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柔的眼神怔怔地望著方青的背影,讓華容很是好奇:“柔柔?你怎麼了?”
“容兒,這方青,真的”
“真的富有正義感,是不是?我也這麼覺得。”華容接過話說道,眼神盡是讚賞。
何柔柔搖頭:“不,我是說他的牙齒真的很白。”
華容輕輕拍了她腦袋,白了一眼:“你是說他黑吧?還牙齒白,倒真會措辭。”
何柔柔“哈哈”一笑,問道:“你怎麼那麼痛快就答應他了?我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這些事情,卻也知道這裡面盤根錯節,牽扯的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晉城縣令。”
“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既然來了,總歸要有所行動。你別忘了,你祖父因為晉城的事如今還是戴罪之身,如果這件事解決不好,你祖父勢必無翻身之地,而爹爹可能也會再受牽連。”
提到了“祖父”,何柔柔的臉色不好看了,她知道這件事牽扯重大。
“我會幫你的。”何柔柔保證道。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關係道孃家的未來,關係到祖父的以後。
看著她嚴肅的樣子,華容打趣道:“你不要添亂就好了,我可不指望你能幫我。”
“這麼嚴肅的話題你還說笑,不理你了。”何柔柔瞪了她一眼,轉過身去。
“好了,我錯了,我對不起你。”華容軟言說道,不過心中也有了壓力。晉城一行,要不就是鍍金,要不就是渡劫。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不過,我倒挺佩服你的。如若是我,就不敢向他保證。”何柔柔幽幽地說道,“在這一點上,我不如你。”
“我之所以保證,是因為聰慧如我,無法去拒絕一個真誠誇讚我的人。更何況,他說的都是實話。”
何柔柔怔怔地看著她一臉無奈地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最終憋出了一句:“別說了,我怕我飽了。”
正說著,一聲“姐姐”落入了二人的耳中。抬頭一看,一個圓頭圓腦、眉眼分明的少年正衝著她們笑。
華容看看何柔柔,何柔柔正望著她,又各自搖搖頭。很明顯,她們不認識這個少年。
“小兄弟,你是?”華容走上前,滿臉疑問。
何柔柔猛然發聲:“我知道了,你是駱東!”
少年又笑了,點頭道:“是的何小姐。”
“駱東?你是駱東?”華容驚得說不出話,不僅她,連尹媽媽這個同他相處時間更長的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何柔柔的眼神中沒了之前的嫌棄,反而透露著溫和。
“你如何知道的?”華容問道。
“我認得這衣服。”何柔柔漫不經心地說著。
葉東籬的衣服,她自是認得的。
果然人靠衣裝,華容暗自嘆道。這虎頭虎腦的模樣同剛才的蓬頭垢面判若兩人,華容揉了揉他的腦袋,笑嘻嘻地打量著。
駱東被看得不好意思,輕聲說道:“小琴姐姐幫我梳的頭髮。”
“你有沒有謝謝她?”華容問道。
“已經謝了。”
“華小姐,請到前廳用膳。”迎面一瞧,小梨已經邁著盈盈碎步走了過來。瞧見駱東,很是意外。又見華容對其很是親切,便笑意盈盈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他就是駱東,被李夫人安置到那個院子的孩子。”華容淡淡地說道。
“是那個小、小孩子?”小梨原本想說“小乞丐”,又怕觸怒華容,連忙改口。
“是我,夫人。”駱東仍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小梨上前,眉間略帶擔憂:“可憐的孩子。吳媽有沒有為你姐姐梳洗好?”
“謝謝夫人,已經好了。”
“李夫人,還要麻煩你一件事。”華容才想到要準備一副棺材,正好小梨在,可以請她幫忙。
小梨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爽利地說道:“華小姐,妾身已經著人安排了棺材,也就半個時辰就到了。你們先用膳,估摸著用完膳也就好了。到時候,妾身再安排人陪這孩子,送她姐姐一程,入土為安。”
“如此,就多謝了。”華容倒沒料到小梨辦事如此利落,不由得增添了一絲好感。
駱東心中感激,連忙跪下叩謝小梨。被小梨一把攙扶起來:“你這孩子,怎麼行如此大禮?你是我們晉城的百姓,我身為大人的夫人,這些都是分內之事,無需言謝。”
“李夫人深明大義、愛民如子,真是令人欽佩。”何柔柔也讚道。她雖看不出小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