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入其位準備廝殺。
來敵雖不如昔ri狼群那般勢力龐大,但陣容也不差勁,大軍鋪展開來,頃刻填滿視線,浩浩大cháo一般向著福城蔓延過來可就在衝鋒中,敵軍軍卒突然又站住了腳步。
正暴漲的‘cháo水’,就那麼一下子止住了前衝之勢,滑頭鬼王只道敵陣演變,俯身城垛凝神觀望,不過很快他就察覺不對勁了:兵停了,卻並非軍令變化緣故。
滑頭王看得明白,敵軍中的校尉、將領一時間都未能反應過來,還在疾呼中前衝。過片刻他們才回過神來,個個氣急敗壞,連打帶喝,斥罵兒郎膽敢違令、催促手下趕快起步繼續衝城。
三四個呼吸功夫後,敵人大軍再動,但絕非將校所願的那樣再度衝城,而是反噬!他們不向敵城動攻,轉回頭、舉起刀。去斬殺自家的將軍!
這個變化來得實在太突兀,福城城頭上的守軍,十個裡有八個發出‘啊’一聲低呼,聲浪匯聚,一片譁然。
敵軍內訌對守軍可是大大的好事,福城鬼兵站在城頭看熱鬧,個個都笑呵呵的,反倒是平時最愛笑的不聽、戚東來,此時沉下了面sè,靜靜看著城下的譁變。
“鬼兵變了。印堂上多出一道黑線。”戚東來先開口。他看得清楚。舜先鬼軍士卒,一道黑線自眉心直上,劃過額頭直入髮髻。
“將未變。”不聽說道:“變的要殺不變的。”
戚東來一點頭:“兵卒力量淺薄,受侵染;將校修為jing深。心智仍正常。”
“等殺完軍中未變的。他們面前還有一城未變的。”不聽說道。
一個聲音嬌媚宛轉。另個聲音清脆動聽,閉上眼睛聽,任誰腦中都能迅速勾出一幅雙姝並坐、微笑傾談的秀美圖畫。可睜開眼睛看見那個滿臉大鬍子的漢子連不聽都被他連累了。
兩人說完,滑頭小鬼再傳軍令,傳告全軍大戰將近,不可鬆懈半分。
舜先鬼軍中的將領,本領力氣都遠勝普通兵卒,可‘譁變’來得猝不及防,不等他們弄清發生什麼了,就陷入千萬小鬼的圍攻之中,哪還有套逃脫的餘地,即便憑著修為能勉強堅持一時,到底也還是個被亂刃分屍的下場。
半柱香,舜先軍中再無‘未變’之人。正如不聽、戚東來猜測,兵cháo再動撲向福城!
所幸,他們與伏圖不同。
南荒伏圖,本就資質了得,又在墨巨靈屍首前jing修了不知多少年頭,且他吸斂入體的‘黑’純烈之極,遠勝‘天降黑斑’,這才練就了一身玄法,連靈智也被高高拔生。
攻城鬼兵,資質差勁、入體的黑氣斑駁不純、又只受了片刻侵染,力量幾乎沒什麼提升,靈智更被矇蔽,好像行屍走肉一般,什麼都懂就曉得只要不是同類便殺!
沒了將領、沒了指揮、力量平凡、鬼卒自己的思維也告僵硬,即便那份‘不是同類就得死’的心xing再如何執拗執著也沒用,這不是狹路相逢,而是高城厚牆的攻堅之戰。
護城大篆再起,城頭箭傾如雨,他們就只剩下被宰殺的份,唯一觸目驚心之處也僅僅在於他們的‘不畏死’,飛蛾撲火般,不停的衝來、再被一片片的殺滅。
明眼人一看便知,福城之戰全無懸念。
不聽要殺人的時候絕不會手軟,但她又何嘗喜歡血腥殺戮,對面前的惡戰全無興趣,手中縫納靴子,腦子則盤算著‘黑’的事情
滑頭王看出她心不在焉,來到面前說道:“大局已定,此處不會再有事,你們早些啟程去不津吧。”
不聽舉目望向東方,那裡是不津所在,是蘇景所在,微笑著點點頭,正待對小鬼王做告辭之言,忽然她的眼睛亮了。
不是自內而外的神采煥發,那眼中的明亮來自光華的映shè,站在不聽面前的小鬼王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雙眸之中,映起了兩蓬金紅sè的火焰!
滑頭王急忙轉頭,東方,千多里外,一道怒焰直衝蒼穹,煌煌烈烈正做兇狠暴散!
起火之處,還是一片廢墟的小城不津;縱火之人,東土離山光明頂主人蘇景。
舉火燒天。燒得不是天,而是天上落下來的黑!
有個情況需要和大家說一下,十三號到十六號有一個作者沙龍,前者子一直想要攢稿子,可媳婦的月子裡事情有點多,這是其一。
另就是前天姨父去世,對我來說挺突然的。
我家的情況是這樣的,親人很少,沒事的時候也就是少了幾分熱鬧,有事的時候就真覺得忙不過來。表哥體諒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