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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6章 無窮的殺戮!

生命,就是一場不留餘地的盛放。在清晨時,盡情歌唱;在晌午時,華麗綻放;在夕陽西下時,蕩氣迴腸!

這樣的人生,才值得回味,這樣的生命,更值得敬仰!

雪花,洋洋灑灑的散落在老漢的頭頂,肩膀。。緊握在手中的藏刀上,還沾染著通紅的血滴。與其搖旗呼應的,則是那浸入積雪的血液,一顆碩大的人頭,一個碗大的刀口,一片被映紅了的積雪地。

怔在那裡的肖勝,望著身首異處的頭顱,沒有被眼前的一切,所驚擾。倒不是說,他已經見慣這樣的場景。而是他看到那顆頭顱附帶的表情,在最後一瞬間,是綻放,是盛開!

緊閉的雙眸,上揚的嘴角,不拘一格的斑白金髮。都顯得這般刺眼,淒涼中則多了幾分解脫!

軍人的宿命,最後的信仰,以及那來不及享受的榮耀!

在這一刻,肖勝彷彿讀懂了,老漢與卡爾之間的那份感情。沒有所謂的仇恨,更沒有所謂的刀光劍影,有的只是那無盡的共鳴,和內心的跌宕。

屍體上插滿了多達十把藏刀,沒有一把是直擊要害的。真正掠去老人生命的,就是這身首異處的一刀。直直的插入雪地裡的騎士劍上,彷彿塵封了太多卡爾想要表述的言詞。在這短暫而又擁長的時間裡,老漢給予了他機會,他卻用義無反顧,放棄了這個機會。

十多年的勾心鬥角,十多年的虛情假意,又是十多年的肝膽相照。在這個沒有絕對敵人的大環境裡,他們曾一度攜手,最終卻落下了個不死不休。

是悲涼,更是悽然,也是對生命,最好的詮釋。

‘噌。。’藏刀再一次離手,穿過視窗,飛馳至屋內。那悽慘的喊叫,與院內老人離去的釋然,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場景。緩緩轉過身的老漢,輕輕的擺了擺手,並沒有贅言半句,會意的肖勝,緊握著藏刀,踏雪而行,衝向了屋內,刀起刀落,待其再走出房間之際,手裡提著的,正是那名在森林內,給予三人太多危機的金髮大漢。。

此時的老漢,臥坐在雪地裡,手裡提著一袋羊皮質地的酒壺,烈酒撒滿沾染了血跡的雪地,最後高舉至額頭,輕聲道:

“老友,一路好走!”

漫天飛舞著雪花的山間小路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沿著來時的路,走向遠端。在其身後,那座新添的墳頭,瞬間被雪花所覆蓋,那把削鐵如泥的騎士劍,就插在墳頭前,也許多年以後,有人發現了這裡,會毫不猶豫的拔走長劍,但永遠拔不走的,則是兩人曾有過的那份的共鳴。

離家越近,老漢的步伐越是緩慢。當與緊隨其後的肖勝,並排而行之際,許久未有開口的老漢,突然怔在那裡,抬頭仰望著雪花的飄落,輕聲低吟道:

“知道嗎,我一直在給他機會。我從不獨自喝酒,當他來家取藏紅花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知曉你們的存在。我們本可以直奔他家,但我還是選擇了這條更為擁長的小道。

被你所殺的那個暗哨,是他最後的眷戀。他是個鬼才,被譽為教廷近二十年裡,最為出色的催眠師。你要知道他們這些,不單單依靠個人能力,更習慣藉助所謂的‘精神力’,激發身體內,最為尖端能力的存在,一個好的催眠師,就等同於一條流水線。

每隔幾年,教廷就會把受訓後的教徒,送到這裡。由他激發其體內的熱血,有的在眼上,有的在身體的某個部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而你所殺的那個暗哨,在個人能力方面,算不上突出。但他卻繼承了卡爾的衣缽。殺了他,等同於殘咩了教廷後十年的希望。”說到這,老漢抿住了嘴角,彷彿在抑制著內心的顫抖。待到情緒緩和之際,繼續說道:

“我算不上一個完完全全的軍人。我抱有私心,我捨不得殺他!他是老班長,一走幾十年後,我唯一的摯友,但也是敵手!他真正的實力,不止如此,如果真的要放手一搏的話,我也會贏他,但也會贏的很悽慘。但他收劍了,在對峙最為激盪的時候,他收劍了,更收起了他最大的特長——狂化。

小子,你知道嗎。我對你抱有敵意!因為你的到來,則是納蘭老爺子,對我最後的通牒。以前與教廷相安無事時,他的存在是半透明化的,可以共存。但隨著他老最後的計劃,越發臨近,他不允許,也不願,再有一個能為外來勢力,批次製造出資本的鬼才存在。

更希望藉此,讓你真正知曉,教廷的實力,到底依仗著什麼。不單單是資本和個人能力,還有這所謂的‘異化’。”說完這些,老漢輕拍了拍肖勝的肩膀,正準備離開之際,肖勝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