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中自有朗星明月,脈中自有神殿仙庭,脈中自有金龍天鵬,脈中自有三千世界,脈中自有長生逍遙,脈中自有古往今來,脈中自有...修成靈脈能得到什麼,中土世上有關記載,有一本算一本,都是瞎蒙加亂吹,真相無人可知。
元嬰為靈體,可靈體也是‘體’,既得生靈之形,他們就不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們一樣有自己的體魄,不過並非血肉之軀,而是靈氣凝真。
常理而言,元嬰與修家大統大合,修家的身資如何,元嬰的體魄就怎樣,不同質但同形,說穿了修真有什麼元神就有什麼,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如今‘孩兒們’在鑄就靈脈,若能成功,蘇景體內也會多出兩條靈脈。並非修行得來,而是拜雙嬰所賜!
白撿的,還不用還。
蘇景又驚又喜,哪會現在打斷他們。
想想不久後......回去離山一趟找風長老,說:我最近身體不適修為躁動,請你幫我看看究竟出了什麼狀況。然後伸出腕子給老頭問診,再等片刻風長老大驚失色:您這是體生靈脈啊!
佑世真君東天劍尊,煉體生靈脈,一橫一豎兩條,訊息傳遍離山,訊息傳遍中土。訊息傳遍幽冥...現在蘇景忍不住就要笑。
就在他臉上剛剛露出笑意時候,面前空氣中突然跳出來一隻金絲雀兒。
麻雀大小,紅冠碧睛一身金黃翎毛裡夾雜絲絲金線,這種雀兒叫聲動聽,在中土偏北地方,民間以此雀象徵男女之情,若是哪家少年郎捉了這樣一隻鳥,養入竹籠送去給別家少女,就是認認真真地表白心意了。
抓鳥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不過北方集鎮上有買的。自己抓不來又真心喜歡哪家姑娘。畫上幾個大錢買一隻就成。賣的不貴。
全無生機的世界,自不可能跳出一隻雀子,鳥兒不是活的,和離山金劍、南荒紫蟬一樣都是法術煉化、修家用來傳遞訊息的靈物。
雀子現身。口吐人言:“蘇景,你在何處,給個指引,我來探望你了。”
傳訊之人還怕蘇景不肯給自己指路似的,另外又加了一句:“你若不理我,我扔鞋照樣也能找到你。”
雀子聲音即為傳訊者聲音,柔然嫵媚、甜膩膩的。若只聽聲音讓人陶然,奈何蘇景識得聲音主人,想想那條大漢的一身疙瘩肉、一臉大鬍子。蘇景後脊一排雞皮疙瘩跑過。空來山大師兄,
用一頭‘表白情意’的鳥滿世界去給同道傳訊...這種事情也只有騷戚東來做得出來:一訊傳天,噁心八方。
蘇景無言,唯有一嘆:唉。抬手一道劍訊打出,為戚東來指引方向。不久之後。濃豔香氣自粉紅掛翠的雲駕中傳來,金鈴天打扮的戚東來佇立雲頭,滿面歡笑對著蘇景搖搖擺手。
不能算擺手,他手上捏了條帕子,他在招手絹。
蘇景搖頭而笑,半開心半無奈,說破天大家是同生共死的朋友,騷戚東來模樣可憎但並肩對敵時候絕不含糊,是以蘇景見了他總能、至少會有一半是開心的:“騷戚東來,別來無恙。”
縱下雲頭,用手裡的帕子抹汗,不是抹,而是蘸,一點一點的蘸,女子愛惜妝容怕會擦花了自己面上的胭脂香氛才會蘸。
戚東來倒是沒塗脂抹粉,不過他臉上沒半滴汗水...小心翼翼蘸著,一雙豹眼目光閃爍,透過手帕邊緣一瞟一瞟地望過來:“你這神采...不得了啊!大精進?如意得破、踏入歡喜!”
蘇景笑道:“我這點小小突破算什麼,倒是天魔宗大師兄,脫胎換骨惹人驚奇!”
剛剛用來擦汗的手帕現在用來掩口,虯鬚漢一笑含羞也含春:“你看出來了?”
蘇景點頭,回答得實在:“嗯,一見你,就打從手心裡泛起癢癢勁。”
憎厭魔惹人厭,別人越厭惡他的修為就越高——這是戚東來自己的說法,不知是不是真的,不過反過來是一定的:在別人眼中,看他越生厭,就說明他的本領越高強、修為越精深。
今日戚東來,相比當年西海、幽冥時候,惹人憎厭以論,當真脫胎換骨。蘇景和他是有交情的,也真心把他當朋友的,可今次見面之下,手心確確實實是在發癢,恨不得打他回原形。
現在蘇景是怎樣的心境?獨獨之我,喜怒由我不由人,除非他自己願意發怒或開心,否則這世上幾乎無人能撩動他的情緒。一見戚東來,蘇景心裡不得勁了,足見魔崽子的本事大了,大得不得了。
再就是,蘇景雕山種刻出解牛刀,千年大修絕頂人物與昔日小鎮懵懂少年同心同境,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