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複雜,飽含熱淚的雙眸中夾雜太多的情緒,這其中最為濃重的,則是‘陌生’!對,就是這種不敢相信的陌生感!這還是那個性情柔和,秉性善良的母親嗎?這還是那個,為人和善,不與人爭高低的母親嗎?
變了,不但對自己的感情變了,整個人的脾性從骨子裡都變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當一個嬰兒‘呱呱’落地,是母親給予了她生命,更孕育著她的脾性。愛她,那是出於人性的本能,可從愛到恨的轉變,這個過程勢必演繹著一段,泯滅‘良知’的橋段。作為子女的,哪怕母親,父親再過分,他們都很難從心底透著恨意,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也許‘心寒’,則體現的更為徹底些吧。
依舊那般熟悉的臉頰,以及曾經多個夜晚魂牽夢繞的聲線,如今落在白靜的眼中和心裡,卻如同尖刀般,毫無留情的插入她心底,最為脆弱的地方。
緩緩的起身,蹣跚的往後退了數步,微微搖著頭的白靜,望著那伸出右臂,撐在半空中的母親。淚水忍俊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顫抖的紅唇,泛著淡紫色,那是齒間緊咬後,所呈現出的異樣。
“小靜你怎麼了?別忘了,我是你的母親,無論什麼時候,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哪怕現在,依舊如此我只希望,我的閨女,安然無恙!”
“可她的母親,也希望她的女兒安然無恙,她更希望自己腹中胎兒,安然無恙!媽,你變了,變得讓我不再熟悉,甚至感到了陌生。哪怕當年在白家,我們母女倆遭受凌辱時,你仍舊諄諄教導我,人,一定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可現在的你呢?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聽到這話的白母,突然笑的那麼猙獰,收起笑容後,表情狠辣的對白靜說道:
“你也知道啊?曾經我們母女倆遭受了多少不該應有的痛楚?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不想再重複昨天的傷痛。只有我們足夠強大,就不會再有人,對我們指手畫腳,百般凌辱。只要我們夠強大,現實中的一切,都不再問題。”
“媽,嘴裡的強大是什麼?有錢還是有權?亦或者在你所謂的組織裡,身居高位,睥睨眾人?空虛嗎?拋開這一切,你的內心空虛嗎?
我很想再向你重複一遍,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但現在你的所作所為,是在親手毀掉我的幸福,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愛我?’,你愛的是你自己罷了,你只是想,借用我現在的身份,滿足你的私有欲,以此來完成你所謂的夙願。”
“啪。。”結結實實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白靜臉上。捂著臉頰側過身的白靜,緩緩起身,望向身前,還保持著伸手姿勢的母親,冷笑,苦笑。
“打得好,媽,你這一巴掌,真的打醒了我。讓我心中,僅有的那份愧疚,蕩然無存!”
“我打你,是想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上,與你最親近的人。那個納蘭中磊?別開玩笑了,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就在身邊,他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而你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員。
你幸福?你的幸福僅僅是個假象,一旦你的身體,對他失去了誘惑,他會商品一樣,毫不留情的把你踢開。屆時你還會說你幸福嗎?別傻了,別被眼前的一切給矇蔽了。”
“媽,你懂什麼叫愛嗎?不懂,你一直都不懂。什麼是愛?這其實很簡單。凡是提高、充實、豐富我們生活的東西就是愛。通向一切高度和深度的東西就是愛。
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哪怕我現在為他流著淚,也是心甘情願的!”
“我用事實告訴你,那不叫幸福,那叫作踐自己。”當白母說完這番話時,原本守候在一旁的一道黑影,不耐發的湊了上來。在距離幾人一米處,緊靠河提前,輕聲對不遠處的白母說道:
“Lang費了這麼多口舌,最後的結果,卻是反目成仇?得了,別囉嗦了,我們沒時間了,有她們以及這腹中的孩子在,我就不信他臉譜,不乖乖把人頭送上來。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啊,他確實很強,近乎沒有缺點,可他有弱點!”說完這話,那道黑影,抬手看了下時間,隨後繼續說道:
“接應的車,應該到了!你們娘倆有什麼矛盾,以後再說。章總請吧,別讓我一個大老粗對一個孕婦動粗。”就在這位大漢,說完這話之際,這廝從外套裡,掏出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一臉燦爛笑容的望向緩緩起身的章怡。嘴裡不禁淡然道:
“說出去,我王武,也算是一戰成名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劫持了納蘭老爺子的孫媳婦,納蘭二爺的兒媳婦,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