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上多出來一道玄光流轉,看得出,‘屠晚先生’不喜歡和妖怪法術共存。
妖兵愕然,蘇景也一樣,兩個人一起低頭去看落在地上的碎繩頭這是個實在妖怪,片刻後他抬起頭:“你真不是成心的?”
辯解又有什麼用,蘇景無奈搖頭:“還有別的辦法麼?”
妖兵反問蘇景:“你能不能別進城了?”
不用蘇景說話,樊翹就瞪目道:“我家少主為京城招賢擂而來,一路千里迢迢,只求報效吾皇、征討齊鳳蠻子!你不讓我們進城,是你不忠還是我們不忠?”
妖怪國度裡,有似是而非的禮法、有莫名其妙的規矩,但說到根子上還是實力為尊,蘇景連破兩環,簡直就是深不可測,小小妖兵不敢為難他,但是就這麼放他進城也是萬萬不可能,只好撒腿跑去找城門官稟報。
不久後城門官來到蘇景面前:“你等等。”然後他也跑了,去找戍衛將軍。官卑職小,這事他也做不了主
衛戍將軍也算不得太大的官職,可這裡是京師重地,城門關口職責重大。能來此任職的莫不是皇家心腹、忠心耿耿之輩,眼界於小妖兵大不相同,得報之後將軍來到蘇景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又用手一指三尸、樊翹等人:“你們五個是一路的?”
待他們一點頭,衛戍將軍便喝道:“來人,先把他們綁了,嚴加審問。若有可疑直接斬了,若是好來路也轟出去,不許入京!”
總算這位將軍大人不喜草菅人命,還要先審問一番。沒直接把蘇景拉出去砍頭。
喊喝聲一起,蘇景便察覺,高處有幾道妖識立刻鎖於己身,不用問,附近暗藏著利害妖物助守城門。只要自己一露反抗之意,它們便出手發難。
“且慢!”蘇景趕忙喝了一聲:“我乃淡大師故人,有念珠為證!”
蘇景沒轍了,只好亮出‘大叔’給他的那串念珠。這是最後的辦法了。如果還不管用,蘇景便進不去這妖國都城了。
所幸。‘淡大師’其人在似乎頗有威望,妖將聞言立刻喝止住了兒郎們。自蘇景手中接過念珠,又重新把他好一番打量,這才吩咐道:“你留在此地,不可稍動。”又轉頭命令小妖:“去請淡大師來。”
淡大師就在京城,這倒是蘇景沒想到的事情。
一頓飯的功夫,就見小妖兵引著一位又矮又胖的老和尚來到城門。
不張揚施法、也沒有什麼高人氣勢,和尚微笑、緩步,不急不慢地走著鬚眉皆白,可是他的臉就彷彿一枚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白皙又又滑嫩,連一絲皺紋都沒有,不只要羞煞多少俏佳人。
而和尚的眸子是淺灰sè的,顧盼之際妖氣流露,不用問了,此人也是個妖怪。
見他到來衛戍將軍遠遠便迎了上去,一邊見禮一邊敘說事情經過,老和尚見了念珠,又望向蘇景,對視片刻、微微一笑,對那衛戍將軍道:“確是老衲故人,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衛戍將軍道:“既然是大師的朋友,那便不會有問題,一切好說。”說完,他自囊中取出五枚蛇形玉墜,分發到蘇景等人手中,語氣上客氣了許多:“在城中要隨身攜帶此物,最好就掛在脖頸下。”
玉墜上的法術簡單,就是個‘自己人’的標記,護城大陣不會傷害。並無‘擠出’體內寶物、隨時監視之效。但它另個檔次的‘身份符’,專門配發給值得信賴的貴賓。
蘇景把玉墜帶在脖子上,等了片刻,墜子沒被打碎,總算鬆了口氣。不涉體內、效用於外的妖法墜子,劍魂懶得去理會。
待幾個人都佩上玉墜,淡大師對蘇景招招手,笑容和藹:“隨我來。”說著,帶上蘇景往城中走去。
京城之外只有無邊黑暗,可進入城內豔陽高照白雲朵朵,卻是一片大好天光。
不過在城外時見四牆高聳、城樓恢弘,覺得此城頗有氣勢;進城後才發現,內中其實簡陋無比,破屋窄巷、垃圾遍地,實在是破爛得很。不提法術事情,荒野中的妖jing城,到底還是比不得造化世界、教化漢家中煌煌繁城。
行走途中,無論是官差官員還是普通妖民,總有人對淡大師點頭問候,後者從不嫌麻煩,一一還禮,偶爾還會駐足,親親切切地和對方聊上幾句,足見老和尚在這城中的人緣。
離得城門稍遠了些,淡大師微笑著問蘇景:“塵霄生師弟還還好麼?聽說他煉就白藕法身,老衲心中甚喜。”
居然把塵霄生稱作師弟,拈花大是好奇:“和尚你也是離山弟子?”
果然,淡大師對拈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