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進,或合擊,或貼戰,或遠射,以混戰對混戰。
眯縫著雙眼在旁邊觀戰的方林已經看了出來,若論真正搏殺的實力,吳軍的實力是在蜀軍之下的,但是水上交戰,最大的特點就是船隻在不停的搖曳晃動,這樣一來,往往蜀軍就難以適應,因此反被剋制。方林眯縫著眼睛,他的精神力探測已經將周圍艦船探查了個大概,已經尋找到了扭轉目前蜀軍劣勢的一個方法!
【第二十九章 鐵鎖橫江】
先前的那艘巨型樓船實際上乃是孫權的座艦之一,因此建造該船的木材是採用的特製,更是特地請來了左慈等人以道法庇佑,因此材質堅硬非常,難以毀壞,還能有效的利用艙壁來阻隔方林的精神力探測。
此時方林已經登上了這艘鬥艦之上,此船雖然也是相當堅固,否則也不會被用來運送阿斗,但是畢竟是倉促之間選定,方林的精神力探測便不再受到船板的限制影響,並且船隻上的艙壁也變成可以輕易毀壞!
方林面上聲色不動依然伏在掩蔽物後不動,可是雙足上冒出紫色的火焰,瞬間就將厚實的船板給引燃焚燒,老胡一拳擊在船板上,厚實的艙板頓時皸裂出裂縫,火焰立即歡快的順著縫隙下竄。屠夫直接向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嘩啦一聲巨響,火焰與木屑飛騰,頓時塌陷出了一個巨大的破洞。
旁邊的皮甲弓手小頭目颯颯颯颯連珠箭發,已經射死了在下層艙室裡面幾名船工,老胡率先直躍了下去,一路上摧枯拉朽的左衝右突,未過多久就在方林的引領下衝進了底艙一處雜物室中。
但凡這種用於戰鬥的船艦,也不可能像商船那樣來回行駛,貨不走空的,因此在空船行駛的時候,就需要在艙底放置沉重的東西,就叫做壓艙物。而這艘戰船能夠被選中用來承載劉阿斗,當然在東吳水軍中也是威名赫赫。因此它的壓艙物也是殊為特異,遠望上去黑沉沉的一團很不起眼,走進一看若萬蛇盤臥。老胡驚訝之下伸手去拿,發現竟是表面已經鏽蝕了地粗若嬰臂的鐵鏈被堆放在了一起!堆滿了小半個副艙室!
這條粗大的鐵鏈卻是荊州軍的一個恥辱。
當年東吳與荊州爭奪長江水上霸權的時候,東吳雖然看似軍力偏弱,但是劉表重用蔡瑁張允這兩大奇才,自然是屢戰屢敗。東吳的戰船可以輕易溯江而上,四處劫掠,搞到劉表焦頭爛額,迫於無奈之下。劉表只得暗中花費心機問計於水鏡先生。但是水鏡先生也不願意出什麼殺戮過重的奇計。但是他又要託庇於劉表手下,不能拒絕,因此就想出了一個防禦的法子,就叫做鐵鎖橫江大陣。
劉表聽後大喜,就命令荊州地鐵匠連夜打造,幾乎將襄陽當中的精鐵耗盡。才打造出了足足十餘根粗大的鐵鏈,將江面直接封鎖,若是有商船要通行,必須繳納大量的錢財後,每天上午,下午各固定放行一次。
這水鏡先生所獻出的鐵鎖橫江大陣果然不同凡響,頓時將東吳想上溯偷襲。劫掠的船隻給徹底封鎖住。並且每天上午開陣放行地時間都選在可見度最高的時候。若是東吳想遠遠的前來偷襲,一早就能被埋伏在下游的探子所察覺,放出狼煙以預警。一時間東吳也是無可奈何。
但是往往再堅固的防禦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蔡瑁張允這兩大“名將”盤踞了這長江天險之後,所想的卻不是如何將防禦做到更加穩固,而是如何考慮地利用這對長江水道地壟斷獲取更多的財物。商人重利,往往搶的就是時間,鐵鎖橫江大陣每天只開放兩次,肯定不能滿足商人的需求,於是便行重賄來求個方便。
蔡瑁張允只要價錢足夠。當然是大開方便之門,東吳便窺準了這個破綻,趁一日深夜的時候送上重禮,蔡瑁張允不疑有他,露出比猥瑣付還貪婪的本色。立即下令開鎖。結果埋伏在商船上的吳軍就趁機一湧而上,同荊州軍展開死戰!
這場激戰持續了兩天。東吳荊州都是兵力盡出,蔡瑁張允雖然昏庸,但是還有文聘,黃祖等勇將,殺得天昏地暗,江水都為之赤紅,最後卻是東吳用擺出火盆,用烈火將鐵鏈焚燒數小時後,由臂力過人的周泰一斧將那困擾了東吳的巨大鐵鏈直接斬斷,終於將這鐵鎖橫江大陣破去!
之後荊州再想打造這個大陣就是難上加難了,斯時鋼鐵地產量極低,東吳有了提防後便派遣探子嚴密關注襄陽城周圍的生鐵消耗情況。荊州軍一旦動工,便加以破壞,終於不可再設。
而那曾經顯赫一時的鐵鎖橫江大陣的鐵鏈,便作為戰利品被東吳的人繳獲了回來,大部分被回爐重新熔鍊成兵器,但是那根主鏈卻作為周泰水軍地榮耀被賞賜給了他儲存了起來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