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蘇景的風法會被破去、自身遭受反噬重傷,不聽和小相柳也再無法收回本元就此變作廢人,非得動用神劍誅殺妖僧不可了。
但蘇景也不曾料到的,當手中丈一高舉,心中殺念衝騰正要傳於神劍時,他身上另一柄神劍突然發威,屠晚!
三尸、蜂僑等人只覺得眼前玄光一閃,劍魂屠晚遁入洞天,隨即一道明亮刺目的金色光芒自劍鋒上迸射開來,光芒去處不偏不倚,洞天穹頂三色靈雲環套的正中心。
金光?至純至利的銳金靈氣才對。
繼不聽木、相柳水後,第四靈再入‘相生’來,銳金生水!
第十一魂,終歸不會眼睜睜看著蘇景捨去一條性命......
三色靈雲就此化作四色天環,銳金入主中心處,燦燦耀目、比著驕陽又如何!
藍水繞銳金,得金元相扶水行威大振。繞環行圓急急流轉。
水行旺則木行盛,青木環藍水,第三環的靈雲同樣飛旋起來。
木添力、木豐鬱,滿是裂璺幾近散亂的最外重的火燒雲爆出‘轟隆’一聲悶響,剎那整齊、雲層滾滾火力瘋長。
洞天景色外人不可見。蘇景身內連串驚變,最終落在金鐘與天下人眼中的歸於一道怪聲:三十丈火中,自窸窸窣窣木長花開聲、叮叮咚咚清泉流淌聲外,又復添出一道轟轟烈烈、金戈鐵馬的殺伐之聲!
三十丈火規模不改,但那漩渦流轉之勢陡然瘋狂,火狂旋,風便猛漲,本都快被壓滅打碎的陰風颶,就那麼一下子挺拔起來,風龍擺動做狠辣猛擊。鬥、邪風!
頹勢一掃而空,比起混金邪風,陰風颶仍顯弱小,但絕非沒有一戰之力。
惡狼與野豹孰大孰小,可真若性命相搏。誰就敢說豹子一定能活。兩頭兇物之間確有差距。只是這差距非根本、差不多距不遠,只看哪個更勇猛!
戰場突變,天下驚呼,馭界之人哪會曉得十一魂入戰來,他們只聽到‘夏歸仙’在點數國師罪狀、罵金鐘該死後法術威力暴漲。
金鐘心中‘啊呀’一聲驚呼,緊咬牙關全力催動法術。莫名其妙啊,端的莫名其妙,馬上就要大獲全勝的局面,怎地就有了這等變化,饒是他想破光頭也想不出這其中經過。
蘇景眉飛色舞、蘇景大驚失色......眉飛色舞不必說。風長了,阿骨王來勁了;可接下來的大驚失色:洞天內,小賊從不聽的鞋面上跳出來。
屠晚顯身洞天,把個愛掛鈴鐺的小怪物的驚動了,三寸丫頭晃著滿頭小辮,跑跑跳跳地來到屠晚旁邊,蹲、抱膝、動嘴巴聊天。可從未見她眼睛這麼亮晶晶過。
這還了得,不止蘇景,洞天裡那一夥子人從上到下全都嚇壞了,不聽立刻叱喝:“小賊你敢!”
三尸也再不提什麼‘賊不走空’了,紛紛開口有人柔聲勸慰有人厲聲恐嚇,同時撒腿向前跑去,想先把小賊摁住再說。
不過混亂才起,屠晚就發出了一聲劍鳴。
劍鳴入耳,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念頭閃過:無妨,不必驚慌。是屠晚傳意。
不同於不聽、相柳,屠晚以金元助戰並且傾盡全力,未盡力並非屠晚私藏,而是五行既相生亦相剋,內中玄虛無限,青木扶火也好、真水潤木也罷,除了同伴要送出靈雲,還須得蘇景以在黑石內行法以作護持,但除了法術加持,另有一個關鍵:木不可盛於火,水不可淹過木,屠晚的金也不能凌於水,否則可就說不準是相生還是相剋了。
本來不聽的元基弱於蘇景,小相柳比起不聽稍遜半分,大家都能拼出全力,但屠晚劍魂中封藏力量奇巨,不能全部施展,它還有實力又再自家地頭,小賊想要掛它的鈴鐺全無可能。
不掛鈴鐺,屠晚倒是挺願意和這根小藤子聊會天的。
得屠晚傳訊,眾人驚慌稍減,有關注片刻見小賊坐下來,眼中的貪婪顏色變成了開心親熱,不再是要掛鈴鐺的樣子,大家漸漸放下心來,三尸少不得又要納悶,雷動喃喃:“木行的藤子,和金行的砍刀能聊得那麼親熱?”
拈花糾正:“屠晚是劍。”赤目大點起頭,望向老大的目光不屑,連刀劍都分不清了?
雷動反問:“蘇鏘鏘的外號怎麼來的?”
赤目眨眨眼睛:“白馬鎮上,有事沒事他就磨刀,得來的綽號。”
“哈,磨刀!刀!”雷動天尊找到了硬道理:“你自己也說是刀!”
金木水火,四行輪轉,讓陰風力量大漲,天上地下兩道狂風對攻,打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國師仍佔著上風,可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