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年長弟子說道:“趙師兄,你看走眼了,哪是別派的修家,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扁毛怪物。”
趙師兄只笑不說話,其他幾個離山弟子則紛紛點頭附和,顯然薄唇少年才是一行人中的核心。
黑風煞是幫陸崖九做過事情的,算起來蘇景能有今ri的機緣,還多虧它當初一路相送,聽對方出口不遜,蘇景直言回應:“你說話注意些。”
即便是陸崖九差遣黑鷹,也始終禮貌有佳。而老祖的狂妄,哪像面前幾人那麼膚淺。
薄唇少年名叫樊翹,是離山劍宗一位長老的嫡親第七代玄孫,平時很得長老寵愛,在內門裡雖然不敢作威作福,但也有幾個擁躉。見了這種外門妖怪全然不放在眼中,聞聽蘇景頂撞輕蔑笑道:“人家修行你們也修行,卻沒修成一點見識。你們是在哪個荒山僻野修行的?可知這是什麼地方?趕緊下去步行過境!莫說咱家沒提醒你,在離山界內瞎飛,本座一劍刺穿了你們,你們也只有認倒黴的份。”
話說的狂妄,但終歸還是不敢隨便動手的,離山劍宗門規森嚴,輕啟事端必受重罰,就是他祖爺爺也護不了他。再說這幾個內門弟子是修行閒暇四處亂逛玩耍,正好在山界內見到了飛鷹,才趕來看看打發無聊,並非職責所屬。
這個時候,又一道劍光飛來,不過飛行之跡歪歪斜斜,遠遠比不得幾位內門弟子,來得是個方頭方臉的少年,看劍牌是個外門弟子。
不得不說的,蘇景還真沒見過腦袋長得這麼四四方方的人。
方頭少年趕到,顧不上和幾位內門師兄打招呼,就氣喘吁吁對蘇景一行道:“抱歉得很,門宗內正在演練大陣,為免誤傷道友掌門傳下封天令,還請暫落雲頭,怠慢處萬勿見怪。”
這個四方頭才是真正當值、負責攔截附近飛天人物的弟子,他眼力差、飛得慢,所以來晚了片刻。
和蘇景說過話,四方頭又戰戰兢兢地對幾個內門弟子作揖施禮,似乎想替蘇景求情,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四方頭輩分低,比著另外幾人差了一輩,嘴裡結結巴巴地喊著‘師叔’。
樊翹似笑非笑,根本不理會四方頭,望著蘇景:“就憑你們幾個,想領教離山仙劍還不夠資格,下去吧!”
與樊翹同行的那位趙師兄心思更沉穩些,就多問了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六兩冷笑,代為回答:“我家主公蘇景,乃是……”
真正的身份還沒報出來,樊翹好像忽然想起什麼,插口追問:“你就是蘇景?打從西邊來、在西域做善事的蘇景?”
一邊說,一邊尖聲大笑,似乎蘇景這個名字牽連著一個大笑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