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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三章 我是個廢人

的軍容著實不差,貫紅盔披黑甲,左手怪符右手法刃,腰間懸掛*金鈴肩上長角打磨鋒銳隱透玄光,很有些氣勢。

“我家丁人勇,對上你家夏兒郎,你以為誰輸誰贏?”方畫虎笑問。

這等無聊問題,糖人主是懶得回應的,糖人侍漠然開口:“穿著‘衣服’丁人能勝;脫了‘衣服’夏兒郎穩贏。”

方畫虎被小相柳說愣了。誰穿誰脫?什麼衣服?

小相柳無意解釋,招招手七百夏兒郎回城脫‘衣服’去歇著了。炎炎伯也無意真讓兩隊精兵去打個生死,沒再說什麼。但這個時候炎炎伯身邊一位古人侍衛伏下身體。在爵爺耳邊低語了幾句、請命。

方畫虎笑了起來:“夏離山,你身邊侍衛身具大力,遠非普通糖人能比,他可得遇過什麼機緣麼?”

“他算不得我家侍衛。為我家外戚遠親,自小伴我一起長大。哪有什麼機緣,不過得我指點修行過一道煉氣法門,”轎中夏離山微微笑:“奈何此子蠢笨罕見,只修成了幾斤蠻力氣外加一雙靈便腿腳,不值一提。”

方畫虎搖頭:“太謙遜了,大好力氣,大好壯士!剛巧我家這位侍衛修習過魔牛大力天訣,兩位大力士碰到一起。哪有不比比力氣的道理,來來來,只比力氣就好,不傷人不傷身。”

方家門下古人侍衛首領請命,此人最最得意的本領為兩處:一是練兵有道,那隊丁人勇就是他親手操練出來的;再則自負修得魔牛真力在身,敢去搬山撼嶽。見小相柳拖城前行、震驚伯爵心中不忿,再聽糖人什麼穿衣贏了脫衣輸這等胡言胸中生氣,這才向家主請命做個比試。

方畫虎本就不是大才之人,孃胎裡帶來的紈絝習氣作祟。聽說手下要和相柳比力氣很是高興,非但不予制止反倒開心同意、親自撮合。

主人不精明,下屬自然昏庸,古人何等身份,伯爵府侍衛首領何等尊貴,偏就要和一個雜末糖人比拼高下......從這一主一僕所為所行,蘇景對炎炎伯也有了個大概看法。

蘇景不替小相柳做主,想比不想比都聽他自己的。

相柳撩起眼皮,心裡沒什麼敵意可他是九頭兇蛇目光自然狠毒。陰測測打量古人侍衛幾眼。說了聲:“好吧。”邁上前幾步,負手站定。

古人侍衛面色一喜。跨步上前,口中聲音真就如巨牛悶吼,嗡嗡沉悶:“莫說我仗勢欺人。如何比拼由你說了算。”

相柳抬起手,自頭上輕輕一拈,揪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髮長在頭皮上的時候輕輕揚揚,全不見有何分量,可是被摘下、入手一刻,小相柳的身體突兀一沉,腳下先是‘嘭’地悶響,旋即又是噼噼啪啪的淬厲暴鳴連綿不絕:

清晰可見,一道道裂璺自相柳腳下、雪原冰面上綻裂開來。眨眨眼,裂隙瘋長,越來越多,越蔓越遠,蛛網一般,以小相柳所處地方為心、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一路不停直直延展出視線盡頭!

誰能看不明白,由沉重巨力加於其身,再被這個青衣糖人傳散於腳下雪原。而那份可怕力道從何處來?他剛揪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

一根頭髮,在生時沒分量,摘下來後於雪原上碾出無盡裂璺、直鋪天邊。

“我已入極限,你能接下這根頭髮...算你贏。”青衣糖人幾乎不會笑,總是冷冰冰的。

地面異象來得駭人,古人侍衛哪會怠慢,微垂目長提息,魔牛大力瘋狂行運開來,畢生修為提升極致,不能再說話,生怕開口出聲會卸去自己半點力氣,只把那雙大手揚了起來,雙手平攤左掌壓右掌、伸到了小相柳面前。

一手不敢接,非得雙手併力不可。

小相柳揚手,把那根頭髮放進了古人侍衛手中。

下一刻,古人侍衛面露驚詫,雙目精光迸現,但身形定如磐石,不存絲毫搖晃,穩穩接下了頭髮。

等了一個剎那,青衣糖人點點頭:“了不起,你贏了。”言罷轉身回去小轎旁邊,行走之中忽然昂首大笑,聲如裂帛,笑個開懷!

侍衛首領留在原地發呆片刻,悶哼了一聲,再催一道小術,手心上火焰升騰轉眼將那根頭髮燒掉,一言不發返回炎炎伯身畔。

方畫虎全沒看懂,捏了個密語術,傳音自家侍衛首領:“那頭髮有多沉?”

“啟稟大人,頭髮...沒分量,與常人毛髮無異,若非糖人布法阻風,當時就會被吹走。”侍衛首領沉聲相應。

方畫虎也不知是該驚該校還是該怒:“普通頭髮?這卑子敢消遣於你?”

“算...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