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最在乎的人和事面前,我們是最沒有價值得,越在乎,就越卑微。
竹葉青知道,自己只要上了那輛肖勝事先預備好的車輛,駛入北省,光明正大的踏進納蘭家大門,在她的身上,就會牢牢印記著‘納蘭’這個姓氏。
當她再走出紅門時,不管穿梭在哪個城市,哪所學校,只要是上層的公子哥,皆會被自家長輩提醒,,這個女人,你不能招惹。
這,就是納蘭家的威望,哪怕老爺子已經退居二線,哪怕納蘭長生早已埋骨他鄉,哪怕納蘭閻王,如今退出了權貴的舞臺,哪怕百盛已經‘支離破碎’,哪怕納蘭惡少已經‘遇襲’,但只要納蘭人尚有一息,他們的存在,就只會讓人睥睨,仰望。
這是納蘭人,一輩輩用鮮血,白骨,責任以及榮耀換來的,無人替代,無論是納蘭老爺子的主動請辭,還是納蘭閻王的急流勇退,都在表露著他們的忠心,不掌權,不貪權,卻又浴血守家,這正是納蘭人的明智,也代表著他們的態度。
肖勝對竹葉青的諄諄教導,更多針對的則是中層階級,以及底層學生流,這樣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大肆宣揚,但只需一進一出,柳芝蓉的身份,就徹底變了。
不知不覺中,竹葉青知曉自己又被眼前這個在乎的男人‘算計’了一把,之初,他就已經推敲出,自己不會也不願接受他的安排,一定會按照自己的路線‘退役’,順從的妥協,只是為了讓自己跨進納蘭家的紅門,以納蘭家出了名的護短,以後誰還敢與自己‘搭訕’。
變向的運作,變向的把自己牢牢束縛在納蘭名下,這就是肖勝,看上的女人,絕不放手,略顯霸道,甚至蠻橫,可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對望下的肖勝,終於露出了‘窘迫’的笑容,他已經從竹葉青的眼神中,嗅到了對方的明瞭,無可厚非,自己沒有躲閃,這是他的底線,就像他懂竹葉青的抉擇那樣,她也應該懂得自己的脾性。
“你是土匪嗎。”聽到竹葉青這句話質問,撫摸著光頭的肖勝,輕聲回答道:
“不單單是我,我們家的男人都這樣,言傳身教,只不過我更流氓了點。”說完這話,肖勝的嘴角,咧的更開了。
側過身無言以對,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的竹葉青,‘憤然’的走出了肖勝的起居室,和這樣的無賴,糾纏下去,只會窩火,可你又無可奈何。
破曉之際,這艘隸屬百盛旗下的商船,在金門海域靠岸,這次任務,肖勝等人可謂是橫跨了半個亞太區,好在驅逐艦一路護航,中間才免去了諸多麻煩。
直接就在船上休息的斥候幾人,盡情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近六個小時休息時間,沿途未有閤眼的肖勝,分析著圖紙可能‘流落’的地方,算來算去,沿途中,也只有坤邦的人,有這個機會動手,既然那幾名技術專家,以此為籌碼,鞏固他們抵達島國後的地位,就不會透漏。
一路上,更是有坤邦及降頭師護送,對於降頭師來講,軍工裝置再重要,也不是他們所能涉及的‘生意’,即便知曉,也不會從中作梗,但坤邦不一樣,他有著這方面的渠道和優勢。
失去專家和軍工裝置後的圖紙,遠不如組合在一起值錢,但也能讓他大賺特賺,畢竟是的一本萬利,空手套白狼的事情,特別是在這幾起事件,損失嚴重下,他更需要資金來把損失降到最低。
有動機,有機會,更對這次交易瞭如指掌,也許在決定與肖勝合作之際,就已經打了這個注意的他,只是想讓人解除安裝一些重要部件,換取一定的利益,但‘幸運’的得到了那張存放在機器內的圖紙。
算了下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圖紙應該正在路上,不苟於來時走水路的直接且便捷,深入大山,很耽誤很久。
貨船靠岸後,聞忙從船艙內鑽出來的肖勝,便看到不遠處那道倩影,早已站在了登岸階梯前,長出一口氣的肖勝,碎步湊了過去,剛走到竹葉青身邊,就聽到對方冷冷的聲響:
“你還怕我跑了。”
“不怕,竹葉青做過的決定,一般很難被動搖,譬如你愛上我,就很難再看上其他男人,哪怕他們比我更優秀。”說完這話,肖勝伸出右手,‘剪刀手’比劃在了竹葉青面前,嘴裡還‘耶’了一聲。
一臉黑色的奧迪A6在商船靠岸之際,便已經駛到了岸邊,這種商業性港口,一般來講,私家車很難自由出入,不過放在前車玻璃窗的那個通行證,則間接證明了這輛車的不平凡。
隨同肖勝一同下了船,站在車門前的竹葉青,側頭望向對方,聲線冷冽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