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意義,也不過是藉著一個見面,藉著一個同鄉之人,來慰藉自己的一份思鄉心思罷了。
扶乩仙子丟了許多記憶,但心智依舊,冰雪聰明的女子,見不聽失神,她就大概猜到端倪,扶乩繼續微笑著,話題卻有些無端了:“若我沒看錯,你已結成寶瓶身。修行路上十二境界,已經走完大半了,有朝一ri破道飛昇,當可逍遙宇宙中......到那時,又有哪裡不能去。雖難,但有希望就好。”
不聽此刻竟不知該說什麼,輕輕點頭:“多謝阿姊。”
扶乩點點頭,正待飛身離開,不聽忽又叫住了她:“姊姊請留步。”
款步上前,小妖女道:“多謝你。”說著取下了腕上玉鐲,遞到了扶乩手中。此舉少有唐突,但她並不多做解釋。
珠玉值錢,但在修家眼中算不得什麼,不過扶乩也不能白要了人家的東西,當即從乾坤袖中取出一面亮晶晶的小鏡,還贈於不聽。
換過了禮物,兩個女子相視一笑,扶乩騰起雲駕繼續散心去,不聽留在原地繼續等待。
沒一會功夫,蘇景就來到山門。門口正聒噪不停的一群烏鴉突兀寂靜,個個瞪住蘇景肩膀上的烏肩左,目瞪口呆!
幾乎就在蘇景顯身同時,師孃得了小泥鰍的傳報,親自迎出了門。
藍祈不停步,直接來到不聽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突然伸手一拍她的肩膀,笑道:“么妹兒,長得乖喲。”
旋即藍祈散去督目,身份再明白不過了!但不等小妖女說什麼,藍祈又轉身向山內飛去,口中吩咐道:“隨我來,給你看一件有趣東西。蘇景也跟著來。”
蘇景剛出來又轉了回去,烏肩左識趣,拍著翅膀跳下來、落地瞬間化作人形,抱拳躬身:“烏肩左恭送爺爺、老祖nǎinǎi和貴客。”
聲音說不出的響亮、語氣說不出的自豪......
跟在師孃身後,與蘇景並肩而行,一向機靈百變、臉皮薄得與蘇景不想上下的不聽,此刻卻彷彿得了離魂怪病似的,從目光都神情盡做迷離,身形還算平穩,可那雙柔荑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男子心思再如何通透,總不可能如女娃娃那般細膩,蘇景從一旁傳音入密,笑著勸道:“莫擔心,師母為人很好,你花些心思,若能討得她開心,以後能留在她身邊也說不定......你哭啥?”
小妖女揮手抹掉淚水,除掉了證據,便光明正大的不承認:“沒哭。”
一路疾飛藍祈始終不語,回到自己小院門口,吩咐蘇景等在院中,自己帶了小妖女進屋了。
蘇景在院子裡乾站著,心裡不明白師孃見同鄉為啥還要讓自己在外候著,等了好半晌還不見動靜,那也只能等著,他膽子再大三倍也不敢用靈識去掃藍祈的屋子。
又是半晌過去,突兀聽到‘啊’地一聲尖銳怪叫,出自小妖女之口,但以蘇景的耳力,卻分不出她是驚呼還是慘叫。
蘇景大吃一驚,急忙開口:“師孃......”
“沒事,你進來。”藍祈的聲音是笑的。
莫耶人xing情善變,大師孃就算殺人的時候都會笑,只憑她的語氣蘇景可放心不下,趕忙推開門邁步進屋:
師孃藍祈端坐椅中,正捧杯喝茶,小妖女則軟倒在地,面無血sè昏厥過去,在她手中牢牢抓住了一枚蛋...蘇景識得此物,離開離山時任奪留給他的玉皮蛋,後來這個東西被藍祈討了去。
蘇景驚詫,看屋中的情形,莫不是小妖女要從師孃手中奪寶,被藍祈以凌厲手段懲戒?
從藍祈處搶東西,就算是真仙也得留層皮!可是以不聽的心思,又怎麼可能做這種傻事......正胡思亂想著,藍祈放下了茶杯:“不是你猜的那麼回事,我把這玉皮蛋給她看了看,然後她就暈了。”
蘇景更糊塗了:“被蛋嚇暈了?”
“被我嚇暈了。”藍祈笑著,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跟著又糾正道:“不能說嚇的,應該說是歡喜得暈了。”
說這話,她又指了指猶自昏迷的不聽。
蘇景會意,把身體軟軟的小妖女扶起來,一道陽火點在眉心祖竅。
不聽就此清醒過來,看看蘇景、又看看藍祈,猛地想起昏迷前的情形,竟抑制不住、眼淚好像斷線珠子似的,噼裡啪啦地落下來。掙脫蘇景,不聽盈盈拜在藍祈面前:“求請您老成全,晚輩做牛做馬必報大恩!”
藍祈一揚手,自有風元湧動,輕輕扶起小妖女,笑道:“做牛做馬不用,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