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力道讓舞陽身子一動,然後她抬眸看了眼宇文爍,後者面色沒變,只不過目光溫柔而鼓勵的看著她。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信心,舞陽轉眸看著賀翔,輕輕一笑,笑容中多了絲嘲諷,不知是對她還是對他,“賀翔,你好自為之。這種事情,就僅有這一次。”
說完舞陽轉身跟著宇文爍往前走,“本郡主不傻。”
輕飄飄的五個字傳來,賀翔還待緊追的身子一頓。是啊,那是他的舞陽,舞陽豈會是一個傻女人,面對威嚴,她鎮定有餘,在安全的時候,她怎麼會看不破這一切都是計謀。
是了,是自己太傻。自己太傻太傻。
舞陽被宇文爍扶上馬車,舞陽看了眼宇文爍,然後轉眸看向一旁明顯受了驚嚇的小風,“小風你還好吧,把阿福扶上來。”
小風聞言應了一聲,然後努力將阿福一起扶上馬車,主僕三人擠進馬車,宇文爍抬眼看了眼車轅上的血跡微微皺眉。隨即抬手從自己衣衫上撕下一大塊布小心的墊在上面,身子一動躍上馬車。
瀲灩的目光看了眼在場的人,伸手拉過韁繩,微微勾唇,“元一,殺!”最後一個殺字,淹沒在馬蹄聲中。
隨著馬蹄聲響起,一道黑影閃現而出,他面無表情,劍劍到肉,沒有一絲的餘地。這些人敢把主意打在未來的王妃身上,就是對他主子的不敬。
他動作很快,幾乎是在場的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劍斃命。賀翔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目光轉動看著那悠然走遠的馬車。幾乎是想都沒有想,腳步一動,立刻往遠跑。他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夠拿回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要活著,迫切的希望讓他腳步都比平時快了三分。然而,再怎麼快也沒有快過一道暗器。元一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右手一揚,一道銀光一閃,立刻沒入賀翔右胸。賀翔身子一軟到了下去。
面無表情的收了劍,元一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身子一動消失在了原地。
馬車噠噠的走著,小小的車廂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舞陽看著面色蒼白已經昏迷的阿福,心裡是說不出的難過。
都是自己任性。要不是自己任性非要出來進香,怎麼會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因為擔憂,兩條秀眉微微皺起,她緩緩轉眸看向小風,“小風,你還好吧?”
剛剛小風可是被人踢了一腳的,有沒有大礙?小風聞言,清秀的臉上夠起一抹微笑,“郡主,奴婢沒事。倒是郡主受驚了。”
微微搖頭,“我沒事。不過,小風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你知道麼?”擔憂過後,舞陽就立刻想到了大局。
她不僅僅只是宮舞陽,她是連王府的嫡女,是正牌郡主,是未來的郡王妃。想到這,舞陽的臉微微一紅。她不允這樣的事傳出去,丟了連王府的臉,丟了皇家的臉,丟了那個人的臉。
輕輕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衫,手指微微的一蹭,觸感絲滑。她的心也是隨著這樣的觸感微微一動。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那個人怎麼想。他,還會娶自己麼?
馬車噠噠的回到燕京城門口,停了下來。宇文爍扔了韁繩,掀開車簾坐進去,元一身子一閃出現在車轅上,繼續趕車。
“郡王……”看著突然鑽進馬車的宇文爍,舞陽一愣,訥訥出聲。
“我叫宇文爍。”宇文爍抬頭看了眼傻傻的舞陽,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輕淺的微笑讓在場的人一陣炫目,“怎麼這個表情,剛剛的臨危不亂哪去了?”
“臨危不亂?”聞言舞陽一怔,隨即看向宇文爍,目光中多了絲複雜,“我,你?你都看見了?”
緩緩點頭,宇文爍抬眸看了眼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小風,後者見狀立刻低下頭去,照顧阿福。
宇文爍滿意的收回目光,看向舞陽,“嗯。對不起。我慢了一點。”
宇文爍的聲音讓舞陽一愣,他在跟自己道歉,就因為慢了一點?他的意思,是比賀翔慢了一點?
心裡微微的芥蒂因為他的道歉而消失,舞陽輕輕微笑,“沒什麼。謝謝你。”
溫柔的聲音響起,宇文爍輕輕勾唇,隨後手指一動,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舞陽。
眼前這突然多出來的東西讓舞陽一怔,“這是什麼?”
“定情信物。”輕輕的咳了一聲,宇文爍的聲音微微有些不自在,“這個不是聘禮,是給你的。”
定情信物?聘禮?這兩個詞一出現,舞陽的臉頰立刻紅了起來,她不由的抬頭看向宇文爍,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