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甲添招呼道‘入風暴去’,身形化流光一道衝入風中。
有個女子甘冒奇險遁身幽冥,只為看看蘇景是否安好;有個女子曾種花天下行善無數,只為一場風光大嫁,她要嫁的人是蘇景;有個女子知道蘇景掛念離山,邪魔來襲時候他還在幽冥未返,她急行萬里去守護離山明知不敵但誓死不退;有個女子晃盪著瓶子,抱怨著裡面的紅豆實在太少了啊;有個女子與他並肩十一世界,對上最最兇狠的那頭墨巨靈時,為了救護他不惜崩潰己身引巨力入身,哪怕戰後生死難料;這個女子還親手給蘇景縫了五雙很好看的鞋子……
如今不聽的下落就在風暴中。縱然風暴險惡,蘇景又怎能不去。
當然,衝入風暴並非盲目送死,可能死也可能活,至少能與這場狂風斗一斗!
才入風暴,天旋地轉、萬力襲殺。
風團中藏有無盡亂流,每道亂流都飽蘊巨力,席捲而至時候何異殺劫重法,只消被打中一擊身上就會多出個透明窟窿,即便蘇景體魄強健遠勝普通修家,在這無數激盪亂流中也不見得比著紙糊的冥馬更結實。
亂流穿梭彷彿無邊箭雨,更要命的是亂流之間也在不停撕扯不停碰撞,亂流隨改變方向不算,且在短短剎那裡可能幾十道亂流凝成一股風、也有一股一股的兇風轟然崩碎做千重襲殺。
一瞬接一瞬,風團永遠做著無盡變化。蘇景甚至感覺這風暴成精了,哪裡還是風,根本是存在於宇宙內卻又自成方圓、獨立於外殺滅於內的兇殘世界。
人在其中根本沒有躲避亂流的機會,最最聰明的辦法莫過——烏龜。好像烏龜那樣,披起堅硬殼子。實際上蘇景也是這樣做的,人如暴風時候心咒催促阿骨王袍即刻發動,蕭殺寒風之中邪氣轟湧而起,邪神大廟憑空顯現!
邪廟中,蘇景為大位正神,另有十七惡人封壇結位,十八人同時入主法位,翻手結無動真印口中齊齊唱響無定大咒。
印主身,身無動;咒主域,域無定。
無定之域內藏納著無動之身,無動之身又主持著這座無定大寺。
無動無定,即為亦動亦定;亦動亦定,即為天人合一後的獨獨之我!而風無常勢……風無常,蘇景就以無定無動鬥無常。
邪廟展闊,僅才三息,廟中十八‘邪神’除了蘇景之外,其餘十七人的咒聲開始嘶啞,聲聲撕裂聲聲染血,風暴重壓於神廟,十七惡人很快抵敵不住。
但三息已經夠了,夠蘇景在‘立住’邪廟後再催真法,下一刻劍鳴聲響徹廟宇,十一柄長劍激射而出。
小光明頂九劍追九宮之位各自釘入邪廟一角,旋即道道陽火與金風穿化長索,自九劍中蜿蜒而出,急急遊弋。‘長索’勾連於邪廟中每一磚每一瓦每一樞每一簷,密密麻麻彷彿蛛網似的把整座神廟籠罩起來。
煉自百里驕陽的‘賀餘劍’綻放強光疾飛沖天,射向邪廟東天角。
此劍須得懸於東天,釘於邪廟東方上天九丈處,可即便只是九丈,也脫開了神廟範圍,長劍才一離開廟宇立刻暴發陣陣激鳴,外面風成狂,長劍雖強難在廟外抵擋風殺。
就在長劍搖搖欲墜時候,邪廟中風火暴起,粗百丈的陽火與金風如雙龍相盤急生向上,化作風火大索,一端把持神劍一端紮根神廟……風火兩道分身化歸風火本相助戰東天角。
第十一劍為墨色長劍,劍上蒸騰起滾滾黑雲,與第十劍對位、釘入邪廟西天角,此劍力量浩大,無需外力相助。
十一長劍既是蘇景的本命利刃,同樣也是蘇景畢生修持的所在,自此蘇景結陣完畢。風、火、劍、袍合於一陣,迎抗這場暴風!
忽然,青光閃爍,一道人影自風暴鑽入邪廟,葉非回來了,從頭到腳鮮血鮮血淋漓,數不清身上被亂風劃出多少傷口,可他居然在笑,吸一口氣,定一定神,之後根本也不理會蘇景,身形再轉又遁劍衝出邪廟庇護、再戰天威!
師兄之悍,蘇景敬佩,可蘇景的心卻在向下沉:甲添沒進來。
在蘇景的想象裡,自己衝進來,諸法合陣結堅固法域抵擋暴風,甲添置身廟中再指點靈犀所在……可他沒進來。甲添人在風暴之外。
這是中計了?
“放心,我沒打算害你。”還好,甲添的聲音傳入邪廟:“不過上一筆買賣做完了。你……加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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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只有一章,這幾天都在忙忙忙,中年大叔就管著一戶602,居然也是日理萬機的……鞠躬鞠躬,我給您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