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潭慌忙逃出吳月兒的房間。
回到自己屋內,躺在床上他還得意的想:幸虧我機靈,找到了解藥,要不然誰知道這病什麼時候能好?求人不如靠自己,這話總是不錯的。哈哈。
既然解藥已經被他偷吃了,眾人雖有不安,但也唯有接受。只有等發病時才能知道解藥究竟是藥還是毒。好在這蠱是每十二天一週期,明天就又是第十二天了。
這天晚上吃過飯,眼看天漸漸暗了,盧清清、吳月兒、張長平三人都圍在盧清潭的房內,趙衍一個人坐在院中喝酒。月亮一點一點的爬上屋頂,從開啟著的窗戶裡傳來盧清潭輕狂的笑聲:“哈哈,月亮出來了!我沒事了,我的病好了!”
從窗戶看進去,他翻箱倒櫃的收拾行李:“你們都出去吧,啊,我沒事了,都看到了?別在這礙手礙腳的妨礙我。”
盧清清拉住哥哥的衣袖,急問道:“哥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看不到麼,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自從回到中原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說道這個,就不能不氣你這死丫頭,連我的話也不聽。既然你們都這麼煩我,我留在這還有什麼意思?”
張長平和吳月兒氣的直搖頭,別人的家事又不好插手,只能在心裡替盧清清不值。
盧清清急道:“我沒有。。。。。。”
“讓開,象塊木頭一樣的杵在這幹什麼,你不讓我過好日子,還不許我自己去找嗎?蠢貨!”盧清潭包好包袱被在背上,一把推開盧清清,忽然換了付笑臉,走到吳月兒面前,獻媚的說道:“吳姑娘,我知道這裡就你一個是好人,你看我現在身無分文,能不能。。。。。。?等我贏了錢就還你。”
吳月兒一肚子氣,又不好不給盧清清面子,只有硬邦邦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家山寨已毀,哪還有銀子?既然是你要出門,等我去拿三兩,也不用還了!”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盧清潭立刻翻臉,生氣的說道:“三兩夠幹什麼,壓一把就沒了!”
吳月兒一聽也來了火:“那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盧清潭轉念一想,有總比沒有強,到手的銀子何必推出去?大聲說道:“要!”吳月兒瞪了他一眼,出去了。
盧清潭嘿嘿笑著,眼睛在房間內四下裡掃,終於落在了盧清清頭髮上。盧清清看他不懷好意,不禁倒退一步,問道:“你要幹什麼?”
盧清潭三步並做兩步走到盧清清面前,一把拽下趙衍送的那支髮釵,拿在手裡掂量掂量,說道:“雖然是個銀的,也能值幾兩銀子。”說著揣進懷裡。盧清清一把沒搶過來,急的叫到:“還給我,你把髮釵還給我,我給你銀子。”
盧清潭抽動著嘴角笑道:“好啊,你拿銀子來。”
盧清清趕忙拿出錢袋,正翻口袋拿錢,冷不丁錢袋子被盧清潭一把搶走揣到懷裡,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道:“怎麼才這麼點?算啦,我走了,免得你背後罵我不給你們留點。”
盧清清追上去,拉著哥哥的衣襟,幾乎要哭出來:“哥哥,你把髮釵給我,髮釵給我!”
盧清潭揮手甩開盧清清:“一邊去!我是你哥哥,你的不就是我的?”
盧清清倒在地上,看著哥哥出門毫無辦法,只有捶地痛哭。
突然,盧清潭退了回來——原來是趙衍,他一步一步走進房間,渾身酒氣,正黑著臉,搖搖晃晃的,手裡還握著一個酒瓶,可那氣勢就已經完全將盧清潭震懾住了。“你,你要幹什麼?”
“額。”趙衍打了一個酒嗝,“把髮釵留下。”
“不,不給”盧清潭下意識的側身,後退一步,雙手護住胸前。
“不給也得給。”趙衍彷彿是腳下絆了一跤,直直的就向盧清潭倒去,正好撲到他面前,盧清潭避閃不及用肩膀托住了趙衍的頭。
這時,盧清潭轉念一想:我託你幹什麼,你摔到地上關我什麼事?!於是又向後退了一步,趙衍果然“咕咚”一聲摔在地上,手中緊緊的握著那隻銀髮釵。
就在這時,盧清潭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手使勁的按著小腹。然後倒地打起滾來,嘴裡“啊,啊”的叫著,轉眼間就已經大汗淋漓。
趙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盧清清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好。張長平與吳月兒彷彿什麼也沒看到,站在門邊冷眼旁觀。這樣的兄長,恐怕也只有自己的親人才能不計前嫌的救他。盧清清哭著求張長平:“張大哥,求你看看我哥哥這是怎麼了。”
張長平看了一眼吳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