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您拿著,給準備幾個小菜,我今晚和您爺倆來一盅,也當放鬆放鬆。”凌峰掏出錢來,不由分說的塞進靳仁的手裡,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屋後的老井處。
離的老遠,凌峰就看見龍陽坐在井沿處。他剛要招呼,突然發現龍陽在獨自嘀咕著,莫非他又在和鬼魂說話。凌峰悄悄的走近,生怕驚動龍陽。
龍陽彷彿沒有覺察到凌峰的到來,不住的說著話。直到凌峰走近,聽了點內容。
“如果是這樣,這邊合理,那邊又不合理。如果不是這樣,這邊不合理,那邊又說得過去。這裡面到底怎麼回事?”
凌峰看見龍陽的樣子,知道這小子是在考慮問題,不是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講話,膽子壯了起來,猛的對著龍陽的後背一拍。本以為嚇龍陽一下,誰知道龍陽不為所動。
“凌叔,我早知道您來了!”龍陽連頭都沒抬,鬼笑著說道。
“臭小子,你耍我吶!”
凌峰不知道老井的內幕,毫不忌諱的也一屁股坐在井沿上。都說遠怕水近怕鬼,一點不錯,不知者無畏。
“凌叔,您找我啥事?”
“啥事,你弄這叫啥事,讓我怎麼結案,我整天看著卷宗,都不知道如何向上級彙報。這不,愁緒無處發洩,找你喝一杯。”
“那走?”
“走著。”
兩個人,一大一小,成了朋友,如今成了酒友。
回到靳村街的時候,靳仁已經把菜收拾上桌,乾淨利索。
“靳叔,辛苦您老了。”凌峰暫時忘掉案件的苦惱,親熱的和靳仁打著招呼。
“哎呦,這可使不得,您是所長,不能這麼稱呼。”靳仁趕緊謙讓,聲稱擔待不起這樣的稱呼。
“我到您這來就不是所長,您還記不記的當初在靳村的時候,我不是也稱您為靳叔嘛!我到這裡就算到自己家,反正我家離得遠,以後我就經常來打秋風,混一頓,哈哈!”
“那敢情好。”
“敢情好,就是感情好,呵呵。”凌峰也接著話頭,玩個小幽默。
難得凌峰這麼放鬆,又不見外,靳仁也十分高興的答應著,收拾碗筷酒杯。爺三閒話少敘,端起酒杯就喝,一頓暢飲。直至靳仁年老不勝酒力後,才算緩下進度。
“哎,小傢伙,你獨自一人坐在井沿上嘀咕啥,給我講講,就用你的狍子**,嘿嘿,再給叔來個一二三。”凌峰酒入豪腸,話也多了起來。
“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與吳家的案子有關,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不好妄談。”龍陽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喲,小子,還賣弄起來了,是不是看你凌叔最近憋的不夠,再給我添堵,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凌峰也喝了不少,直來直去,沒有顧忌自己的身份,反正他拿這裡當家,拿龍陽沒當外人。
“好,這第一,”
噗呲!咳咳!咳咳!凌峰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嘴裡的飯菜都咳出來。
“凌叔,您怎麼了?”
“咳!咳!咳咳!”凌峰一邊手指著龍陽,一邊咳嗽,想要說話說不出來。龍陽趕緊給他捶著後背,觀察著凌峰,生怕出現意外。
凌峰臉憋的通紅,終於緩過勁來,還一勁的笑著。
“你小子還真有一二三啊?”
咦!原來是笑話龍陽的。可把龍陽氣壞了,氣惱的坐在凳子上不說話,將桌上的酒瓶拿起來,咕嘟咕嘟的往嘴裡灌。
“哎,哎,別,給叔留點。叔不笑了還不行,洗耳恭聽!”
眼瞅著瓶中的酒不多,凌峰趕緊服軟,一臉討好的笑。哎,酒真是猴子藥,平日裡那麼一本正經的所長,也變成這樣,龍陽拿他沒有辦法。
“第一”龍陽剛說了兩個字,停下來看看凌峰,發現凌峰真的沒有再搞事,就繼續講吓去。
“第一,門上草樓坍塌之時,我並沒有看見鬼魂在附近,說明並不是妮妮所為;第二,吳家老兩口死的蹊蹺,吳三貴為何有膽量讓自己的老婆單獨守靈;第三,既然吳三貴老婆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她又有何膽量一人單獨守靈;第四,吳三貴老婆被燒一事,好像是外邊的人先發現,為何吳三貴沒有首先呼救?”龍陽手裡握著酒杯,一邊旋轉一邊講道。
“這?”
聽到龍陽講的一二三四,凌峰的酒醒了大半,也仔細思考龍陽提出的幾點疑問。
“你說吳三貴有嫌疑?”
“凌叔,我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