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山點頭說道:“剛才從洞裡出來的那一剎那,我才明白過來,外面依舊黑的很,可洞裡卻是異常明亮,以至於我都以為還是白天。”
順哥笑道:“這就是為什麼你說趕緊走而我說走不了的原因。”
說完他拍拍我倆,又說道:“如果咱們最終找到了成吉思汗墓,裡面要是全部都是這種東西的話,那咱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回家去了。呵呵!走吧!崔勇老人也該等急了。”
我們回頭向來路走去,我的心裡還是不能釋然,若是沒有崔勇老人在這裡,那王起山豈不是就得坐等斃命,順哥說到現在為止還不曾發現能剋制這玩意的東西,那可真的算是盜墓界的一大悲事了。
我們順原路走了兩個多小時,已然是正午時刻,現在是一條岔路口,向右走可以到達丘陵上的營地,向左走則是達爾巴家所在的小鎮,兩邊都不近。而我們現在是徒步,又沒有馬,再加上兩頓飯沒有進,又忙活了一夜,可謂是筋疲力盡,想要回小鎮去找崔勇老人,又怕去了之後他老人家已經上山。想要回營地,但是又怕崔勇老人還在鎮上等我們回去,真是左右為難。
正惆悵時,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鳴,放眼望去是有人騎著馬從營地方向趕了過來。但看不清楚是誰,只看到幾個小點離我們這裡越來越近。等到再近一些,終於看清楚了,是那名字叫做趙金的小子趕著三匹馬向我們跑來。
我當下心裡一喜,對他倆說道:“這個趙金還真是及時雨哈!你們瞧瞧!又來接咱們了!”
話音剛落,趙金已然是到了我們面前,只見他氣喘吁吁的,看到我們先是一陣欣喜,然後就說道:“崔老前輩已經回營地,著我來鎮上尋你們,沒想到在這裡就找到你們了。”
順哥問道:“看你心急火燎的,是出了什麼事?”
趙金勒住『亂』動的馬頭,說道:“昨天夜裡咱們的弟兄不慎殺了兩個小日本,現在人家管事的上門來要人來了,正在營地裡鬧呢!”
有這等事?王起山皺了皺眉頭,說道:“咱們的人太莽撞了,依小日本的個『性』定然不會輕易跟咱們算完,快回去看看!”
我們跨上馬趕回營地,就見原本在探龍脈的陳廣靈等人也不幹活了,一群人聚在一邊,旁邊是兩具日本死屍,都是一臉的血,看那架勢是被活活打死的。帳篷中間的空地上站著二十幾個日本人,正在和崔勇老人他們交涉。
我們走過去,就聽到崔勇老人說道:“我已經問過我的人了,他們都說沒殺這兩個人,我看你們是搞錯了。”
在那些日本人中間有一個低頭哈腰的翻譯,這條狗滿臉堆笑的趕緊把崔勇老人的話翻譯給他們。
“八嘎!”那領頭的日本人怒罵一聲,嘰裡咕嚕的又是一通話,狗翻譯連連點頭聽著。
待他說完,翻譯就對我們說道:“人家將軍說,混蛋!這倆人就是在你們營地附近找到的,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自己摔死的?你們別狡辯了!趕緊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統統滾蛋!”
崔勇老人哈哈大笑道:“口氣真不小,我們沒讓你們滾蛋就很給你們面子了。現在倒找上門來要攆我們走?真是笑話。”
四周的人也是鬨堂大笑。
那日本領頭的也是一愣,但他自然是知道我們這群人要想幹趴下他這二十幾個人易如反掌,所以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是氣的臉都綠了。怒吼著:“你們中國人真是八嘎八嘎地!”
我忍住笑,對華子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子悄聲說道:“昨天傍晚的時候,咱們的小萱姑娘出去遛馬,沒想到被這倆小日本給盯上了,一路跟過來,幸好被咱們弟兄發現了,但是還沒碰的就死了,你說怪不怪!怕引起什麼事,慌忙就給他倆丟山下去了。唉!早知道給他倆埋了就好了。”
華子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驚叫道:“你們看那倆鬼子!”
聽到他的話,我們紛紛看向地上的那兩個死人,只見他們的臉在我們說話的功夫逐漸變了顏『色』,由方才的紅潤慢慢的變成了鐵青『色』,直至最後就如同黑炭一般。
張兵驚道:“他們是中了屍毒!”
那些日本兵也是變了臉『色』,領頭的揮揮手,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話,二十幾個人就跟著他向山下走去。
崔勇老人看著遠去的他們,對我們說道:“他『奶』『奶』的!留倆畜生讓咱們收屍!把這倆鬼子丟山下去!”
四個大漢走過來,兩人一組一個抬頭一個抬腳的就給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