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宮沁聞言,立刻福身輕輕一拜,“微臣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著那女子與眾不同而已。”
與眾不同?何止與眾不同。妃傾城可是大燕第一美人!宮羽澈心中不齒,也不說破。
“聽說皇兄和太后來往很是密切?”宮羽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今天他要說的話。
“微臣不敢!”聞言,宮沁身子一動,直接跪在地上,“內外有別,微臣不敢!”
“是不敢還是沒有?”宮羽澈聲音一厲,非常討厭宮沁這套說辭和做派,假的很!
“微臣沒有!”宮沁身子一動,再次叩頭,聲音斬釘截鐵。
“呵,朕的人可是看見皇叔可是晚上從太后寢宮出來!”宮羽澈輕笑一聲,聲音恢復了平常。
“回皇上。那天太后傳召微臣,是想要微臣做燕親王的師父,教他武術。”宮沁聲音平淡,回答的很是簡單。
“是這樣?不是密謀造反?”宮羽澈見著宮沁一幅油鹽不進的模樣,聲音一冷。
“微臣惶恐!”聞言,宮沁立刻死死的貼服在地上,不再出聲。一副惶恐至極的模樣。他這模樣要是擱在哪個人眼裡,恐怕還真信了。
但這個人絕對不包括宮羽澈!他是幾乎和宮沁一同長大的,他的性子,他不知道十分,也知道三分。他會惶恐?不要笑掉大牙了。
“是麼?”宮羽澈抬手,從龍案最左邊的一沓奏摺上抽出一本啪的一下扔到宮沁面前,“有人參你聯合太后籠絡大臣意圖謀反!皇叔,你怎麼說?”
“微臣冤枉啊!”宮沁緊緊貼在地上,做足了惶恐和冤枉的架勢,“微臣實在是不敢,請皇上明察!”
“行了!”宮羽澈看著宮沁這個模樣,微微撇撇唇,演戲演的這麼敬業,也不怕累著,“皇叔,我們明人不說暗話。若是你真是有心謀反,朕也不會在這裡接見於你。”
“謝皇上明察。”皇上是皇上,臣子是臣子。有些話,皇上說來是恩賜,臣子說來就是不敬。坐到宮沁這個位置上,他可是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省的一個不注意,這個腦袋就搬家了。若是輕而易舉就搬家了。他還怎麼看美人,怎麼遊山玩水啊!
更何況,這次回來,他還見到了一個難得讓他感興趣的人。他還沒有失去興趣,怎麼能莫名其妙丟了腦袋?
“朕與皇叔也算是一起長大,皇叔的為人朕還是信得過的。”宮羽澈也不理宮沁的想法,“皇叔一向忠於我朝,這從父皇特賜皇叔可用金黃明黃二色,就可知一二。”
“謝皇上信任!”再次公事公辦的謝恩,宮沁完全不看宮羽澈黑的就好像是鍋底一樣的臉。要說他還很鬱悶好不好?他遊山玩水招誰惹誰了?不在朝堂,還莫名其妙的惹禍上身,他還沒覺著委屈呢!
“嗯。皇叔知道朕信任皇叔就好。”宮羽澈點點頭,也不再要求宮沁表態,只顧自說道,“朕信任皇叔,想來皇叔也不願意辜負朕的信任。這些日子,朕聽聞姬家十分活泛,這徹查謀逆,以及平叛一事,朕就交給皇叔了。皇叔不會辜負朕的信任吧。”
這話一出,宮沁一愣。他原本想著,不表態,肯定就不會牽扯其中,哪想到宮羽澈在這等他呢!話說到這裡,宮沁也不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道,“謝皇上信任。微臣一定竭盡所能。但皇上也知道,微臣一樣文不成武不就,這……”
“無妨,朕會派人協助皇兄。皇兄只管去做就好!”宮羽澈聞言似是渾然不在意一樣,大手一揮,說的大方。
“如此,微臣定不負聖恩。”聽到宮羽澈這麼說,宮沁只好謝恩,直到宮羽澈說起來吧,他才起身,看向宮羽澈。
“小狐狸!”這是宮沁心中的想法。
“老狐狸!”這是宮羽澈心中的暗罵。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收回心裡的想法,宮沁面上十分恭敬。
“暫時沒有,這件事有勞皇叔了。皇叔沒什麼事,就先退下吧。”宮羽澈笑眯眯的應了一聲,宮沁謝恩,退下。
宮沁才一出門,宮羽澈一張臉就黑了下來。這宮沁明明才二十幾歲,怎麼滑不溜丟就像一條泥鰍,怎麼抓也抓不住。真真是一頭老狐狸!不過,剛剛這廝去了清畫宮?莫不是看上了妃傾城?
想到這裡,眼中一抹亮色一閃而過,宮羽澈輕輕一笑,這宮沁,這次是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了。
這一切弄完,宮羽澈再次抽出一本奏摺,細細的批閱著。他現在的想法就是,趕緊弄完,他可是想十一了呢。
此刻龍焰宮裡,十一剛剛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