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一五五章 劍始劍終,魔作沙門

息靈光是‘正常’的。靈光傷不了人,它只有‘說說話’的本領。

蘇景反問:“談什麼?”

“捱了你一棍子,本想直接將你殺滅了事,可越想就越覺得納悶,特意回來再問問你,為何要與我作對?”金光中的聲音帶著笑意,德高的長輩對自己喜愛的晚輩才會有的語氣:“你我只才初見而已,為何要立意與我做多?莫說什麼前塵恩怨,就算我看不到果至少也能明辨因,你我之前不存恩仇。”

“與你作對?”蘇景笑了。

無漏淵、墨靈仙那些‘閒雜人等’統統拋開一旁,只說今日蘇景與極樂的惡戰從何而來?佛家來奪寶,發現寶物難馴佛祖顯身要蘇景皈依,這才捱了一棍……

“不受勸誡、不入西天,就是和你做對了?”蘇景反問,邊問邊笑:“按照這種說法,仙凡兩界、只要不是和尚的,那便是和尚眼中的魔、要打殺?”

“也不能這麼說,世人總總仙總總,我不問時法門空虛事無絕對,”金光中的聲音和藹回應:“但我既問,便是絕對。”

這句話說得有些雲山霧罩,但蘇景能都懂對方意思:其他什麼老和尚大菩薩來勸蘇景皈依,蘇景若不理會,佛祖不會覺得他與西天作對;可如果佛祖來問他是否皈依,就不容他再搖頭!

之前事。乍一看是因蘇景打了佛祖一棍所以惹下潑天大禍,其實錯了,佛祖面前他不肯皈依西方,就已經讓他萬劫不復!那一棍子算是白饒的。打不打一個樣,白打蘇景當然就打了。

不等蘇景再說什麼,金光中的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原題:“我知你桀驁不馴,但今日一戰就算你打贏了,將來你又如何收場。星滿天、無漏淵如何會放過你,我這西天一脈就更不用說了……隨我去吧,做個和尚,大不了不持戒,也不用太聽話。偶爾能聽聽話就成了。”

第二次,佛祖再露招攬之意,且條件寬鬆得很,‘我問即絕對’,從來說一不二的佛祖居然又來問了蘇景一遍。

再開口時。蘇景的神情、聲音皆告平靜,沒了先前的跳脫輕鬆,但也算不上沉重肅穆,安靜的人安靜的說:“佛告阿難:吾涅盤後,法欲滅時,五逆濁世,魔道興盛……魔作沙門。壞亂吾道,著俗衣裳,樂好袈裟,五色之服,飲酒噉肉,殺生貪味。無有慈心。更相憎嫉。”

蘇景唸誦了一段經文,他竟然對著佛祖唸經。

《佛說法盡滅經》

佛家講述佛法盡滅時世界怎樣的經文。

蘇景沒有過專門的佛家修行,但他好歹有羅漢金身,對佛家經傳瞭解得不少,以前影子和尚在鬼袍。閒聊時候也給蘇景講過經文。

唸完經,稍停頓,蘇景又把剛說過的一段重複了遍,不是大段詠念,只挑出其中一句,聲音依舊安靜,語氣沒有絲毫加重:“魔作沙門,壞亂吾道,著俗衣裳,樂好袈裟,五色之服,飲酒噉肉,殺生貪味。”

佛說,末法時候,佛家真義淪落後,寺廟之中仍會有僧侶,剃光頭、燙香疤、熟讀佛經侍奉佛像,但他們只是表面上的和尚,其實為魔。

打著佛法的旗號、曲解經書的真義,以‘善’為名追求私利益;以‘戒’為由排除異己……

第三次,蘇景對著西方金光再重複‘佛說法盡滅經’中的一段,這次只有四個字,最最關鍵的那四字:“魔作沙門。”

魔在佛門內!

本指魔比丘,指的那些披著僧侶外表借佛法謀私作亂的魔。但蘇景一句一句,都是穩穩望住金光來說。金光即為佛祖。蘇景望著佛祖說:魔作沙門。

所以蘇景口中那個魔,指得又何止是比丘。

金光懸浮西方,靜寂了片刻忽然放聲大笑:“你竟然還會念經?念得竟然還挺好聽。好聽!好聽!可惜你就要死了,不知以後是不是還會有人對我說:魔作沙門!’”

大笑聲中,金光消散而去——蘇景引經,無論夾雜經文內還是單獨提出來,接連三遍‘魔作沙門’都足以說明其意。至此談無可談,蘇景與這個西天依舊是:生死相見!

佛祖來時無人知曉,佛祖去刻、當金光泯滅一刻,本被拉長的時間陡地回覆了正常。九劍破碎片片銀光花瓣、生殺二將咆哮出口聲中飽蘊痛苦、長明大士的面色從興奮突兀變作驚懼……

星滿天生殺二將施展銀花法寶,本為困殺寶人兒的兩枚驕陽,但此刻花瓣直接被摧毀兩成有餘,銀光法陣的圍困之勢立刻被攻破!

開啟缺口之後,離山九劍與百里驕陽上強光暴散,幾乎就在同個瞬間,百里驕陽籠罩蘇景,九柄神劍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