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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來張徹的聲音。

“還說什麼了?”聽到張徹緊張的聲音,印徵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還說他會將手槍上繳的,不過在上繳之前,他要用槍幹一件他想幹的事!”張徹道。

印徵感到自己的心在下沉,他一直擔心卻也一直不願承認的事,看來就要成為事實了—那就是,那把槍,遲早還會惹出事端!

“看到號碼了嗎,來電顯示?”印徵急問道。

“看到了……”似乎知道印徵下一個問題似的,張徹接著說道,“不過不是芳菲街地區的號碼,是解放路片的,簡直是南轅北轍。而且,總共才說了幾句話就掛了!”

“知道了。”印徵道,“將情況向英傑通報,加大查人力度,要快!我馬上過去。”

“那麼查詢範圍呢,不要再擴大查詢範圍了嗎,解放路那邊也說不定呢,頭兒”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聲東擊西嗎?”印徵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印徵有一種掉進深淵的感覺,但同時一股勇氣也油然而生,“來吧!”他惡狠狠地嘟囔了一句——事情毫無疑問正在向最壞的結局發展,現在他很清楚自己該去做什麼,那就是在最壞的事情發生之前,他必須去制止!即使只是百分之一的希望,即使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做最完全的孤注一擲,在那三百人中,找出那個背影人!

但劉美芳呢?她現在到底在哪兒?伍家駿為什麼找李局長,而且又那麼迫切的再次重申劉美芳沒有失蹤呢?在去柿園路派出所的路上,印徵發現在不知不覺間,探究這個胸外科醫生的下落,似乎已經不是什麼人找找局長就可以壓制的了,更何況局長並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

藺雨文知道自己是在冒險,放下IP電話話筒後,他長長的出了口氣,把IC卡抽了出來,手上一使勁,將卡掰作了兩半。在隨後的行走中,他把半張扔進了一個路邊的垃圾桶,而把另半張扔進了地溝裡。當做完這一切後,無所謂地看了看從他身邊走過的行人,他知道,現在如果後退還來得及,因為現在沒人能查出電話就是他藺雨文打的,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孬種——當然,在安雅非面前除外——更不是一個賤種——既然生活已然凋零作滿目瘡痍,那麼恢復世界秩序的只有暴力了,是那種讓敵人明明白白的、冷酷無情的暴力!“伍家駿,你的末日快到了,就讓我送你上西天吧!”他低聲對自己說。

威脅電話(上)

威脅電話(上)

做完公司季度財務報表已經是下午快下班時分,安雅非呆呆的看著窗外,一棵枝葉伸展到了窗外的槐樹,隨著秋風的摧拉,正一片片的凋零著枯葉。使她的心情,一點一點地開始惡劣起來。她幾乎衝動到就要將桌上的報表一把掃到地上的感覺,而如果現在不去找伍家駿,她知道,自己遲早會瘋狂的。於是她站了起來,準備再去面對那個她曾經很熟悉,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卻一點一點變得愈來愈陌生的人。

“請進。”聽到敲門聲,伍家駿對門外道。安雅非推門走了進去。

正在接聽電話的伍家駿抬了抬手,示意安雅非坐到沙發上,這個充滿私人意味的舉止使安雅非感到了小小的驚訝,她的身上驟然間湧動著一股暖流,“難道寒流已經過去了嗎?”她想。喜悅著希望,她坐到了沙發上。

……

“好,謝謝,不過我想,你是不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的吧……好,再見。”伍家駿說完掛了電話。眼中內涵深重的,久久地看著安雅非,無言無語,令安雅非感到忐忑不安:“怎麼了,家駿,出什麼事了嗎?”她問道。

“昨天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印徵到我家裡,詢問劉美芳的下落。”伍家駿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你怎麼說的?”安雅非突然間覺得那股剛剛退去的寒流正在重新襲來,並且,是以別樣的方式更為猛烈地襲來。

“她的下落,除了你,又有誰能知道?”伍家駿看著安雅非的眼睛,問道,“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嗎?”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安雅非極為平靜的說道,

“是嗎?”伍家駿反問道。

安雅非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努力阻擋著那股不祥的寒流對自己的侵襲,道,“是的!”語氣強硬,“現在請你告訴我,那個重案組組長是怎麼知道劉美芳的?”

“這也是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思索而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剛才那個電話使我清楚了,是收費大廳一個叫李薩的收費員,告訴印徵的。”伍家駿道。

“誰給你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