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敗也蕭何,當初他能義無反顧,從大局出發把他們娘倆接回納蘭家,現在就有能力,再委婉的把他們送出去,先不提肖勝這個人到底如何,但他有這個能力和手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做賊心虛’的緣故,亦使得周曉蝶和納蘭中誠,心裡都很是‘緊張’,只不過,周曉蝶更為善於隱藏些,而中誠則表現的更為明顯。
“小媽,這是如雪,這是如馨。”毫不避諱的拉著嚴如雪的玉手,介紹著兩人,單從這個姿勢中,眾人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更不用說老太君提前還跟周曉蝶打過招呼呢。
“真漂亮,初次見面,小媽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個玉鐲算是我的見面禮吧。”在大面上,大家閨秀的周曉蝶,做的是滴水不漏,雖說所準備的禮物,錦盒都一樣,但很顯然如雪一定要比如馨的貴重,這是一種態度,一種接納嚴如雪的表態。
在機場內寒暄了好一會,在納蘭中誠的提議下,幾人先後從貴賓通道行至機場外,早已準備好的車輛,徑直的停在那裡,在看到周曉蝶幾人出現後,司機趕緊下車,為幾人拉開車門。
“中誠啊,嚴老爺子在金融和國際貿易方面,可謂是泰山北斗,趁這個機會,多跟他取取經,對你有好處,你和小媽還有老爺子一輛車,我帶著你嫂子和小如馨坐後面一輛。”雷厲風行的性格,使得肖勝在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便示意小如馨和如雪上車,而此時,表情倍感窘迫的納蘭中誠,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後,隨即緩過神的攙扶著老爺子上車。
先是進城區,在事先安排好的飯店就餐,隨後幾人才會趕回赫蘭鎮,在這段時間裡,無論是周曉蝶,還是納蘭中誠都很是小心的避開敏感話題,倒是肖勝,在吃飯的過程中,一而再的就集團合作等問題,給予了中誠多方面的穿針引線。
肖勝表現的越是大度,周曉蝶以及中誠越是‘心虛’,倒是在夾在中間的嚴老爺子,很好的把握了這個度,侃侃而談,卻不深入,四兩撥千斤的把自己置身事外,對於他來講,納蘭家的家事,絕不是他們嚴家所能參與的,哪怕現在的嚴如雪,已經貴為‘肖夫人’。
借上廁所之名,站在包間外的走廊上,抽著香菸的肖勝,望著窗外道路上,那熙攘的人群,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對於北省人來講,一年之中這樣的時季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他們絕不會放過這樣出門踏青,遊玩的機會。
細微的腳步聲,使得肖勝回神,待到他扭頭之際,看到一臉無奈的納蘭中誠,朝著他走來,從一開始,納蘭中誠就沒有去‘挖牆角’的意思,在他看來,守住新百盛的各項業務,就已經讓他很費勁了,若是再‘朝三暮四’的話,他根本沒有這個精力和能力。
“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氣。”面對納蘭中誠的直言不諱,肖勝先是一愣,隨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哥若是這麼小氣的話,當初就不會冒著大不為,把你扶上位,從私人角度來講,小媽她有這樣的小心思,無可厚非,再退一步講,她能默默的站在咱爸身後那麼多年無所求,本就是個知分寸的長輩。
咱奶把她安排在北省,接待下機的來賓,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若是沒有家裡人的交代,她也不會這般。
我看得懂,也看的明白,倒是你,成長的速度太慢了,至今,還未從種種事情的推進中,發現一些事宜,中誠,未雨綢繆,是一個上位者,必須要學會的理念,不然,贏的先手,會輸了全域性的。”肖勝的話,使得納蘭中誠,聽的是雲裡霧裡,似懂非懂,畢竟,家裡很多事情,還未讓他參與。
“簡單的來講吧,我在家呆不久了,這次出門,很有可能回不來。”
“哥,。”
“你聽我把話說完,本來這話,我準備走時再跟你囉嗦,現在有這個機會,讓我說完。”聽到這話的納蘭中誠,微微點了點頭,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