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順勢就不惹人疑心的將那張鈔票拾了起來。
有了這經歷,這傢伙難免就會對地上多留意幾分,忽然又見到了一張鈔票從車窗裡飄落下來,恰好落在了車門前,隱隱還聽到車裡傳來爭吵聲。大喜之下正是利令智昏,惟恐旁人覺察到這等好事,忙躡手躡腳的從車尾廂後繞行了過去。
當這傢伙的手指觸到那張鈔票的時候,車門遽然開啟,一隻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將其拉入了去!
開門,拉人,關門這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當真若行雲流水一般,只怕還不到三秒的功夫。在這暗夜裡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方林將一把水果刀輕輕的放在這個倒黴蛋的咽喉上,那冰冷鋒利的感覺直接將這人的反抗意圖撕得粉碎!
是誰?”這傢伙顫聲道。
方林持刀的手上加了加力,淡淡道:
“我問,你答。”
“是是是。”
“你叫什麼?”
“板塬三郎”
“板塬君多大年紀?”
“三,三十一。”
“板塬在本田家做事多久了?”
“十二年了。”
方林心中一凜,一個在黑道上混了十來年的人,怎的會如此怕死?他動念間,另外一隻手立即探出,拿住了板塬垂在身邊的右手,用力一捏一扭,已生生將之拗折!
板塬的淒厲慘叫聲還未響起,方林已經將頭一埋,俯首撞在了他的嘴上,將那聲音扼殺成了一聲悶響!
這時候板塬握在右手中的刀子才啪嗒一聲摔落在車廂裡。
板塬痛得滿頭大汗,口中嗚嗚直叫,等到疼痛漸漸平息,心中發冷,大口喘息,覺得咽喉上的刀刃已經割入肌膚,但方林那冷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的妻子很漂亮,兒子也很可愛。”
板塬大驚之下,立即見到自己錢包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翻了出來,那張全家福正在被面前這個傢伙仔細的端詳著。
“你想怎樣!”
板塬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狂叫出聲來,只是長街寂靜,車窗緊閉,根本沒人聽到!
“我問,你答。”方林笑了笑再重複了一次這句話。“我不會再說第三次。”
板塬喉結上下抽動了一下。
“你有沒有見過本田家派送出去的請柬?”
“沒有。”
“你既然在本田家做事十二年,那麼以往請柬的事情是由誰負責的?”
方林在說話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的輕撫著板塬的那張全家福,威脅之意呼之欲出,板塬面上肌肉一陣扭曲,木然澀聲道:
“是……。小宮君。”
方林目光閃爍,微笑道:
“這麼一件大事,難道只有一個人負責?”
“還有裡見君,田中君。”
“他們住在什麼地方?慢慢說,不急,要是我沒有聽清楚,說不定會去問你的妻子和兒子。”
“青木君住在稻木街三十七號,裡見君住在……。”
方林仔細的聽著,然後又要板塬重複說了三次,見他說得沒有絲毫分別,微笑,點頭,一掌砍在了他的咽喉上!
板塬渾身上下一陣抽搐,雙目卻顯空洞,生機已經是漸漸失去,方林將屍體拋到車後,正要踩下油門時,渾身上下忽然一震。
是輪迴者!
此時醉歡町門已半關,出來的人多是有身份地位的,自然有車代步,司機們紛紛將車停靠了過來,接送這些上位者。方林其實也同樣打過這些地位較高的人的主意,不過他為人十分謹慎,知道若動了這些人的話,勢必引出許多連鎖反應,若無把握,還是循序漸進,步步穩紮穩打的摸清情況為好,正所謂不動則己,一動就得徹底達到目的,不留後患。
然而方林能夠考慮得如此周全,絕不代表旁人也有同樣縝密的心思,他只是在方才的一瞥間,就見到了對面停靠的轎車的司機嘴角帶了一抹冷笑,一個腦滿腸肥的傢伙挺胸凸肚的上了車,正要為無人開車門的事情喝罵兩句,誰知道還未開口,就一頭栽倒在了後座位上,接著,轎車便緩緩開了出去!
方林微微一笑,他若是沒有見到此事倒也罷了,既然有人能和自己想到一處,那麼便絕對不能坐視不理,若是正面交鋒,他這初入夢魘世界不久的菜鳥或無勝算,但此時這局面乃是己在暗敵在明,縱然沒有多少時間進行佈置,卻也恰好正是他可以一展所長的大好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