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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九章 看不順眼

們再瞭解不過,對敵人冷清漠然,對自己人輕鬆寬厚,也有大把時候心思難測、脾氣無常,但無論是兇是惡是柔是善,他這個人都與‘怒’字不沾邊,這麼久了,肖鬥鬥見過主人不高興,卻從未見他真正怒氣勃發。

幾乎不曾大發雷霆之人,參悟來的靈犀是個‘怒’字。

“暴跳如雷算什麼‘怒’,我心中有怒氣,卻發作不出,不痛快啊。”葉非笑了笑,話鋒一轉重歸第一問:“我求劍中一怒,可是真要發作開來,想要再控制修元怕就力有未逮......”

不難想象,若在試劍時引動‘靈犀’,葉非入怒入狂,全副修元綻放開來,自己都無法控制,到那時莫說陪他煉劍的肖鬥鬥、侍奉一旁的俏丫鬟必遭殺劫,就是這白馬小鎮也會被夷為平地。

“所以我才將修元挪移體外,如此一來,真要怒了癲了,憑這宅子裡的同族高手也能製得住我。”葉非聲音緩緩,手探入桌上銅盆,但並未收元歸身,而是用手指去逗盆中兩條錦鯉,口中繼續說道:“可你藏力、讓著我,不怒我也能打贏。又怎麼可能引動靈犀、讓我發怒?”

肖鬥鬥明白了,叩首:“屬下知錯了,再請主上出劍,肖鬥鬥絕不再私藏半分力道!”

第三次,葉非又笑了:“知道錯了,以後就不會再犯了麼?鬥到勝負即為生死的關鍵時候,你敢施展殺我的法度麼?”

“敢!”肖鬥鬥鏗鏘回應。

“敢?”葉非揚眉。

“不敢。”肖鬥鬥滿臉無奈......當真是不敢的。自己的性命、修為、地位,今時今日所有一切皆為葉非所賜。為葉非,肖鬥鬥萬死不悔,又怎能親手傷了對方。真要到了對決生死一刻,肖鬥鬥必會收手。

葉非伸手遙遙指點肖鬥鬥:“是我蠢笨了,就不該找你煉劍。肖鬥鬥啊,知道錯了,該受罰也還是要受罰的。”

“屬下甘願領罪,請吾主降下責罰。”

“罰你端盆。”

“是!”肖鬥鬥先答應下來,然後才抬頭、小心發問:“端什麼盆?”

當、當,兩聲輕響悅耳。葉非彈了彈石桌上的銅盆:“端這個盆,起身,隨我走吧!”,言罷葉非站起來身來,從乾坤袖中摸出一塊皮子。一抖撐開,一枚畫皮;再一抖畫皮穿著在身,三十出頭的疤麵人變成個濃眉大眼、弱冠年紀的粗壯青年:“和你們試劍,一輩子也別想引動靈犀。”

想了想,粗壯少年又把長劍取出負在背後,這一來就真正想個初入修行的後生晚輩了,葉非邁步向門外走去,笑聲開心:“去修行道上,問劍去!”

和自己人試煉沒有用處,非得去打上別家門去才行!

肖鬥鬥平端銅盆,亦步亦趨跟在主人身後,眼中掩飾不住的憂色:修為移轉體外,去挑戰修宗,縱尊主本領高強,未免也太孟浪了些!那個俏麗丫鬟急忙忙傳出靈訊,召集隱匿於左近的本門精銳,追隨葉非一起離開,同時對肖鬥鬥低聲道:“主上手段翻天,無需擔心,倒是小心你自己吧!若一個失手你把尊主的修為給潑灑了,扒你皮都還不了。”

肖鬥鬥聞言悚然,急忙忙行轉,不止貫力於身且還行布幾道護禁與身周,確保銅盆萬無一失。

提醒過肖鬥鬥,俏丫鬟又快走幾步追到葉非身後:“請尊主示下,先去哪一宗挑戰?”

“閉關、煉劍幾十年,枯燥得緊了,”葉非抻了個懶腰,興致昂昂:“先玩半年,前六個月走一走中土新晉修宗。”

俏丫鬟聞言咯咯歡笑:“再妙不過!靈元大潮初到,催生新宗遍地...這些新人不懂規矩也就罷了,卻連天高地厚都不曉得,亂哄哄、四下裡去問名門大宗問劍...日她娘,該教訓!”

六耳為豬玀、今人為芻狗,整座修行道無論正邪在葉非一脈眼中都是仇敵,但‘新舊有別’,他也算得舊人,如今世道上新晉修家亂糟糟,疤麵人看著不順眼!

......

紫霄國,皇宮內院,紫遊牽出手、仔仔細細自六耳屍身上取了應用之物,分門別類妥帖儲存,另外皇后娘娘傳令下去,吩咐門下弟子為製作畫皮做諸般準備。之後蘇景也不再逗留,喚回三尸帶上四徒,就此向紫霄高人告辭。

紫遊牽親自相送,才到皇宮門口忽有內臣匆匆跑來,在娘娘身旁低低耳語,很快紫遊牽面露喜色,笑道:“再好不過!把他帶來,拜見離山長輩。”

蘇景身後,三尸聞言齊齊眉頭大皺——讓晚輩來拜見離山前輩?這是要禮物麼?

終年打雁,何時也沒有讓雁兒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