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你已入元神境界,只剩三千年時間。”
這是隱晦提醒,鬥戰本領不過是旁支。再能打、打遍天下無敵手也不過是一時風光,靠打不可能破道飛仙去,境界修行、體味自然、參悟造化才是修行的根本。
重鬥戰輕修悟,本末倒置,大忌。
也是這個道理——看離山,劍出離山,陽世第一宗好大威風;看幾大天宗,活佛弘法天花綴道長頓足飛天去,各有精彩,可是強敵來時打不過、人死了;天星劫數到時,擋不住,門宗毀了......為何如此不濟?只因修行本義不是為了鬥戰,不是為了追求力量強大。或者說,御劍飛天、力衝千軍這些本事都是‘附屬’。
修行是為了有朝一日長生不朽與宇宙同壽;修行是為證得心中大道,落得真正逍遙再無煩惱。
參悟、修煉、破境,順帶得到強大力量,是修行世界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是說修家不能去精修鬥戰,但時間有限制、人力有窮極,最明智的辦法莫過去追求一個‘平衡’:在不影響修行根本的前提下。儘量多學些鬥戰法術、多積攢些力量。
這個道理蘇景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但、時機不對了。
地下六耳的封印隨時會破,一旦殺出,明明白白就是一場浩劫大難;
天上莫名其妙回來兩個傷痕累累的仙家,這次走運,天魔拜奉不聽。六耳當蘇景是前輩,可誰能保下一波再有歸仙回來時,蘇景等人還有這樣的運氣;
葉非的修為戰力,蘇景根本都沒探底的機會,更不知他心底究竟在想什麼,但能確定的。他在一旁虎視眈眈;
還有...不該來的潮汐來了,看似大福瑞,不過究竟它是福是禍,究竟會攪起幾重風雲,只有等潮汐到時才知道!
以前蘇景根本都不用去想這些事情。天塌了自有賀餘、有塵霄生、林清畔、瀋河他們去頂,蘇景只消做好自己的修行就是功德圓滿了。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們都傷了,再過一陣,他們就會陸續離開。
蘇景明白,一副擔子已經落下來了。
離山長輩守護離山弟子,離山弟子守護離山劍宗。大而化之,一樣的道理,正道前輩守護晚輩,正道修家守護人間正道。
當前輩不再時誰來擔起這份守護?
蘇景知道。輪到自己了。
金烏弟子本就精擅鬥戰,但還遠遠不夠,他的本領只夠守護自己,想把門宗、甚至把天下都掩藏於自己身後,他還需得更強。
如有天非得做個選擇:放棄自己的仙道,還是放棄離山的死活,蘇景願能效仿師兄。但他最最害怕,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就算想要效仿師兄也保不住離山,連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念頭這種東西,稍一縱容就是飄逸很遠。蘇景曉得自己想得有些太遠,更曉得最近這段時間修行應該放一放,鬥戰當多做習練。
對不聽的勸說,蘇景未反駁,只是笑著點頭:“放心,我有分寸,你準備何時閉關?”
“明天吧。”
即為修士,修行二字便是‘時時刻刻、無所不在’,明明身上無要緊事,卻還把閉關退到明天?
不經意間,自小妖女那雙迷離眸子中流傳出的嫵媚目光,明明白白地是個示意,蘇景心領神會,帶上不聽離開道場。
天晴朗,好時節,動法棍,喚王臺。
廝混去!
......
繾綣過後,春意猶濃,小不聽的臉頰紅撲撲的,頭枕著蘇景肩膀,長長頭髮順滑鋪展,偶爾幾絲無風自動,掃過蘇景的鼻尖,癢癢的。
忽然,不聽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招招,乾坤囊飛入手中,自其中拿出了一個琉璃瓶。
瓶子純淨透明,凡間琉璃無此品質,不用問曾經煉化,且還是不凡法術,這樣珍貴的瓶子按理說該盛上瓊漿仙露才夠相配,可不聽只在其中裝了些豆子,普通紅豆,凡間隨處可見。寥寥之數,十幾顆。
瓶頸上另掛了個錦囊。
晃了晃瓶子,豆子翻騰、叮噹作響。不聽淺淺嘆了口氣,掀瓶塞、自內中倒出了一顆豆子,猶豫了下,放進嘴裡吃了,豆子生的。
連串古怪動作,蘇景看得好奇:“這是作甚?”
“莫耶習俗...也不算是習俗,就是有那麼個說法,”長長的腿兒蜷曲,搭在了蘇景的腰腹,不聽聲音不似平時清脆,軟綿綿的:“說是新婚燕爾,甜情蜜意,小夫妻兩個總也親熱不夠,可也只是第一年最最親密,以後就會漸漸清淡下來。第一年裡,每次喜合時往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