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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頭兒?”張徹遞給印徵一支菸,道。
“哦,沒什麼,僅僅是一個背影罷了,而且,這個人的背影和其他人的背影,沒有太突出的特徵,你知道,我那張素描上的背影,是一個很大眾化的人的背影,不一定就是這個藺雨文。”印徵道。
“那什麼時候才能確認呢?”
“等他出手的時候,如果那個撿到槍的人就是藺雨文,別忘了,如果打電話的人真的是他,那麼他就要做一件大事!”
“要跟蹤嗎?”
“這個……”印徵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可要是發生了意外呢,頭兒?”張徹提醒道。
“責任我擔!”印徵道,之後他加重了語氣,“對其他符合特徵的人的調查還不能鬆懈!告訴英傑他們!”
“好嘞!”張徹道。
聽到張徹響亮的回答,印徵有些鬱悶,一時間他又問自己,李薩和伍家駿,到底是誰的生命,更值得去保護?因為憑著藺雨文的背影帶給他的感覺,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匿名電話所提到的大事,應該是和伍家駿有關了。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張徹回頭看了一眼,道,“頭兒,小王來了。”
“噢!”印徵停止了思考,道,“你們是晚上的車吧?”
“對,晚上8點的。”小王揮了揮手裡的車票,對印徵道。
“小任他們已經到了吧?”印徵轉身問張徹。
“已經到了。”張徹道。
“給小任他們說,一定要做好監控工作!還有,晚上我去送你們,注意和雲嶺的同志們搞好溝通!”印徵道 。
想見也難(上)
想見也難(上)
離開伍家駿辦公室後,安雅非沒有讓自己的思維和身體一樣的輕飄。她知道現在自己要做什麼,而她也知道現在自己要找的人是誰,從某種意義上說,在此刻安雅非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獵手,而隨後的第一個獵物,現在已經在她的腦子裡漸漸的定型,而她要做的只是一次會面,僅僅是一次安雅非感覺就足夠了!所以,在走出單位後,安雅非在一部街頭的IC電話重新輸入了昨天的那個手機號碼。
“是我,你知道!”當電話接通後,不等對方說話,安雅非便很霸道地說道。
“有事嗎?”手機裡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過面的地方嗎,我不管你昨天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也不管你現在在哪裡,二十分鐘後你必須在那個地方出現!”說完安雅非結束通話了電話,揮手叫了一輛計程車鑽了上去。
“順城巷,師傅。”對那個看到她時眼睛一亮的司機,安雅非吩咐道。在車輪的滾動中,不一會兒,那段E市著名的城牆便隱隱約約的出現在了安雅非的視線裡……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了,可每當看到此時計程車外那熟悉的小巷時,安雅非的鼻腔裡仍舊能聞到那股難聞的味道,這次也不例外,她不由得下意識地將車窗玻璃又往上搖了搖。
“拜託,大姐!再搖我的車窗就得壞啦!”一直被後座上一言不發的安雅非所吸引的司機半真半假的埋怨道。
“哦,對不起。”安雅非淡淡道,坐直了身子。
“現在去哪裡?”司機問道,“順城巷到了,你到底想好在哪兒停了嗎?”眼看就要到小東門了,司機忍不住問道。
“就停在這兒吧。”一直看著窗外的安雅非道,“我要下車!”
“這裡嗎?”司機從車窗伸出頭前後看了看,道,“這地方也太偏了,你膽子也夠大的!真沒想到!不過要真出什麼事我肯定給公安報告你坐過我的車,呵呵!”
“你話太多了吧!”安雅非冷冷道。或許是語氣太過陰森,司機回頭瞅了一眼安雅非沒有吭聲。
安雅非下了車,站在了人跡罕至的順城巷中。她看了看錶,離約定的時間不到5分鐘了,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抬起頭向巷子兩邊張望著,一輛出租遠遠地停在離安雅非後面不遠處的一個丁字路口,而前面,那輛剛剛載過她的計程車行駛的速度簡直就是張皇失措!
風吹過,從生長在城牆縫隙間的小樹上搖落了幾片枯葉,落在了安雅非腳下的在E市已不多見的裸露的黃土地上,莫名其妙的,她感到了些傷感,但這傷感還不足以控制住她,約會的時間就要到了,由於興奮,安雅非開始了戰慄,她整了整被風撩起的衣服,禱告著獵物的出現……
想見也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