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少年能為他滅去烈焰,果然,蘇景伸手將妖道掛在腳上的乾坤囊給摘走了。
火光熊熊,一盞茶的功夫後,妖孽終被煉化,身體化為灰燼、徹底魂飛魄散,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不存。
蘇景掂著妖孽的乾坤囊,回頭和樊翹商量:“你帶著我飛成不,我開這袋子,咱平分。”
金烏摧禁,七巧妖道的修持比著蘇景高一截,但駁雜妖術終歸敵不過純正陽火,天亮時分蘇景面sè一喜:“開了!”言罷將袋子一抖,隨即喜sè盡變作驚愕,‘哎呀’一聲又忙不迭把袋子紮了起來。
少年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但還是有百多隻蚊子飛了出來。
滿滿一口袋‘枯落’!全放出來,又是一片蚊雲。但這一窩枯落並非妖道的‘族人’,他還未能完全養熟。
看著蘇景手忙腳亂,又喚起少許真火去燒逃出來的蚊子。樊翹忍不住想笑。
待收了真火,蘇景琢磨了下,並未就此毀掉這一袋噁心東西,而是轉回頭對樊翹道:“全都給你,我不要了。”
樊翹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直接搖頭:“我也不要。”
蘇景不是一般的大方,擺手道:“別跟我客氣!”跟著不由分說。把紮好的袋子塞進樊翹手裡。
隨後蘇景盤腿一坐,取出自己的帛絹,翻翻找找。尋到一門功法,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一天之後,光明頂小主人和侍劍童子的位置變了。改由蘇景催動著一重烈火雲駕,樊翹則坐在一旁,抱著枚抄錄了功訣的玉簡,仔仔細細地研究著。
好半晌,樊翹取出七巧道人的‘蚊子囊’,放出一隻‘枯落’,跟著一道真炎加過去,茲地一聲,蚊子燒死了。
樊翹皺了皺眉頭,又把法術揣摩一陣。第二次放出枯落,又給燒死了,如此往復,一天下來燒死了百多隻枯落。
蘇景終於看不下去了:“生生赤炎不是你這般運法”接下來有關運氣法門、火焰力量控制等等好一通講解。
樊翹的玉簡內,是蘇景特意從帛絹中為他抄錄的功法。‘生生赤炎’,聽上去隨是‘生’,實則頗為歹毒,是專門用來煉化惡獸的法門,淬鍊其身、jing壯其神、但卻摧毀其魂!這是把活物煉化成法器的兇術!
這門火術兇惡霸道,對施術者要求也極高。憑著蘇景或樊翹的境界還遠不足以完全掌握。現在不是不能修煉,而是修煉不出什麼效果。舉個例子,哪怕是一靈階的小妖丁,魂魄也牢固異常,五境小修士運用赤炎煉之,不等焚掉其魂,就先把小妖丁的身體毀了。而用在普通畜生身上,就算能留其身,它的身體也沒什麼法力,煉來又有什麼用處。
不過這一兜蚊子倒是例外,天生帶有法力,卻是蚊蟲之身少靈無智,魂魄渺小得可憐,用‘生生赤炎’來煉化正好。
尤其妙的是,樊翹修煉的‘雲灼魚焰譜’,一旦施展開來會有法雲鋪天,若在那雲中藏進一大群看不見的蚊子光明頂主人的金輪中藏殺人的白骨劍;侍劍童子的法雲內躲一片吸血的無形蚊。這才算是般配了。
‘生生赤炎’是真正的複雜法術,樊翹一時間可練不好。蘇景教導一番,又道:“你放出一隻蚊子來,我煉給你看。”
‘童子’聽話,放出了一隻蚊子,然後‘主公’一揮手也給燒死了。
蘇景臉都不紅:“再來一隻。”
“再來一隻。”
“再來一隻。”
“”
兩位離山高足,催動著火雲兒,你一隻我一隻的燒著蚊子,一路向南而行。一晃幾天過去,路上平平安安。飛遁趕路,但也不能總在天上飛,偶爾也會落地調息靜養。
這一天兩個人選擇片平整高地,休整半ri,正待再度啟程,不遠處忽然層層烏光閃爍,一個三十出頭的青衣男子顯身。
面如美玉、星目蠶眉、嘴唇嫣紅.....漂亮得不像人的男子。
對方來得毫無徵兆,現身前蘇景沒有絲毫察覺。
心裡jing惕暗生,蘇景向對方微微一點頭,不打算說什麼,正打算催動雲駕離開,青衣男子忽然微笑開口:“兩位小友請留步,我有一事相詢。”
說著,他握拳的右手伸出,饒有興趣地樣子:“你猜,我手中是誰?”
蘇景神情迷糊的:“兄臺說笑了,難不成你手中還攥這個人麼?”
青衣男子微微一揚眉:“兄臺?這個稱呼很好聽,好,我便是你的兄臺了。”稍加停頓,他忽然岔開話題:“齊鳳國和剝皮國要打仗了,你們曉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