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她嘔血被我撞破..但她不許我說與旁人知。”
烈烈兒立刻大怒,瞪向小蠻妖:“她不讓你說你便不說?”跟著又望向阿嫣小母:“還有你,為何不說!”便說猴子邊頓足,砰砰跺地聲響,一腳便是一蓬烈焰。
這個時候阿嫣小母已然緩過一口氣來,聲音虛弱到輕輕發顫,目光楚楚望向蘇景:“等不到出去了...本以為可以的,也睡不到你了。我只求你能嘗、嘗一嘗我的唇兒...真的甜的。”說話間,她閉上了雙眼,左眼黑血,右眼卻是一行清清淚水。
在蘇景懷中,阿嫣小母下頜輕揚,等待著。人之將死,命火漸熄,她的元yin真香也隨之淺淡,幾乎聞不到了......
‘啊’,一聲驚呼,阿嫣小母又直挺挺向下摔去——蘇景鬆手了。
妖jing後腦勺都快砸地上了,不知怎地一用力她有站得穩穩當當了,愕然望向蘇景:“你怎麼撒手了?”
蠍怪沙包嘿嘿笑:“還用問,被蘇大王識破了唄。”
阿嫣小母秀眉緊蹙,搖頭:“不應該。”說著,眯起眼睛望向小蠻妖:“定是你露出了破綻!”
小蠻妖哪肯服氣:“不可能,我言辭真切,哪有破綻。”旋即她手指烈烈兒:“是你了,跺腳那麼用力,太過誇張,這才被山溪烏看破。”
烈烈兒怪眼一翻:“她要真死了,我也是這般跺腳!”
蘇景又笑又無奈,妖jing們!
烈烈兒乾脆直接問蘇景:“你說,哪不對勁?”
“不怪兩個幫忙的,一探阿嫣小母的經絡便明白了。”蘇景做裁官,笑:“論裝死,我師母比她裝得像多了。”
阿嫣小母又香噴噴地湊過來,好像剛才啥都發生似的:“出去以後你打算怎麼對付洪蛇?”
蘇景搖了搖頭:“一直沒能太想好,還得看出去後的狀況。”正說話見,他的臉sè陡然變得兇戾,目光也隨之jing惕。
但很快,目中兇光就變成驚詫,抬頭向著天空望去。
片刻之後,大聖玦天空陡然現出一道鐵灰長雲,伴以雷鳴般昂昂震吼。
在場五十多個妖蠻無一弱者,可在這怪吼之下,個個面sè慘白目光驚慌,一身妖修竟皆為吼聲所攝,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雲相越來越明顯,很快就有人看出端倪,修為最高的老石頭第一個驚撥出聲:“蛇...是、是...是蝕海大聖麼?!”
若非大聖,誰能在進入大聖玦時還帶動雲相;若非大聖,誰能只憑幾聲喊吼就震懾此間大妖!只是它突然現身......是來攻打大聖玦、求個魚死網破麼?
眨眨眼的功夫,空中雲相真正清晰起來,赫赫然一條鐵灰sè扁頸大蛇,與祭祀時所見蝕海法身一般無二!
再一眨眼,雲相轟然崩散,大聖玦中的蘇景伸手一抓,一條尺餘長的扁頸小蛇被他攥在手中,蛇身軟綿綿的倒垂,若非尾巴尖偶爾顫動下,當真分不出它是生是死。
蛇鱗參差不齊、皮sè黑灰斑駁,又醜陋又狼狽。
蘇景看了看它,攤開了手掌,小蛇在他手心勉強結成一盤,再不稍動了。
阿嫣小母若有所思:“這個...它是...”
蘇景笑著點頭:“不錯!”
‘啊!’又是一聲尖叫,雖然自己已經猜到結果,可是在得到肯定之後,阿嫣小母還是忍不住要尖叫。
妖jing瞪大了眼睛:“真的是蝕海大聖?”
不是那位大聖又還能是誰?只不過不是真身,元神罷了。
......
大蛇將火行靈妙地引入識海,並不是說在一個盆裡擺入一隻碗,而是真正的二合為一,蘇景用五十年去煉化的,既是靈妙火行地,也是大蛇的識海。
蘇景吸斂了全部火焰,便等若他毀掉了大蛇的識海,不等什麼‘九絲連環、十方世界’的法術反噬,蝕海大聖就先魂飛魄散了。
這大蛇的元神沉睡了無數年頭,之前蘇景等人遭遇兇險都是它的夢。若它醒來無非兩種情形,一是在滋養下回復魂力、能夠重新入主真身,從此復活;另則是死前片刻、迴光返照。
瀕死之際,大蛇元神驚醒,根本就走投無路了,唯一活命的指望僅在於拜入蘇景的大聖玦,永生為奴也總比死了強。
只是烈焰世界亦幻亦真,那‘幻’的一面就是元神做的夢,做夢的又如何能夠走進夢中?蝕海大聖硬是把已經脆弱不堪的元神一分為二,留下一半繼續維持夢境,另一半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