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逐流遊覽宇宙,什麼時候她們想顯身了,才會重歸正位,現在真的找不到。”
話雖這麼說,李大順還是把一方星盤遞給了蘇景:“三十萬扎內,大小仙庭,凡間世界都在星盤中記載清晰,憑此星盤指引你想去何處都行。玲瓏壇正位也在盤內標明,不過玲瓏壇遨遊不知何方,要再兩年後招親時才會重返正位。”
天晴太子雖是男子,但比著李大順更細心些,補充道:“扎為距,仙庭一紮,凡間疆土一百二十萬裡。”
接過星盤在手,蘇景以真識初探,內中何嘗不是一方小小宇宙,小、卻也浩瀚廣袤......
星盤之後,李大順又從袖中取出一枚青葉,微笑道:“宇宙遙遠,凡間修來的那些穿天遁地的法門,到得仙天不過是蟻步蟲行,你要出門時暫可以此仙舟代步,會快上許多。”說著,李大順的語氣稍有躊躇:“那位小仙子...與你淵源頗深?”
蘇景點了點頭,那些‘不對勁’沒去解釋,直接道:“我家娘子。”說著,他站起身來合掌作禮,對大順仙子和太子深深一揖:“我有不情之請,請六翅皇池莫去參與這次招親。”
現在找不到玲瓏壇,只能兩年後的正日子去大鬧一場了,到那時候真沒什麼可說的了,大開殺戒也不在話下!
天晴太子也告起身,但是不曾還禮,微笑道:“我們這邊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尋不得‘金烏之威’就沒得資格,不會再去招親。何況小仙子是你凡間時候娘子,六翅皇池絕不會再攙和此事。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玲瓏仙壇、蒸蓮娘娘絕非你能惹得起的。飛昇一遭,無異脫胎重活一回,塵緣了斷、步入仙途,舊時候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
這番話蘇景絕不聽入耳,一哂搖頭,懶得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
天晴太子畢竟是一方貴胄,就算性情隨和平易近人,心中也早都養下一份驕氣,見蘇景不領自己的好意相勸,不禁冷笑了一聲:“看你的樣子,兩年後是要大鬧一場了。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憑什麼?掄鞋子麼?”
剛才還相談甚歡,轉眼氣氛就不對頭了,小蠻阿菩想勸解卻又不知該怎麼說。有資格說話的大順仙子坐在一旁微笑不語,倒不是她不夠朋友,正正相反,她把蘇景當朋友,所以她才想打消蘇景心中念頭,在她侄兒手裡栽個跟頭,總比兩年後慘死玲瓏壇要好得多。
蘇景忽然笑了:“夠麼?”
兩字之間,身上衣袍幻化,從普普通通的青衣劍袍化作黑色長袍,七條赤蟒紋繡。
蘇景更袍,冥王升位!
對方算是朋友,蘇景只更袍未起勢,阿骨王袍穿著在身彷彿一件普通衣衫,不顯絲毫威嚴。
就因袍子普普通通,天晴太子一時間沒能察覺異樣,有些納悶:“什麼夠麼?青衣換黑袍就...啊!”
一時不查,可仔細觀看之下,哪還能看不出端倪,那聲‘啊’都不能算是驚呼,乾脆就是怪叫,天晴太子認出冥王袍,頓覺頭皮都在發麻,不存絲毫猶豫直接翻身拜倒,心裡則反覆唸叨著:夠了夠了夠了......閻羅神君,那是何等地位!六翅皇池在他老人家看來,怕是和一顆塵埃也沒什麼區別。相傳冥王皆為神君心腹,不提法力本領,只說他們的身份地位,放眼仙天幾家得罪得起。
可太子才一拜下,就發現對面冥王也相對而跪。
這次不止頭皮發麻了,天晴太子腦中嗡一聲響,冥王跪回來了,這又如何使得,慌亂之中急忙想躲,奈何心神大亂下盤不穩,從跪拜直接變成後翻,對面蘇景笑著把他扶了起來:“你我朋友相論,你的禮我不受,還給你,以後除非有什麼我都做不得主的特殊場合,否則不必行禮。”說話間他已收起王袍,改回平常服侍。
一旁的大順仙子也被驚到了,但見到蘇景隨和,她放鬆了不少,放鬆之後便是替蘇景開心了:“冥王之妃,玲瓏法壇也敢拿來招親?!這一來事情就好辦了,兩年後殿下去到地方,直接更袍升位,看蒸蓮娘娘如何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