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景堰開啟吳月兒的手,後退一步,指著吳月兒道:“你,你,你不用嚇我,我,我可不吃你這套。”那聲音打顫,分明他心裡害怕,更引的吳月兒哈哈大笑。諸葛景堰一跺腳,飛身上了屋頂,忽又看見張長平,更不敢停留,幾個起落跑的遠了。吳月兒看著他的背影,還不忘高聲叫著:“回去可記得看看你的顫中穴,晚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哈哈哈。”剛說完就瞧見張長平在屋頂上伸出一顆腦袋,忽地又轉喜為怒道:“你這個人!剛明明還看見你打手勢叫我過來,怎麼我跟過來,你卻躲在屋頂上了,害我在巷子口兜了一大圈才找到這裡。”
張長平在房頂上直跟她搖手,讓她不要說了,吳月兒也沒看明白,滴里嘟嚕的只管自己說了一堆。等她說完了,才感覺到氣氛不對,仔細一看盧清清,抽抽噎噎的哭的幾乎上不來氣了,這才慌起來,趕忙扶起盧清清,問長問短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奈何盧清清死也不說,只是哭可沒完沒了。
張長平一躍從房頂上跳下來,說道:“先回去吧,什麼事回去再說。”說著使勁給吳月兒使眼色,吳月兒似懂非懂的附和著,扶著盧清清出城了。
這一路上,盧清清終於想明白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自己跟二哥哥以後該怎麼辦,也該早早有個謀劃。自己已非完人,這婚自然也不能結了,只是要怎麼開口跟二哥哥說,卻要好好想想。
她在前面低頭思索,吳月兒在後面拉著張長平問究竟怎麼回事。張長平悄悄告訴吳月兒,吳月兒自然也是大驚失色,跟在盧清清身後一聲也不敢吭了。
回到張長平家中,盧清清躲在房內,眾人也不敢打擾。盧清清想著自從遇到二哥哥所經歷的風風雨雨,一關一關都闖過了,沒想到造化弄人,終於還是未能如人所願。就這樣想一會哭一會,黃昏的時候朦朦朧朧的睡著了。
————趙衍一路不敢耽擱,趕回真武山天已經黑透了。
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一切,簡直匪夷所思!自己離開的時候,師傅明明好端端的坐在床上,可師兄師弟們都說師傅已經亡故,看樣子又不像假話。殺師在江湖中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人人得以誅之。自己絕不能不明不白的背這個黑鍋,一定要去查個清楚!可是,未來的艱難險阻,帶著盧清清也不過是連累她跟自己吃苦。何況以現在的情況,自己也未必有能力保護她的周全。
他左思右想,斟酌掂量,不覺已經來到張長平家院外,只見幾人房中各自亮著燈,他微一沉吟,走到盧清清窗下。
趙衍對著窗框輕輕敲了幾下,盧清清警惕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誰?!”
“是我。”趙衍答著。
“二哥哥!”聲音中帶著喜悅,但著份喜悅瞬間消失了“你回來了,快進來吧。”屋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想必是盧清清起床準備開門。
“不用了。。。。。。”趙衍的聲音裡透著猶豫。
“怎麼,怎麼了?”盧清清用顫抖的聲音問著,她擔心是不是趙衍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那樣的話,應該對自己很失望吧,她心裡想著。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就這麼說吧,見了面只怕我就說不出口了。”趙衍絲毫沒感覺到盧清清內心的掙扎,他全副心思都在掂量著應該怎麼開口說分開。
“我。。。。。。師傅死了,不是我殺的。可我現在卻被他們認定是兇手。成了一個被江湖眾人唾罵,欺師滅祖的混蛋!”
“二哥哥。。。。。。你一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盧清清安慰著他。
“清清,這次我身上揹著這麼大的罪名,不能帶你走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查明真相,不知道還要連累你等我多久。。。。。。我,我對不起你。”
盧清清心頭一震,這不正是個機會?分開,不再做他的未婚妻。
一陣沉默過後,盧清清說道:“二哥哥,你別難過。。。。。。其實你離開也好,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嫁給諸葛景堰。”
“什麼!?你,你說什麼?”趙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盧清清咬著嘴唇,她的心很疼,就像有人用刀在挖她的心一樣,“我決定要嫁給諸葛景堰。”
“為什麼?”趙衍不顧一切的掀開窗戶,盧清清俏麗的面容就在他面前。兩人四目相對,盧清清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直視他的目光“他一直都在等我,有一個這樣愛自己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我不願再跟著你逃亡下去了。我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