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龍陽還要提前動身,儘快適應新的環境,融入新的生活。凌峰也帶來天天的訊息,說是和龍陽一起坐車上學,路上互相有個照顧。
凌峰也大方一次,請龍陽與天天兩個人在縣城的館子裡大吃了一頓。兩人也沒跟凌峰客氣,啥貴點啥,整整花去凌峰一個月的工資,讓凌峰心疼了好幾天。
讓你不救我,我還吃不疼你,龍陽沒事就揭凌峰的老底。“凌叔,咱們再搓一頓?”
“去你的!沒想到你小子真能吃,簡直就是吃貨。老闆,再來兩份!”凌峰模仿著龍陽點菜的樣子,也可勁的埋汰龍陽。
“凌叔,這些日子真的謝謝您。”
“怎麼?吃我的嘴軟,開始說好話啦。”凌峰笑著說。
“我可是在正經的和您說話,您還開玩笑。”
“嘿,小子,和我一本正經起來了,哈哈,我還有點不習慣。”凌峰邊整理著桌上的卷宗,邊和龍陽說話。
“算了,不和您說了,我先回家了。”龍陽撂下一句話,走出了房間。
看著龍陽的背影,凌峰真捨不得龍陽離開自己,但是要去上學,誰都沒得選擇。哎!凌峰順勢坐在椅子上,點上了一根菸,點燃後一直拿在手裡,忘記了去抽。他在想和龍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龍陽雖然年齡小,但是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已經建立起深厚的友情。讓這個小子到外面闖一闖,盡情騰飛,等畢業後,又有一個優秀的人才產生。想到這裡,凌峰滿足的笑了。
回去的龍陽,白天沒有閒的時候,他還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為靳仁,為靳村人,為靳村街的每個人。夜裡,他還是獨自坐在老井邊,靜靜的待著。靳仁好幾次想過去找,又沒敢走近,只是遠遠的看著。別人不理解龍陽,靳仁理解。
龍陽這個孩子的心事太多,龍少雲與靳芹都不在身邊,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換做誰的身上,誰也受不了,況且是一個孩子。
龍陽臨走的最後一個晚上,靳仁鼓足勇氣,來到了老屋後的老井邊。
“龍陽,我來看你了。”靳仁壯著膽量走了過去。
“靳爺爺,您來了。您放心過來,這裡已經沒有可怕的鬼魂。”龍陽站了起來,將靳仁攙扶過來。
“是沒有鬼魂,不是還有一對屍骨嘛!”靳仁強笑著說。
“爺爺,人死如燈滅,哪有那麼可怕,我在這裡,您還不放心?”龍陽沒有讓靳仁坐在井邊,而是搬來塊平整的石頭,讓靳仁坐下。
“龍陽,再搬塊石頭。”
“哦。”
當龍陽把更大的石頭搬來時,靳仁開啟自己帶的包裹。
“爺爺,您這是幹啥?咱回家再辦理吧!”龍陽笑著說道。
“回家?你要是在家,何必我這個老人家半夜三更到這裡找你。只有我老頭子知道你小子心裡想啥,是不是想家想父母了?”靳仁邊說邊從包裹裡拿出一隻燒雞和幾個冷菜,當然,還有兩瓶酒。
“爺爺!”龍陽來到靳仁身邊,蹲下,眼淚控制不住流出來。龍陽很少哭,是的,男兒流血不流淚,但只是未到傷心處。
“好了,孩子別哭,不是還有爺爺陪你。”靳仁慈愛的撫摸著龍陽的頭,輕輕攬入懷中。
“我想爸爸和媽媽,還有義父。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活著嗎?他們到底在哪裡?”龍陽抽泣著,把心中的壓力與負擔說了出來。
“你爸媽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你義父更不用說,身懷絕技。我想他們都應該沒有危險,你好好成長,也許他們需要你的幫助。”靳仁寬慰龍陽,用他能想到的詞語與理由。
“爺爺,您也相信他們都還在?”龍陽擦了眼淚,問道。
“我不只是相信,而且是確信。你不信嗎?”
“我信,我信!”龍陽高興的說道。
“既然我們都相信,那我們就過好現在,你說呢?來,讓我這個老頭子今晚為你踐行,咱好好喝個夠。”靳仁拿起石頭上的酒瓶說道。
“好!”龍陽搶過靳仁手中的酒瓶,為靳仁倒上酒。
爺孫兩個絮絮叨叨說了半夜的話,沒有喝光兩瓶,但是一瓶已經見底。
“爺爺,今晚的月亮好圓。”龍陽仰頭看向天空的明月。自他出生開始,靈異的事情一直伴著明月出現,從開始到現在,從親人到村民,從山內到山外。
“是啊,再過一天又是十五了。”靳仁半眯著眼睛說道。
“爺爺,我十五的夜裡遇到好幾回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