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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敗露,趙廷美被降為涪陵縣公,全家遷往房州。

而盧多遜受此牽連,株連九族,滿門發配至崖州(今三亞),並下旨未得皇上允許,永遠不得離開崖州。

盧清清正是盧多遜的小女兒。兩家在朝為官時就交好,盧清清與趙衍是兒時玩伴,自然知道他身上的印記。

趙衍拍拍盧清清的肩膀,安慰道:“眼睛哭腫了,我可不要你了。”

趙衍小時候的性格內向、猶豫而且沉默,常常都是盧清清安慰他,如今他這樣玩世不恭的態度,盧清清一時還難以接受。想問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但是千言萬語又從何問起?

盧清清慢慢收住了淚,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趙衍。

趙衍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哈哈一笑道:“這樣不好麼,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能笑何必哭?”說著,端起茶喝了一口,兩個人都沉默了。

趙衍此時明白,盧清清離開崖州是殺頭之罪,她在京城既然已經暴露了行蹤,卻還要回京城,必定是有重要原因。若開口問她,多年未見不知她是否會說真話,但若不問她,又不好從旁相助,何況自己身上還有重要事情要辦。轉念又一想,算了,問問又何妨,說與不說都由她。

主意已定,便開口問到:“小媳婦,你為何會離開崖州去了京城?”

盧清清坐下嘆了口氣,說道:“爹爹因與楊丞相不合,在太平興國七年便安排我到漢王府中做了王妃的陪嫁丫鬟。為了避嫌,還將我和孃親從宗族譜中除了名。還好有長輩們打點照顧,我在府中每日只是照顧王妃衣食起居,端茶送水的,到也不辛苦。誰知家中當年就出了事。”說到這裡,想起爹爹對自己的疼愛和囑咐,眼眶一熱,一滴淚悄然滑落。

原來盧多遜眾多子女當中,唯盧清清樣貌出眾,聰穎過人,最為出色。從小就得到爹爹最多疼愛,長到十三、四歲時,盧多遜自知自己不被太宗皇帝喜歡,但又不甘心就這樣退出權利中心,於是將自己最得意的女兒送進漢王府,漢王最得太宗喜愛,又是皇后親生、儲君人選,他日漢王成為新皇帝,而自己的女兒憑藉美貌與聰慧,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也非難事。這樣,也是給自己留了一步棋。

哪曾想,盧多遜當年就被趙丞相告了個協同造反的罪名,永不再有翻身的機會,而盧清清卻因不在宗籍之內倖免遇難。

盧清清擦了眼淚,問道:“二哥哥,你進京可有什麼重要事情麼?”

趙衍點了點頭道:“父親死的蹊蹺,我一定要弄個清楚。”

盧清清道:“正是,爹爹他老人家一生清白,光明磊落,小妹也不敢相信他會做出此等事情。”

趙衍看了清清一眼,問道:“小媳婦,你還要跟我一起回京城嗎?”他知道清清心中所想,但一定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

“嗯”盧清清看著他點頭答道。

“什麼事那麼重要,讓你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回去?”趙衍有點生氣的問她。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要說實話”盧清清看著他的眼睛,“你說實話,我也不瞞你。”

“好,我答應你,你問。”

盧清清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想過坐皇帝嗎?哪怕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沒有”趙衍絲毫沒有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

盧清清默默說道:“將傳國玉璽獻給皇上,也許可以免了我家九十幾口人的株連之罪。”

出了通許縣,一路向西南五百餘里就是襄陽,這裡距房州非常近,想起父親病死於房州,一路上趙衍越發的沉默寡言。

盧清清坐在馬車內眼見趙衍神情蕭索,便找些話來與他解悶:“二哥哥,張長平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怎麼會認識?”

趙衍說道:“張長平號百變書生,人很好,對朋友也十分義氣,我與他自小就認識,你不必擔心。”

兩人談談說說,這日便到了襄陽真武山。

一排精緻的茅舍前,趙衍叫道:“張兄,小弟特來看你,為何躲著不肯相見?”

只聽身後一陣腳步聲,盧清清回頭,見一老漢一邊跑一邊擦汗,盧清清心中奇怪,這老漢剛才在山腳下牽牛而行,趙衍還曾向他問路,這時怎麼又在這裡相遇。

那老漢跑到趙衍面前。趙衍笑著拍了拍老漢肩膀說道:“哥哥怎麼如此打扮,難道是想考驗小弟的眼力?”

張長平長嘆一口氣,道:“我這本事騙的了天下人就是騙不了你,你天生就是我的對頭麼?”

趙衍笑道:“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