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她一眼:“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當初上趕著抱李倫大腿蹭熱度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有自知之明是吧?”
聽到這話,周圍人不免竊竊私語一番,一些原本不知道葉慈和李倫關係的人被迅速科普。
葉慈反而笑了,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名的火氣:“原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道具到底給沒給我的問題,而是我當初的緋聞礙了某些人的眼必須要出了這口惡氣?”
孫萍聽到這話一愣,她沒有料到葉慈被當眾揭穿還能這副氣定神閒的態度:“你!!”
沒等她把話說完,趕過來的謝鵬輝出言打斷:“你什麼你?有事說事不知道?劇組找你們來是議論八卦的?!”
說這句話,謝鵬輝實際上是在幫著葉慈了。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個孫萍其實是個投資商家的親戚,平時工作倒也算合格,只是總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一頭,唯一玩得比較好的就是lisa。
而謝鵬輝,顯然也不想因為葉慈去得罪這個有個好親戚的孫萍,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事。轉頭又問向葉慈:“給沒給你道具你心裡沒數麼?道具不見了不知道趕緊找個東西來替補?在這兒撕能解決問題麼?”
葉慈在謝鵬輝出現的時候就冷靜了很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容易被點了火。可她上一輩子就是被冤枉死的,“人言可畏”的道理她比誰都懂,什麼委屈都能受,唯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會讓她一瞬間炸毛。
從隨身包裡翻出攜帶的雅漾大罐,直接對著自己的臉一頓猛噴,接觸到冰涼的液體,葉慈也算是徹底冷靜下來了——這一世沒有能不聽一句解釋的封建皇權,只要她能張嘴能動手,就有給自己翻身的機會,再也沒有一句話就治她於死地的情況發生。
只聽謝鵬輝繼續道:“我不關心東西到底是誰弄丟的,道具丟了可以再找,找不到可以找別的物品替代,一個宮女刺繡的細節有那麼重要讓你倆在這吵吵起來?!”
孫萍是負責道具的,有什麼替補的東西當然得問她。聽完謝鵬輝的話,她不冷不熱地開口:“現在手頭上沒有別的道具了,只有一個花繃子和一塊布。”
謝鵬輝不禁有點冒火:“一個花繃子和一塊布你讓她在上面幹繡啊?!找本書來對付得了。”
孫萍冷哼一聲,涼涼說道:“謝導,她演得是個宮女,能識字的宮女有幾個啊?再說了她那麼能耐,幹繡也能秀得出來啊~~”
顯然,這孫萍就是故意和葉慈過不去就對了。
謝鵬輝還想開口繼續說什麼,卻被一旁的葉慈直接打斷了——
“行,那就把花繃子和布拿來吧。”
周圍人聞言都不由得睜大眼看向葉慈,幾個意思這是?單就花繃子和布?在上面幹嘛啊?而且沒有半成型的樣子,拍出來絕壁醜到爆!
葉慈沒管四周投來的視線,只是跟變戲法一樣,從包包裡搜出了自己隨身攜帶針線包,裡面有各種顏色的純棉繡線和各種長短大小的針。
孫萍見她這陣勢,一副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就想拿個針線包對付過去?真當自己是再世繡娘呢?”
葉慈頭也不抬,手上忙著將線引入針中,亦是冷聲開口——
“花繃子、布。謝謝。”
陸川一直靜靜聆聽,臉上看不出什麼心思。謝鵬輝聽了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皺,的確如葉慈所說,如果真的加了皇上和宮女的感情戲,那之後映秀的整個人物設定和情節都要改,涉及面實在太廣了。
想了想,謝鵬輝又掙扎地說道:“那就直接加皇帝寵幸映秀的情節吧,把他倆直接的關係明確化!”
葉慈靜靜抬頭看了眼導演,幽幽說道:“皇上寵幸身邊宮女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
言下之意,何必多次一舉呢?對後面的劇情沒有多大幫助不說,反而因有了具體刻畫,讓觀眾有了皇上愛美色的錯覺……
一旁地陸川直接笑出了聲,他能聽懂的意思,謝鵬輝自然也能聽懂,老臉不由得漲紅——被個小丫頭指出劇情中的bug,這感受有點酸爽。不過葉慈沒有把話明說,算是顧慮到他這張老臉的面子了,看向葉慈的眼光也多了幾分慈善,這個小宮女不錯~
陸川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就不加了吧,我可不想最後拍出來被人罵說‘這皇上是個連身邊的宮女都不放過的禽獸’。”
皇上睡宮女天經地義,但如果在影視作品中刻意突出這部分情節,給觀眾最直觀的感受並不會很好。
謝鵬輝見加戲無望,耷拉著個腦袋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