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若看得起我,就喚我大號六兩,或者,叫我老宋也成。”
jing怪修煉chéngrén,大都喜用諧音給自己取姓,松鼠姓宋也在此列。
六兩拉著樊翹坐了下來,大好妖奴生了一副機靈心眼,反問樊翹:“若我沒猜錯,你是想請我幫一把白馬鎮?”
小鎮民風淳樸,樊翹孤身一人逗留十年,今天被劉二哥拉去喝酒聽戲、明天又被三嫂子張羅著去相親,每逢節慶衙門裡的兄弟也不會撇下他,樊翹心中對此間的感情著實不淺,聞言點頭。
六兩擺手道:“就算你不說我也不能坐視不理,。白馬鎮是什麼地方?這是小祖宗的成長之地,除了這些年新添的娃兒,哪個不是小祖宗的熟人朋友?六兩在此,豈能讓他們遭災受難,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傳令下去,兒郎們今晚就到,到時候催動雲駕把大夥都先送到齊喜山,好生照顧著安頓下來,待兵亂過去再送大夥回來。”
“此事你就放心吧,我來找你是因為另一件事,”六兩繼續道:“我接到小祖宗傳訊,他老人家回鄉省親,此刻已經臨近白馬鎮,用不了多少時候就會趕到,你心裡要有數,提早有些準備。”
樊翹並無喜sè,反倒是皺了下眉頭,起身張羅著給六兩倒了杯水:“宋老,你暗中照看我是因為蘇...主上的之命吧。”
“不錯,是小祖宗命我看著點你。”
樊翹笑了笑:“我終歸是樊長老的玄孫兒,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蘇景也不好向樊長老交代,他讓你來照看我,緣由不外如是。不過你救我幾次都是真的,我不理會蘇景的‘好心’,但我受下了你的情誼,來ri若有機會補報,哪怕把xing命還給你,樊翹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前半句話說的略嫌刻薄,但樊翹語氣平靜,只是講出心中所想,不含其它意思。
“的確是那麼回事,我只管你死活,其他的和我沒有半點干係,如何讓你洗心革面,是另個人的事情,你能否重返離山做回內門弟子,也是由此人評判。”
樊翹追問:“誰?”
“你的頂頭上司,齊頭兒。你知道小祖宗是被老齊看著長大的,還曾在他手下當過一年差;可你不曉得,小祖宗對這位老上司推崇備至。小祖宗還要修煉,怕是沒有時間幫你洗煉心思重拾本xing,所以把你交給了齊頭兒。你覺得被髮配小鎮是他故意刁難,我卻覺得這是一份苦心。”
事情便是如此了,樊翹心中沒有惡根,只要能洗掉那份驕氣,蘇景不會斷掉他的仙緣。但蘇景自忖沒這個能耐也沒那份工夫去督導樊翹,這件事就被他拜託給了齊頭兒。
這十年間,由六兩中間代為傳話,有關樊翹的事情蘇景基本都瞭解。
六兩再次笑了起來:“齊頭兒覺得你不錯,我估計著,小祖宗這次會帶你一起返回離山了。”
樊翹猶自不敢相信,遲疑道:“蘇...他真有這份心地?當曉得,他回山的第一天我就得罪了他,還向他動手.......”
雖然比不得烏鴉衛,但六兩也是個愛說話的妖怪,當即拉開話匣子,挑了蘇景歸宗前的幾件事跡講給樊翹,最後六兩道:“小祖宗行事有他自己的一套作風,但絕非心胸狹窄之人,否則他能饒下倒賣扶乩仙子屍身的商賈?否則他能為了一群凡人一次用掉七張陸老祖親手煉化的劍符、還無怨無悔的?”
聽過蘇景以往的處事手段後,樊翹愣住了。六兩又叮囑了他幾句,就此起身去找齊頭兒。樊翹這才回過神來,急匆匆跟在了六兩身後。
聽說齊喜山妖大王會出手相助接應百姓,齊頭兒霍然大喜,正待把喜訊通傳鄉親齊頭心中忽然又升起了另個年頭,對六兩道:“宋仙長,我有個不情之請,白馬鎮的傳承不短了,大家祖祖輩輩居於此地,人能走可根還在,宗祠祖廟、屋舍家墳都在這裡,您看能不能大夥不用走......”
遷徙逃亡實屬無奈之舉,何況有些老人根本不肯走,寧可留守等死,齊頭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請六兩帶上些妖兵駐防於白馬鎮。
見六兩面有難sè,齊頭又急忙道:“仙長放心,只是請您麾下仙兵在鎮外轉一轉,福威侯的兵馬雖兇,畢竟還是凡人軍隊,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冒犯仙家,姓齊的人頭擔保,見了齊喜山群仙法駕,他們絕不敢造次,一定會繞道。”
說著,齊頭望向樊翹,盼著樊翹也能幫忙開口勸說六兩。
“齊頭兒,您有所不知,此事的確是難為老宋了。”樊翹搖了搖頭:“修行道上自古便有公議,無論哪門哪派、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