,我再下去看看!一旦我搖繩子你們就趕緊的把我倆拽上來!”
老是遇到這種事情,要麼全部被困,要麼有人晚一拍,真他孃的造化弄人!我暗罵一聲,抓著繩索小心翼翼的重新往下面滑去。
我知道光束對厲害的死屍來說是最吸引的東西,常年居身於這種暗不見天日的地方,一旦看到光束那保準得發瘋。剛才那把手電的下場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可不想自己被那東西給拍的粉碎。
我一聲不吭的滑著繩索移動到洞底,在原地靜靜的站了幾秒種。四周是一片死寂,那具死屍貌似也是屏住了呼吸,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我根本就不知道它現在在什麼位置,或許離我很遠,也有可能就近在咫尺。
幾秒鐘之後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我暗暗的攥緊了拳頭,腳下開始移動。
剛才我和順哥站著的地方就在繩索的一米開外,如果順哥沒有移動的話必然還是在那裡。
在入口上面我們敢輕聲喊叫,可是下來之後那股沉重的壓力讓我沒有勇氣再去用聲音尋找順哥。
我小心的挪動著腳步,可是這個位置的水流相對而言比較急,起腳落腳都能發出微小的聲音。
我張大了嘴咬緊牙關,心裡的恐慌簡直是無以言表,面對死神的恐懼不是任何人都能明白和感受到的。
估計那個位置就是順哥藏身的地方,我慢慢壓低身子伸手去『摸』,一下子就抓到了一把頭髮,嚇的我幾乎丟了魂兒。不等我尖叫一聲,只感覺肚子被猛的一擊,緊接著我整個人就被人給放倒在地,我倒在地上的時候順勢向前一滑,只聽到身後是“砰砰”的聲音和水流的激『蕩』。
我這一聽就明白過來了,順哥以為我是那具死屍,動手把我放倒在地,而那“砰砰”的聲音不是開槍『射』擊,而是揮動匕首往地上一陣猛刺。
我的冷汗溼透了後背,幸虧我跑開了,否則的話必然得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這一陣動靜被那死屍給尋到了方向,近在咫尺的鐵鏈“咣咣”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幾乎離我們不足兩米遠。
要不是我意志力堅定,現在早就倒下去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我也不藏著掖著的了,手電一開,便對順哥說道:“趕緊跑!”
順哥一愣,這才明白剛才是我抓到了他的頭髮,他也不多說話,跟著我就毫無目的的跑出去。
我們現在心裡想的只是逃命,耳朵裡全是“咣咣”響的鐵鏈聲音。那具碩大的死屍嚎叫著跟了上來,沉重的身子一旦跑起來竟然連地面都給震的『亂』顫。
“快!那面是個牆角,先躲過去!”順哥扯著我就往牆角跑去,手電一照,這個位置貌似就是水流的發源地,石壁底下有一道長長的裂縫,水流就是從底下流淌出來的。
之前我們只是知道這裡是一條死路,但並沒有跑過來瞧瞧,現在走近了才發現這道石壁上有無數紋路,看起來是被水流和『潮』氣多年以來所腐蝕的,貌似一推就能倒了。
到了牆角已然沒了退路,兩個人貼近牆角,手電往前照著。
半分鐘之後,鐵鏈聲跟了上來,進了手電光束的範圍之內,我們這才看清楚那傢伙的容貌。
之前只是逃命,可是它的形象也仍存留在石壁上那個腦袋極小身子碩大的記憶裡。如今再看到實在是令人震撼不已。
這具死屍的腦袋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也膨脹了十幾倍,和無比腫脹的身子倒也相稱了許多。它的兩隻手臂揮舞著,鐵鏈深深地陷入了軟塌塌的肉身裡面,嘴角帶著一抹不易覺察的笑,那是多麼的狠毒!
“他孃的!跟它拼了!開槍!”順哥大吼一聲,率先按動了扳機。
我也急忙上膛,兩條火舌噴『射』出去,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那傢伙的肚子上除了之前崩裂的大口子之外又多了十幾道黑『色』的洞口。
可是這東西非同一般的死屍,身上多了這麼多洞口也全然不知疼,嘶吼聲震天,橫著身子就撞了過來。
我倆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前後左右完全無路可逃,只能就地蹲下。
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死屍直接把石壁撞塌,“嘩啦”一聲,一股衝力極大的水流從裡面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