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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零章 你夠了吧,真不想來

來山弟子都不得插手,更沒有你們離山妨礙的餘地,蘇景你讓開,否則以往的交情就算廢了!”

蘇景抬頭,先望向蚩秀:“你想死我懶得管,他想死我也管不了。”說話間,伸手一指垂危騷人,口中繼續對蚩秀道:“但我不能讓他死不瞑目。他死後,你被人亂刃分屍我也只看當看戲;他死前,你就死了‘不要命’這條心。”

其實蚩秀也沒什麼錯,但因戚東來之故,現在蘇景看他不順眼,特別不順眼。可無論如何,‘照顧好師弟’是他念念不忘的兩件事之一,至少戚東來活著時候,蘇景保他師弟活命。

說過蚩秀。蘇景又望向岐鳴子:“你與天魔宗恩怨和我無關...我想折你劍,我想斷你手,我想讓你無盡壽數里再不敢來空來山。和你有關麼?”

岐鳴子也沒錯,或者說他是對是錯都與蘇景不存絲毫干係。但戚東來因他而喪,就憑騷人‘兩件事、哭三次’,就憑他‘憎厭足夠,憐憫不要’,替他扛下這樁不死不休的人命官司又如何。

話說完,蘇景提息、長呼、閉目。

雙目併攏一瞬,整個人消失不見。隨便目光尋找、隨便靈識搜尋。再找不到此人何在。一眾魔徒驚訝,而岐鳴子耳中、聽到了一聲劍鳴......忽近忽遠、東南西北變換方向的劍鳴。

悠長不斷的劍鳴。

只有劍鳴,不見劍在哪裡,更難尋持劍之人何方。能確定的僅只是當這劍鳴中斷一刻。消失之人發動襲殺一刻。

不容得岐鳴子不應,除非他想死。岐鳴子也告閉目,右手揚劍,左手屈指,於劍身上輕輕一敲、兩敲、再敲。就此敲個不停,劍上叮噹輕響散入冥冥...人找不到人,但是劍能找到劍,彈劍聲聲就是敲門聲聲,什麼時候才會停止敲門?門被開啟時。

開門一刻、敲門停止一刻、岐鳴子動殺一刻!

旁人完全看不懂、也聽不見的對峙。唯有岐鳴子與蘇景知道......看誰先找到誰的破綻,看誰先刺了誰。

蚩秀在半空裡愣住了,不因地面兩人玄虛詭怪的較量,只因蘇景剛剛說過的話。

愣只片刻,蚩秀縱身地面,直接落到戚東來面前:“是你救我?”

看不到師弟已到面前,但能聽到他的聲音,枯枝似的手動了動,揚起,三寸後跌落;再揚起,這次只揚起兩寸就再難動了,又垂落。可是手倔強,第三次抬起來...知道師弟很近,想找找看啊。

蚩秀不忍,俯身握住了師兄的手,還是老問題:“是你救我...捨命救我?”

“不要緊,莫追究。”手被蚩秀握住了,戚東來的神情隨之安詳,瀕死之際,還在問傻問題:“我真就這麼惹人厭煩?”

蚩秀嘴唇動了動,未出聲。戚東來看不到,卻知他的猶豫,是以微笑道:“無需隱瞞,實話實說就好了,我將死,莫為了安慰我就看輕我。騷戚東來最喜歡說鬼話,但最不喜歡聽鬼話。”

“我一直盼著師兄回覆原來模樣,也曾求過師父出手助你。”蚩秀實話實說,不騙他是不看輕他。

“便是說,仍是憎厭我的。”戚東來笑了一聲。

蚩秀似是想做解釋,可手一抖,他把自己的手抽出了師兄掌握......不是狠心,純粹本能使然:戚東來握著蚩秀的手,用小手指頭在師弟掌心畫圈圈。

蚩秀實在受不了這種調調。

戚東來,憎厭魔!即便瀕死,他仍是憎厭魔的人間傳承。

師弟的手抽走,戚東來的目光空洞了,但很快他又笑了一聲:“無妨。若來世再做兄弟,我還疼你。盼著別再被王八蛋找上,不必辜負師尊,不再惹自家小弟憎厭。”

話說完了,眼中最後一點渾濁光芒散去,騷人逝。

咕咚一聲,蚩秀跌坐在地,心緒大亂,口中喃喃也就沒了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唉。”

兄弟兩個,性格迥異。師兄灑脫豪邁天塌做被,師弟傲骨卻重視規矩。師尊高高在上,在蚩秀看來雖也親近,可心中更多的還是敬畏,師兄就不同了,罵人直接會喊‘草他娘’、翻臉直接扔寶貝打架,兇是兇但從不會板起臉來教訓人。

師父是師父,永遠不變;師兄卻如父如兄亦如友...可惜,那是他未修憎厭魔以前。

修得憎厭魔,又怎麼可能不惹人憎厭。師兄已死,蚩秀不知所措,只有一聲嘆息濃濃。

戚東來死時顧小君也遁化黑煙鑽入地面,離開了陽間。可三五個呼吸功夫過後,顧小君重回原處,她的神情裡滿滿古怪,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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