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什麼屍骨的影子。
他自言自語道:“怪了!我就是給放在這裡的,當時東子他們闖進來,我慌忙抓起一把乾草給蓋上了,現在怎麼沒了呢?”
順哥顫聲說道:“再找找看,恐怕是你自己給忘了是在哪個位置了吧?”
宋京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相信自己記錯地方,這堆乾草也不過就那麼一小堆,能藏到哪裡去?
宋京索『性』走上前去用樹枝把那堆乾草翻了個底朝天,恐怖的是依舊沒有尋到骷髏的半根骨頭。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臉上都是一副異樣的表情,難道一具骷髏還能詐屍了?自己跑了?
我難掩心中的恐懼,顫聲說道:“會不會是被東子他們給弄走了?”
宋京回道:“不可能!他們壓根就沒注意到,再說了,那看他一副壯漢的模樣,說實話就是一個膽小鬼,別說是一具人的死屍,就是個貓狗的屍體他都得嚇暈過去。”
順哥說道:“我看這其中有蹊蹺,依你所說是具骷髏,可是你也知道那東西后背上還有一塊人皮,想必不會那麼簡單,我看咱們還是先找找看吧!”
我們退回院子裡面,木柵欄沒有被推開過,可以斷定那東西不會是出去了,也就是說依然是在宋京家的這個院子裡面。幾座已經『露』天的磚房,這其中之一,必然就是那東西的藏身之處。
順哥指了指堂屋,說道:“先去那裡看看。”
我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到處都是燒盡的黑灰,門和窗戶早已燒沒,只剩下空洞洞的幾個框架,在夜裡看起來就如同時黑洞一般。
宋京也緊張起來,看到他那表情,搞得我心裡更加發『毛』,自己的家都嚇成這樣,更別說我們這些外人了。
鑽過屋門,由於四面牆壁的遮擋,月光『射』進來的不夠充足,顯得有些黑,手電照到哪裡哪裡就亮,照不到的地方就黑乎乎一片。
我們緊緊挨在一起,同時瞅著手電的光束看去,地上除了燒焦的木方之外,還有一些石板,宋京說那是支爐灶用的,不知怎麼的現在竟然自動歪到了。
在我們正前方的石牆上面掛著一張照片,因為照片外層扣著一層玻璃,所以致使它免遭塗炭,在大火裡還能儲存下來。宋京伸手扯了下來,我們伸著腦袋探去,上面有五個人,兩位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應該是他的父母,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站著一個人,面貌很面熟,我認出來那是崔勇老人,不過這照片應該有些年頭了,上面的崔勇老人看起來不過六十歲,頭髮都才剛剛『露』出銀絲。而在他們三個人後面,站著兩個年輕男人,其中一個年齡小的必然就是宋京,而另一個卻不知是誰。
我指著上面那個年紀稍大點的人說道:“這位是你什麼親戚?難道是你哥哥?”
宋京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哥哥沒錯,不過不是我親哥哥,是我表哥,他是我大舅的兒子。”
宋京這麼一說,我和順哥差點沒暈倒,他大舅的兒子!也就是說是崔勇老人的兒子!
順哥慌道:“你是說他是崔勇老人的兒子?”
宋京點了點頭。
我驚愕異常,顫聲說道:“可他不是打了一輩子光棍嗎?怎麼會有兒子?你可別跟我說這是他撿來的!”
宋京搖頭說道:“這就是他的親生兒子!聽我爹說當年大舅來我家探親,不知怎麼的就和鄰居寡『婦』互生情愫,經常幽會,家人極力反對,那時候那寡『婦』才剛剛死了丈夫不足一年,仍在守孝,她比我大舅小了將近十歲,怎麼說也不合適,女方家裡也是不同意,一度鬧僵。大舅一氣之下就走了,二十年不曾再踏進我家門一步。但是他走了一年,那寡『婦』就生了個兒子,當時大舅應該快四十歲了。那寡『婦』難產,留下兒子就死了。她家人把那孩子扔給我們家,從此我爹孃就視其為己出,再後來就有了我。二十年後大舅來過一次,我們一起照了這張照片,可惜的是他沒呆幾天就不辭而別,我爹孃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哥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想想真是可悲。我和哥哥就是那時候學到了大舅的『蕩』步移山之術,這二十年來就見過這麼一面。”
我完全被他給說『迷』糊了,還互生情愫,我看是偷腥吧!想不到這崔勇老人還有這等風流韻事,真不愧是條漢子。
我說道:“那你哥哥你否知道這件事?他現在人在何處?你也知道你大舅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可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啊!”
這世間有些東西就是這樣,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即便是這等悲情的事。
宋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