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暉映紅了半邊天,連帶著公園內的小樹林,都附添一抹紅潤,一同漫步在這片倍顯幽靜的樹林內,肖勝在這個時候,還真沒勇氣上去牽著竹葉青的玉手。
一路上面對肖勝的滔滔不絕,大多時候竹葉青都以沉默回應,久而久之,一直在唱獨角戲的肖大官人,略顯興致闌珊的停下了腳步,這時的竹葉青,才回頭正兒八經的看了她一眼。
“咱能有個反應行不,哪怕‘吱’一聲,也讓我有點存在感,你這樣會讓我很傷心的。”
“吱,。”突然發出這樣一個怪音的竹葉青,折回身去,留下肖勝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望著那漸行漸遠的倩影,回過神的肖大官人,突然扯著嗓子喊道:
“這你怎麼那麼聽話,剛剛我讓你試試偏方,你咋就無動於衷呢。”
‘唰’的一聲,一把蝴蝶刀伴隨著竹葉青的轉身,脫手而出,而此時‘怔在’那裡的肖大官人,沒有任何動作,尖刀擦著肖勝的耳邊,結結實實的定在了他身後的樹杆上,‘戰戰兢兢’扭過頭的肖勝,望著那還在搖曳的刀身,‘咕嚕’一聲,深嚥了一口吐沫。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啊,還真出刀啊。”
“你為什麼不躲。”這已經是竹葉青,今天第二次問及類似的問題了,轉過身順手拔出了那把蝴蝶刀,笑呵呵走向對方的肖勝,挑了挑眼角,大言不慚的回答道:
“你這麼多年,才找了個像我這般完美的真爺們,你捨得下毒手,別動手啊,哥也有刀。”邊說,肖勝一副滑稽樣的在竹葉青身邊‘哼哼哈嘿’了一番,始終保持著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俗語:
“腦殘。”這下可把肖大官人‘激怒’了,站直了身子,往前一步走,推了竹葉青一把,吆五喝六的反問道:
“你說誰腦殘,別以為自己是個女人,就拽不拉基的,哥辣手摧花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說是在找茬,還不如講這廝是想這個機會,輕薄對方呢,只見這廝推搡竹葉青的手臂,自打推了竹葉青後,就沒從人家肩膀上放下來過。
而竹葉青冷漠的怒瞪,不但沒有讓肖大官人退縮,反而得寸進尺的把湊得更近了。
“在外面,你也多多少少給我點面子,赫蘭鎮的熟人不少,要他們看見了,以後我還怎麼在家裡混,回去你讓我跪遙控器都行,咱還不得換臺的。”肖勝這般貼臉附耳的竊竊私語,著實讓在外面,行為準則極為嚴謹的竹葉青‘憤怒’不已。
奈何,當她這一次準備雙臂發力之際,才發現對方的兩手已經按住了自己的手臂,讓她肯本就使不出力道來,就連雙腿,都被對方習慣定在了膝蓋處,想要一擊即中,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兩人以極為曖昧的姿態,藉助小樹林的枝繁葉茂,‘你情我濃’之際,原本放在肖勝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一臉不情願的鬆開了對方,待到肖勝拿出手機後,臉上的那份玩世不恭,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本想秋後算賬的竹葉青,在看到肖勝這幅表情後,沒有了後招,靜靜的佇立在原地,輕聲來了一句:
“我需要回避嗎。”聽到這話的肖勝,隨口回答道:
“你婆婆的電話。”說完,肖勝徑直的接通了手機,一般情況下,肖珊很少主動去撥打肖勝的電話,用她的話說:兒子人氣足,要麼就是在執行任務,要麼就是在為納蘭家的枝繁葉茂做著努力。
明明剛離家不久,這個時候突然打來電話,顯然不是私事。
“好的我知道了媽,我這就回去,對,我跟芝蓉一起呢,她大度著呢,說是今晚就要給你敬茶,迫不及待的想進納蘭家門了,你看,又跟我撒嬌了,又打又擰的,。”當肖勝掛上電話時,迎上的則是竹葉青那惱羞成怒的表情,強壓著內心的怒火,不知從哪有整出了一把蝴蝶刀,惡狠狠的說道:
“以後你再敢造謠這些子虛烏有的言論,我就真廢了你,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回去吧。”說完,收起蝴蝶刀的竹葉青,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而站在原地的肖勝,突然扯著嗓子大喊道:
“柳芝蓉說她這輩子,非我不嫁,我好開心啊。”說完,頭也不回的肖大官人,拔腿就往後面跑去,待到竹葉青憤然轉身之際,只看到這廝那猥瑣的身影,已經竄出近五米遠。
啼笑皆非的竹葉青,緊咬著嘴角,可當她看到慌忙下,一腳踩空,差點摔倒在地的肖勝時,突然‘噗’的一聲笑出了口。
倍顯狼狽的肖大官人,隨即扭頭,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突然有感而發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