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兒,你冷靜一點。”看著慌亂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女兒,慕氏只感覺自己這麼多年都白教了。她不由的冷喝出聲,“你冷靜一點,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這個樣子,就算是尉遲溫鳶死了,你都當不了嫡女!”
慕氏這話一出,尉遲書丹徹底安靜下來了。憑什麼?憑什麼尉遲書丹死了自己也不能當嫡女?自己比那個賤人差在哪!
眼看著尉遲書丹就好像是陷入心魔一樣,慕氏也輕輕的放鬆了語氣,“丹兒,你要好好跟孃親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孃親才能幫你啊。否則,娘怎麼幫你?”
對,對,娘說的有理!尉遲書丹聞言回過神來,蒼白的嘴唇微微一動,“孃親,孃親,尉遲溫鳶。她她就是睿,睿和公主。就是她,她懲罰了女兒,她,她讓人掌女兒的嘴。她還要人拔了女兒的衣裳。孃親,您一定要幫幫女兒。”
什麼?這話一出,慕氏的眼睛都不由的瞪大。尉遲溫鳶是睿和公主?下意識的抬頭輕輕的摸摸女兒的額頭。這孩子不是說胡話吧。這怎麼可能?
她就沒聽說有大臣女兒被封為公主的。除非,除非是和親!
但如今,大燕國運昌隆,周邊的國家也不敢輕易來犯。根本就不用和親,再者說,尉遲溫鳶才七歲,哪有和親選一個剛斷奶的女娃娃的!
“丹兒,你看錯了吧。”輕輕的皺眉,慕氏狐疑的看著女兒。丹兒不是夢魘了吧,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啊。
“不,不,孃親,丹兒絕對不會看錯。”尉遲書丹聞言立刻搖頭,一雙眼睛兇狠的看著一處,似乎那裡就站著十一一樣,“那個賤人,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說到最後,尉遲書丹幾乎是咬牙切齒。
看著尉遲書丹這個模樣,慕氏微微的信了。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人可以刺激到尉遲書丹,那那個人非得是尉遲溫鳶不可。因為二人都是出身將軍府。但卻偏偏一個嫡女,享盡萬千寵愛。一個庶女,父親幾乎是想要抹殺了她的存在。
所以幾乎是從小,她就嫉妒這尉遲溫鳶。她什麼都不用做,父親就那麼喜歡她,甚至於好幾次,她都偷偷的看到父親站在角落裡看著尉遲溫鳶。那種神情,很溫柔,很溫柔。那種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父親對她流露過的。
所以她恨她,她嫉妒她。都是尉遲溫鳶,如果沒有她,父親一定也會這樣喜歡自己。一定也會這樣寵溺。都是因為她!
一時間,母女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尉遲書丹想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的父親,而慕氏卻是在思考著,尉遲溫鳶怎樣變成睿和公主的。
聽丹兒的說法,這尉遲溫鳶似乎並沒有傻。這怎麼可能?那一碗雞湯裡,她可是下了十足十的忘憂草。
但是如果尉遲溫鳶沒傻的話,她卻住進了皇宮,被封公主。那一定是那個賤丫頭欺騙了皇上,博得了皇上的可憐。果然是好手段,和她那個娘一樣都是賤種!
要不就說這是母女,這母女二人的額想法簡直就是如出一轍,都覺著是十一欺騙了宮羽澈,才得到了這公主的位置。
不行,她要回去問問父親,要父親聯合眾臣向皇上稟明這件事。尤其是,這個賤丫頭,小小年紀,心腸這麼歹毒。看,把丹兒都打成什麼樣子了。
心疼的輕輕的碰了碰女兒的小臉,一抹厲色閃過。她一定不會讓那對母女好過。怪不得,怪不得,這冷氏有心思管自己了。原來是早就知道了那個賤丫頭沒有死。呵,沒有死又怎麼樣!她慕元清有本事讓她死一次,就絕對有本事,讓她死第二次!
公主,公主又怎麼樣?膽敢欺瞞聖上,這罪名就足夠誅九族了!九族?慕氏一愣,不行,她得想個完全之策。
——東院——
“夫人。”採兒回到東院的時候,冷心儀才喝過藥,此刻正在看書。
“回來了。”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養了幾天已經不再幹枯的長指輕輕的翻動著書頁,“那母女二人什麼反應?”
“回夫人。大小姐就好像是瘋了一樣,盯著衣裳的樣子太嚇人了。”採兒聞言不由的唏噓一聲道。
“嚇人?”輕輕放下書頁,冷氏緩緩勾動著嘴角,“有多嚇人,會吃了你啊。”說到最後,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嘲。不是要扣衣服麼?不是喜歡的不得了麼?怎麼現在給她送過去她倒不要了?
要說鳶兒的計策就是不錯,她是料定了這對母女不是省油的燈。怎麼樣,千金一匹的衣料,她一個庶女究竟是穿不起來的吧?
“嘖嘖,夫人別開奴婢玩笑。”聞言採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