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做理髮店,有的被用來做雜貨店,而有的被用來做麵包房。遠遠的,印徵聞到了一股孜然的氣息,無疑,在不遠處的一間出租屋裡,有一家買賣調料的店鋪了。印徵神色淡然的走在這條區中巷中,從衣兜裡抽出的手拿著一個空煙盒,他背在身後的手痙攣著,將煙盒扭成了麻花狀,正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家開在一棟三層民房一樓的雜貨鋪,便上了臺階,走了進去。
“老闆,來盒石林。”雜貨鋪裡擺了幾個木製的貨架,上面堆放著菸酒調料和飲料,印徵對坐在鋪子裡的一個50歲的老婦人道。老婦人站了起來從貨架上拿出一包石林遞給了印徵。將5元錢遞給老闆後,印徵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老闆騰出的椅子上,指了指貨架,道,“再來瓶綠茶,在你這兒坐坐。行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故地重遊(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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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闆的回答既沒有拒絕,卻也能看出不是十分樂意。她的眼睛隨後不再注視印徵,而是朝對面的一家店鋪望去,順著她的視線,印徵看到在巷子對面也有一家雜貨店,每當有人走進對面的雜貨店時,老婦人的嘴裡便會嘟囔一聲,無疑,競爭已經浸透在了社會的各個層面,這兩家小賣部也未能倖免。
“老闆哪裡里人啊?看樣子不是我們這的吧?”印徵喝了口綠茶問道。
“青海。”老婦人的注意力還在對面的店鋪上,聽到印徵在問自己,不耐煩地答道。
“來E市多長時間了?”印徵問。
“快十年了。”老婦人說完,好奇到看了看印徵,又看了看他手中拿著的綠茶瓶子。
“也算是這兒的老戶啦!”印徵道。
不一會兒,印徵喝完了一瓶綠茶,他放下空瓶子,從兜裡掏出5元錢遞給了老婦人。在老婦人找錢的時候,印徵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張徹打來的,但手機上的電量顯示已經不能進行哪怕是一次完整的通話了。他便拿起了擱在雜貨鋪桌子上的一部點話,對老婦人道,“老闆,別急著找錢,我再打個電話!”話音未落,老婦人一把奪去了電話,“電話壞了,打不成!”那種口氣透出的是不容商量的味道。印徵無奈地走出了雜貨鋪,就在他下臺階的時候一個渾身散發著各種調料混合氣息的男人走進了雜貨鋪,順手拿起了那部鋪子裡的電話,旁若無人的按著數字鍵。
“老闆,他怎麼能打,你不是說電話壞了嗎?”印徵指著那個正在打電話的男子問老婦人,道。
故地重遊(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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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未置可否的斜了斜眼睛。
印徵無奈地笑了笑,出了小店;走到了對面的那家雜貨鋪,指了指放在煙架上的一部電話,問一個看上去是老闆的50多歲的男子,“你這也不會壞了吧?”說著朝對面的小店瞥了瞥。
“你打吧,儘管打,我這架電話才不會壞呢,哪像那一家,對生人老說電話壞了!”老闆熱情道。
“哦,是嗎?那是為什麼?”在等待張徹接聽電話的時候,印徵問道。
“無證經營唄!怕電信局收拾,只給熟人用。”老闆道。
“哦,”印徵彷彿剛剛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
“頭兒,看守所剛給組裡打電話,說藺雨文瘋了,吵著鬧著要告伍家駿!還讓你現在就去見他,否則他就絕食!”張徹道。
“等一下,我馬上到!”印徵說著掛上了電話,扔了一張一元紙幣給了老闆,不等找錢,便匆匆地走了。
“頭兒,剛才幹什麼去了?”在趕往看守所的路上,張徹問道。
“懷舊!”印徵簡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