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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三章 我若為妖,宇宙無佛

,劍鋒所指真色湮滅...啊...不可能,我怎會碎裂,我為天上天聖上聖......”

抱頭、打滾、說瘋話,周圍和尚再得不到絲毫線索,水鏡一邊守著扶屠,一邊急急傳令:“淳鏡師弟即刻去往偃缽山,正花隨行為你護法。”

兩僧立刻起身,施展十成修為急急催促雲駕,去往扶屠所說地方,待兩人走後水鏡再傳令身邊沉鏡:“師弟去一趟菩提閣,開啟護宗大篆。”

聖劍有了線索,正是緊要時刻,而扶屠身上真色氣意激烈翻騰,影響眾僧真識,寺中務必加強防備,非得多出一份小心不可......

彌天臺護山大篆很快開啟,不過護山陣法只護門宗範圍,於外卻是不防備的,對山門外百里處隱身、端坐的影子和尚全無影響。

時間緊迫,蘇景早就言明,擾亂視聽、讓寺內妖僧查不到影子僧靠近,他是有把握的.但戰局混亂形勢一時一變,誰也說不好後面會有什麼變化,萬一施蕭曉聽聞聖劍訊息後襬駕彌天臺。蘇景不知道靠著墨劍威勢能不能唬住他。

奈何法術事情急不來,影子和尚心中持咒,靜靜結座。‘一成蘇景’坐在他對面,不敢催促,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等和尚施展法度,追查小和尚果先所得的佛陀機緣,究竟如墨僧猜測的來自天外北方佛涅槃。還是如影子和尚所想的來自中土自然佛開慧。

‘蘇景’足足等候了一個時辰,影子和尚仍在靜坐、持咒,這時候北方遠處一道黑色雲駕急掠而來,奉主持法旨前去偃缽山查探的淳鏡、正花兩僧返回彌天臺。

偃缽山相距彌天臺不過四千餘里,路途不遠,往來功夫再加上入山頂天池探查,一個時辰足矣了。

見得同伴歸來,水鏡和留守大寺的墨僧全都面露期待,趕忙迎上前去。水鏡努力壓抑著心中焦急,沉聲發問:“怎樣?”

淳鏡、正花兩僧對望一眼,忽然咕咚咚跪倒在主持面前,淳鏡老僧全身顫抖著,自囊出取出一物、雙手託於掌心高高舉起,想要說什麼。可他面上已然老淚縱橫,哽嗓處也彷彿被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費力、再費力。終歸沒能說出什麼,那一口逆氣衝出淳鏡咽喉之時,全無意外的是‘哇呀’一聲響亮大哭。

一聲之後便再也按捺不住,淳鏡、正花淚流滿面放聲大哭。

另一邊,水鏡看清楚了淳鏡和尚掌心之物,一時之間,那份因無邊虔誠而自心肺間衝起的複雜情緒直衝腦海,有興奮、有憤恨、有激動也有畏懼,饒是他修得法力無邊,一時之間也覺天旋地轉。立足不穩跌坐在地,旋即與淳鏡、正花全無兩樣的,水鏡也告放聲大哭。

不止水鏡。自他以下,在場所有墨色信徒齊做悲聲......歡喜之哭,因為迎回了聖劍,不負正神信任,終於為了真色、永恆做出自己貢獻;也是悲憤之啼,因為墨劍果然殘損了,此乃聖物、居然被邪魔損毀,若有的選,水鏡寧願自己身死萬次,也不願真色聖器又絲毫損傷。

淳鏡手中所託正是墨劍,但非全部,只是短短的一截劍尖。

聖劍七斷,扶屠指點,彌天臺墨色僧侶得其一。

只找回了一截,可是足以證明蠻子扶屠與墨劍的聯絡確有其事,足以證明今天蠻子扶屠這場猴子戲不是猴子戲,是真正聖器有靈,是真正真色神蹟。

彌天臺內,無人再對扶屠有絲毫懷疑,更無人不信依靠這個蠻子,能把其餘聖器殘骸盡數找回...聖器迴歸有望、甚至已經迴歸了一部分,狂信者狂喜,本來清寧無邊的神聖古剎中痛哭一片。

就蠻子不哭,他正在發瘋癲,抱著腦袋在網裡打滾,口中怪話喊得聲嘶力竭,身中墨色劍意衝蕩八方。

隨著一截劍尖被找回,彌天臺變成了瘋子窩。

此時靜坐了好半晌的影子和尚終於動了,左手揚起,拇指食指將扣未扣,彷如拈花一般在自己的眉心輕輕一捏。

有振翅聲,影子和尚從自己的眉心拈出了一隻蟬兒,寸許長,金蟬。

今日蘇景,早已不再是頸下掛如是、離山橫著走的那個無知小修了,他的經歷何其豐富,見識何其廣博,不過就連神佛都做不到‘無不知無不差’,又何況他這個小小的中土人王。見和尚從自己眉心中捏出一隻金蟬,蘇景好奇得很。

一階一階,一景一景,當他走到越高遠時,眼中的景色也就越發奇秀。今時蘇景修為非凡,他身邊的同伴修為非凡,再看法術神奇...愈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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