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似乎相當受用。液體在他地身體表面迅速地浸潤。沒過一會兒僵硬肥碩地軀體就抽搐了一下。很快地就恢復了活力。
這時候上方也有嘈雜地人聲傳來了。顯然草財團地人是一上一下地進行拉網式搜尋。好在這時候屠夫已經基本恢復。咕噥了幾聲便恢復成了非戰鬥狀態地肥壯大漢模樣。游到了方林地身邊。將他地右手從鋼筋上拔了出去。腳一蹬旁邊地混凝土石墩後。便揹著方林潛到了河底。給人地感覺就好似一條肥大地烏魚一般緊貼著河底遊往了上游。
草家地搜尋不能不說是異常地縝密了。整整八艘衝鋒橡皮舟呈一字形地排開順流而下。每艘衝鋒橡皮舟上都配置了大功率地射燈。然後從兩側伸出捕撈地鉤子不停地攪動著。只是河水湍急非常。要想保持八艘衝鋒橡皮舟完全排列成橫向地“一”字幾乎是沒可能完成地任務。屠夫便在水底下窺伏了良久。然後窺準衝鋒舟錯開地空擋就衝了過去。
屠夫整整游出了半公里以後。才小心翼翼地在一處蘆葦當中將方林舉出了水面。方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劇烈地咳嗽。老半天才緩過氣來咬牙切齒道:
“差點沒把我憋死!”
縱然輪迴地體力比常人強出太多。但是先前屠夫在那裡等候八艘衝鋒橡皮舟露出合圍地破綻耗時良久。沒有經過專業潛水訓練地重傷方林。能夠在這水下堅持了這十餘分鐘也是超常揮。
“老大……。”屠夫很委屈的道:“我有告訴你可以換氣給你的。”
林看著屠夫委屈而醜陋甚至還有縫合痕跡的臉龐,以及他的肥厚的嘴唇,焦黑的牙齒,很是無言的道:“和你在水下嘴對嘴換氣,我還不如直接現身請草大哥給我個痛快算了!”
半小時以後,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方林在屠夫的攙扶下咬著牙勉強向前走著,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他想象得出來一定是難看到了極處,他現在每走出一步,眼前就是一陣金星亂冒,腳下也是軟棉棉的,內臟當中的傷處也似有一把銼刀一般來回的鋸著。
顯然方林縱然是受了重傷,但是草家那些犯罪心理學家/刑偵專家依然不是他的對手,草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下游,然而方林卻已經在屠夫的幫手下順著利根川上溯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段。
上岸以後方林就打了個哆嗦,只覺得腳下軟得似踩著棉花似的,他自覺喘息得像一頭牛;撥出來的氣息都是火燙的;身上的傷處都似乎麻木了;太陽穴裡卻似被扎進了千萬只小針;刺痛非常;腦子裡混混沌沌的若一團糨糊;。眼睛只想閉上。還好有肥仔在旁邊攙扶照顧。不然只怕都當場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深一腳淺一腳的行了多久,方林覺腳下本來坑坑窪窪的鵝卵石地已經換成了平整堅實的地面,而堤防也是整整齊齊的混凝土框架結構砌就的,空氣裡面也傳來了海風的腥味,方林頓時分辨出了自己此時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靠近海邊地品川區一帶,精神頓時為之一凜,走上前方的堤防以後就看到了大海。
此時還是凌晨五點多,這裡地海邊也是一處休閒的地域。在旅遊熱季的時候可以來觀賞赤潮,因此海岸兩邊零落的有不少木質竹隔的的小屋。擺放地都是些粗重桌凳,預備出租給那些情侶和辦公室的野鴛鴦以及遊客的,因為這裡還是淡季,主人也知道沒人麼大費心思來偷這些便宜桌凳,所以這些小屋目前都是空著地,只是簡單的鎖了一下。
方林踉蹌著找到了一處小屋鑽了進去。躺在乾燥的地板上喘息良久,感覺渾身上下恢復了一點力氣。讓屠夫去海灘上面找了些貝殼,藉著小屋裡面的廚具煮了一鍋滾燙熱湯喝了。只是湯的味道難免有些腥沙,不過也算是恢復了一點力氣,然後就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睡得十分艱難,之所以要用艱難這兩個字來形容,那是因為方林自身疲倦無比,從精神到身體都亟需要休息,可是殘留在他身體裡面的大蛇雉的氣勁卻是左衝右突,若無孔不入的惡蛇,在他的四肢百骸裡面迅速遊走馳騁,令方林即使想要睡去。卻始終被那若跗骨之蛆一般的劇痛騷擾得片刻都不得安寧。縱是睡意勃,卻只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方林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利用草家地烈陽手套來吸引這種火勁,但他萬萬都沒有想到地是。這個舉動起到的效果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弄巧成拙”,大蛇雉地餘勁不僅沒有被手套牽扯出來。反而是手套起到了一個強勢的催化劑地作用,火上澆油也似的將大蛇雉地餘勁催得更加的猛烈。
好在這時候史記的冷卻時間終於到了,方林迫不及待的使用了它將自己的生命力補充了一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