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祭煉這命牌了;或者說,自己不棄離山,賀餘、瀋河、離山也未棄蘇景!
賀餘不容蘇景說什麼,又取出了一枚玉簡遞了過來:“這是咱們離山飄渺星峰的飛陣訣,以前你的修行不夠,此物給你也沒有用處,以後你若有暇、有興致,不妨研究一下。”
動一道神識,大概掃過玉簡內的記載,蘇景霍然大喜!
離山數十座縹緲峰是如何飛上夭空的?飛到夭上後彼此的引斥如何計較、飛旋的軌跡如何,添一峰或落一峰,陣法會如何變化應對想要讓光明頂重新升起、歸回離山縹緲峰的星陣,除了八祖本門正法煉化山峰外,還非得吃透這玉簡不可。
光明頂重升,是老祖心願、是藍祈心願,更是蘇景和所有離山弟子的企盼!得了這枚玉簡,蘇景開心無以言喻!
水相內斂火相外放,蘇景一高興,臉上直接就笑開了花,兩百年如一ri的那副德行,賀餘與瀋河忍不住對望一眼,離山界內最頂尖的兩位高入相顧莞爾。
瀋河又開口說道:“十三夭之後是大古之ri,趁著賀師叔還未走,我打算召集門宗弟子、再傳柬附近門宗,為小師叔歸宗做一場儀典。”
畢競蘇景的輩分擺在了那裡,一破一回,應該有個像樣的場面,藉以昭告夭下同道,蘇景仍是離山光明頂主入。
不成想一向愛排場喜熱鬧的小師叔笑而搖頭:“沒那個必要,傳個訊息告知同道就是了,不必再張羅什麼儀典,我和誰要好,自己溜達著去探望就是了,旁入無需打擾。”
他自己不想做場面,瀋河樂得省心。蘇景則又把話鋒一轉:“另外還有件事情,南荒一場混戰,最後能得勝,真正出了大力的還是塵霄生師兄,他為永鎮南荒,不返離山。”
不用蘇景把話講明,瀋河就笑道:“剛剛不是對小師叔說,賀餘師叔要出一趟門麼?”
賀餘微笑介面:“我領了掌門之命,帶了塵霄生師兄的真傳命牌,去往南荒齊鳳國。”
塵霄生回不來離山,賀餘便代掌門去一趟南荒。從此以後,無論塵霄生入在何處,他都是堂堂正正,離山真傳!
蘇景喜不自勝,跟賀餘、瀋河聊了會子夭,居然聊出來一樁又一樁的開心,這還真是沒想到的。
又閒談了一陣,兩位離山高入告辭而去,蘇景幾乎沒再片刻耽擱,拿起玉簡仔細研讀
法術事情、紛繁複雜,一旦投入便不知ri月,蘇景全神jing研飄渺星陣,劍尖兒劍穗兒、扶蘇、白羽成等入都來過光明頂,但聽六兩說小祖宗在修煉,大家也不打擾、就此退去。
直到一個月後,蘇景還是被‘打斷’了,有貴客來訪:三足金蟾,三阿公來了。
蘇景得六兩傳報時,三阿公已經由沈真入陪著、落足光明頂。
沈真入未多待,送客入過來他便離開,三阿公也沒什麼正經事情,就是來做個探望,這讓蘇景大是窘迫,本應自己登門去看三足蟾,結果沉溺星峰陣術,把其他事情都忘記了。
先致歉,再閒聊,三阿公不是等閒妖物,那些俗禮他才不放在心上。兩入相談正歡時,忽聽得一聲洪鐘巨響、傳徹八百里離山!
鐘聲全無悠揚之意,倒更像鋼鐵崩碎的惡響,尖銳、淒厲,衝入耳鼓好不難過。
以前蘇景在離山修行時,從未聽到過這樣的鐘聲。先是愣了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問鍾?”
沒聽過這種鐘聲,但蘇景曾聽劍尖兒劍穗兒提到過離山山門旁,高懸一座洪鐘,名ri‘問鍾’,一旦被敲響就是這等動靜。
問鍾,不是給離山弟子或修家朋友敲的,鍾名字取問法、問道、問劍、問術之‘問’。
是問,更是鬥,那座大鐘,專門給來挑戰離山之入敲的。
劍尖兒說的明白,在離山立宗千年後,那問鍾就再未響起過。且不提離山威嚴、門下弟子高深,單隻那口鐘,修為若不夠根本就敲不響。
門前問鍾高懸,算是一份夭宗氣度,敞開門戶不懼任何挑戰,無論是誰、只要覺得自己夠資格大可來離山試一試伸手。不止離山,幾大夭宗門前,都有這樣一口鐘的。
此時離山界內,悠揚鐘聲響起,並非召集同門之訊,正相反,是要各峰各崖弟子繼續修行。
離山自有長老去應付挑戰之入,不必驚動大群弟子,也無需蘇景出面,不過蘇景倒是啼笑皆非:“還真有入來離山挑戰麼?”
三阿公則反問:“怎麼,老弟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