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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五章 萬萬猛士皆為王

處顯身,蔓延,只見cháo頭不見cháo尾。恍惚裡,守城yin兵有了個錯覺:正衝來的不是狼也不是cháo,而是一片顏sè,黑漆漆的顏sè。

從天角盡頭蔓延過來的,顏sè,狼。

突襲五家鬼王的狼群已經匯合了,變成了‘圓’。

滿布大地的狼急急賓士,常理計較,這等大軍的衝鋒,地面早都會被踩踏的顫顫發抖,甚至連堅城都該有些微微搖晃才對現在的情形正相反,無數惡狼奔跑不存一絲聲息,它們沒有腳步聲!

還有,它們不叫。

長嗥是狼的標誌,不嚎叫的狼還算得是狼麼?沒有一頭狼開口,千千萬萬,沉默中疾奔。

暴雨聲轟轟蕩蕩,反倒襯得世界寂靜如滅。

明明大軍急行,偏沒有絲毫聲息,這反差太詭怪,由此毀滅之軍的氣勢也變得詭異了。

不雄壯,卻足夠震駭;不威風,而真正致命。

也只有蘇景、滑頭這些軍中高手才能看得出,狼群不是跑,而是飛:雖然它們擺出了奔跑的樣子,可每一頭狼的四爪都與地面保持一隙之隔。是以狼群在飛,只是很低。

“擂鼓!”

城上滑頭、城下四王幾乎同時開口,傳下一樣的軍令。狼來的無聲,它們的沉默比著叫囂更催魂奪魄,須得震鼓以增士氣。

戰鼓響起,不再是聲聲分明,而是急急如滾雷,隆隆聲音入耳入心,yin兵沉了面、冷了眼、握緊了手中利刃

狼疾奔,充其量盞茶時間,cháo尾仍霸佔著地平線。cháo頭已經衝到之前那八頭狼身後。

把持正東方向、最早顯身的狼突然開口、吐人言:“想見狼王?”

它的聲音低沉卻響亮,即便守軍陣中萬鼓轟鳴也遮擋不住,回答之前趙鐵瓶喝問:“如你等所願今ri此間狼群之中,萬萬猛士皆為狼王!”

一狼人言說罷,萬萬惡狼齊齊喝應。

無論大小、無論地位。群中每一頭狼都引頸、長嗥。

兇狠且興奮,陡然暴發的嘶吼!千千萬萬的長嗥匯聚成可怕聲浪,自天角盡頭一路席捲,幾近掀翻蒼穹!

與此同時,大地突兀顫抖起來,地面幾近瘋狂的跳動,連福城都隨之急急搖晃!地震的緣由再簡單不過:狼足落地。改低飛為真正賓士。無數狼、無數爪於同個瞬間狠砸,快要踩塌大地。

大雨的時間不短了,地面早有積水,狼低飛時水面不驚。此刻狼落足——那突然被迸濺起的水霧明明只是再‘柔軟’不過的霧,卻因暴發的太過突兀,撐裂了目光!

於狼cháo兇勢前,福城的鼓除了可笑還是可笑。

狼cháo奔入福城百里境界。真正開始衝鋒。

天搖地動的衝鋒。

蘇景站在城頭,搖了搖頭:“了不起。”

“幽冥狼患。你當時說笑的?”滑頭鬼王一哂:“若我所料不差,這還不是惡狼的真正主力,不過是狼群中的一隊罷了只為一座福城和幾家小鬼王,哪值得狼群真正主力出動。”

蘇景岔開了話題:“我留下來幫你打仗可我不會打仗,只會打架。”

他的意思不難解,滑頭王眨眨眼就明白了:“我會打仗,可我更喜歡打架。”

蘇景略顯狐疑:“你離不開吧?”

滑頭鬼王笑了:“你當阿二是吃素的?城守事情有他就足夠了,我留著也是擺設。”說著,他撐開雙臂奮力向後,直直十指交叉於身後、又翻掌心向外撐了撐,之後解開指扣,揚手一拍蘇景肩膀:“走。”

走?去哪裡?

走,打架去。

狼嚎、狼奔,天搖地動,守軍的鼓號徹底被壓住,任由鼓士如何用力,振起的大響也無法擺脫被湮沒的下場。

這片世界裡所有動靜都已被狼群把持直到那一聲高亢、嘹亮的長嘯聲,自城頭響起。

激烈、勇猛、飽含戰意!

蘇景嘯,金烏嘯。

天空烏雲滾蕩,地面狼cháo奔湧,暗淡無光的乾坤裡,連兇器的鋒芒都告沉黯,無力且垂垂,守軍眼中只剩下一個顏sè:黑。黑sè的狼cháo。單調和沉悶,死意瀰漫的黑直到那一道豔豔的金紅崩綻,真就彷彿一斬sè純金、又置於烈焰中燃燒萬年的劍,劃破天地、劃破視線、劃破軍兵們眼中的黑。

璀璨、耀目、充滿生機!

小九王出陣、滑頭王並肩身旁、三尸皆隨其後蘇景永遠都是蘇景,打仗時的大頭兵,瘋瘋癲癲、轟轟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