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老爺,您信嗎?”
華疏不說話,只是聽著葉東籬的講述陷入了沉思。
葉東籬接著說道:“都說戶部是個肥差,為什麼肥,自然是有肥的門道。夫人的豐厚嫁妝,平日奢華的吃穿用度可見一斑。只是一味地肥自己,虧空了國庫,無事便罷,一有事便是大事。”
“也是時機不對。誰想得到晉城會大水,平添了這麼多災民。”華疏猛地一拍桌子,對於他這個岳父,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葉東籬垂下頭,一般這個時候他不說話。
“夫人知道這件事嗎?”華疏問道。
葉東籬搖頭:“沒有。老爺知道的,小的不是那饒舌之人。”
“嗯,此事不必告訴她,免得引火燒身。”
“是,老爺。”
華疏望著葉東籬,他一貫的謙卑態度,垂著頭,雙手交叉在身前,恭敬地站著,永遠挑不出一絲錯處。但是也永遠一副客觀冷靜的態度,讓華疏看不清他的想法。
“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是不是有人在針對相府?”華疏盯著葉東籬,他知道自己是當局者,他需要一個旁觀者來幫他分析,葉東籬的冷靜客觀決定他是最佳的人選。
葉東籬道:“小的以為何尚書被查是遲早的事,不過現在看來是稍微早了一些。他與我們相府關係密切,很有可能有人藉著他來削弱相府一脈的力量。而皇上傳召他進宮無外乎是敲山震虎,不會直接對相府動手。”
“那對於何尚書,我們真的就聽之任之了?”
“小的建議兩個字:不動。即使要動,也是謀定而後動。”
“老爺可想些辦法解決這次晉城大水,說不準可以化劣勢為優勢,逆風翻盤。畢竟,老爺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助力。”葉東籬做了個反手的手勢,華疏的眼睛亮了起來,頻頻點頭。
“我明白了。沒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老爺。”清亮的聲音撥開了華疏心中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