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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個小小的御前侍女,就是真的寵幸了去又能怎樣?

如果在此時捅破,若真的木已成舟,只怕這映秀要到後宮來和自己互稱姐妹了……

然而莊嬪只想到其一,卻依舊沒有參透這件事的本質,康樂帝沒等她話說完,便道:“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這話自然是對地下跪著的映秀說的。葉慈聞言深深地叩了叩首。深吸一口氣,她才抬起頭低眉順眼道:“回皇上,奴婢平日裡在您身邊伺候,若有什麼旁的心思,自是瞞不過主子的。”

這是劇本中映秀原本該說的臺詞,可說完這句臺詞,葉慈忽然鬼使神差般加了一句:“更何況……莊嬪娘娘剛剛說這後宮流言不堪入耳……奴婢不想為自己辯解,可也想說上一句……這乾清宮的事,何時能成後宮嬪妃奴才間議論的談資了不成?!”

說罷葉慈忽地抬頭淡淡地瞥了眼一旁驚若木雞的莊嬪。範桃戈愣了,因為這句話原本是沒有的,可她現下的自然反應卻是莊嬪聽到這句話時最該有的狀態。

謝鵬輝也沒料到葉慈居然也是個“興之所至”擅自改詞的主兒,但他沒有立刻喊停。現場另外兩個人都是久經片場的聖鬥士,對於對手忽然改詞這種事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誰接不住誰慫!

果不其然,葉慈說完這句話不過幾秒,陸川便雙眸微眯,盯著莊嬪的眼神讓人不禁寒顫,而鄧茜在旁邊也終於不再是一臉“事不關己”的平淡表情,看向莊嬪的表情中略帶幾分擔憂,但更多的還是“哀其不幸”罷了。

指責一位御前侍女狐媚惑主算不得什麼大事,可若是把手伸到了皇上日常起居的乾清宮,那事情就不能隨便翻過去了。葉慈揣摩著映秀此刻的心理狀態,只覺得如果她是映秀,那此刻必然是垂死一擊的時候,她作為一個奴才,絕對不能拿莊嬪和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去賭,唯一能一擊中地,直擊皇權要害的,便是皇帝心底最大的忌諱——後宮不得干政。只有如此,康樂帝就算此時還對莊嬪有著一時的新鮮,也絕不會再為了她真的處置自己……

半晌後,只聽陸川緩緩開口道:“既然莊嬪這麼關心朕,正巧朕近日甚為掛懷祖母的身體,莊嬪便即日啟程,去夏宮伺候伺候太皇太后罷,也算是替朕分憂解愁……”

一句話,莊嬪命運就此改變。原本按劇情,皇帝看在昔日映秀伺候自己無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把映秀從莊嬪手上救了回來,此時莊嬪背後的勢力已不能再構成康樂帝的威脅,遂隨後也少了對她的興致,之後便沒再有莊嬪的戲份。

如今陸川順著葉慈的說法,也算是給了莊嬪的“謝幕”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好!!過了!”謝鵬輝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了出來,他走到葉慈身邊,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沒有說什麼。

一旁的鄧茜也是略帶善意地笑笑,只有範桃戈面帶菜色。

葉慈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注意……就任性改了臺詞。”

演員在片場改臺詞,不是不可以,可一般情況下會先與合作的演員做好溝通。當然能夠隨機應變的演員一般都能接住對方偶爾的出其不意,但這麼做的確會給有的搭檔帶來不悅……有時候出來的效果就是一個說得正嗨,另一個全程黑臉直接宕機,導演不得不怒喊咔。

說這話的時候,陸川正搗鼓著自己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手機,嗤笑道:“這算什麼?我當年可是把隨時改臺詞當樂子的,只不過現在長大了罷了。”

葉慈:“……”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變相說她稚嫩沒長大呢是不是?

謝鵬輝看不過去地搶過陸川的手機:“你小子當年是靠改臺詞惡整你看不順眼的演員好吧?怎麼那麼有自知之明,知道連葉慈都不待見你?”

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非常彪悍的,劇組混的路人都知道葉慈算是出了名的低調好脾氣,只有別人主動惹她她才伸手把對方反虐的劇情,完全不見她表現出對誰的不滿。

“我……”

“你什麼你,趕緊準備開始下一場!映秀和皇帝的對話,拍完這場戲葉慈也能殺青了。”

17、第17章

葉慈和陸川的戲份在開拍前,陸川一邊抱著葉慈今天準備的麻婆豆腐加冬瓜湯美滋滋地加餐,一邊對著劇本上的臺詞瘋狂默背。

可揹著揹著……就背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心酸感,戳了戳一旁同樣瘋狂複習臺詞中的葉慈:“這皇帝其實是喜歡這個小宮女的吧?”

葉慈轉頭,映入眼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