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遭受著什麼樣的痛苦,都要相信,碰的每一次壁,吃的每一次虧,流的每一滴淚,遇到的每一種挫折,將來某天都會變成美好的樣子來到你身邊。
就像童話裡被親吻過的青蛙,脫胎換骨,粉墨登場,在一個清風徐徐的午後或者大雨傾盆的夜晚,他們變成了一個愛人,一場旅行,一份工作,或者很多錢。
連續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並未讓坐在車座上的戴沐雪有任何的疲憊感,反而因車輛進入北方後,有種暗暗的緊張感,回想著那過往種種,都猶如電影般,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有歡笑,有悸動,有感慨,更多的則是那份等待。
沒法定位自己的人生地位,在旁人眼裡,回本家本該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對於戴沐雪來講,以前那般遙遙無期,甚至不敢設想,而今天,也許在凌晨便能實現。
不遠處的小瑩瑩,躺在舒適的真皮床墊上,早已熟睡,可能是第一次出遠門的緣故,這丫頭顯得很興奮,直至落黑後才有了睏意,自家婆婆和小姨,輪番照料著她,這讓她這個當母親的,淪為了‘雞肋’,唯有在小丫頭餓的時候,自己才派上用場。
魏叔把車開的很穩,若不是窗外呼嘯而過的路燈,在房車內,就如履平地般,感覺不到一絲的晃動,過了前方的收費站,應該就要下高速了,沿途中在與婆婆幾人交談中,戴沐雪得知,七旬的奶奶,將在縣城裡等著他們,這讓戴沐雪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道倩影的落座,使得戴沐雪收回了眺向窗外的目光,當她看到章怡硬著腰,艱難的坐在自己身邊時,同為過來人的她,趕緊抽出了一個靠墊,墊在了她的身後,‘謝謝’,章姐依舊這般客套,可能是出於禮節,也可能出於下意識。
在戴沐雪眼中,章怡就是完美女人的詮釋,只要她所涉及的,都是那般的無可挑剔,即便現在的她,已經貴為華鑫當仁不讓的一把手,但在章怡面前,戴沐雪還是略顯拘謹,這份拘謹,有幾分‘緊張感’,也有幾分發自內心的負罪感。
“我看你中午的時候,吃的就不多,而且一副坐立不安的感覺,回家了,是不是很緊張。”面對章怡的直言不諱,沒有隱瞞什麼的戴沐雪,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
“從上車到現在,給予我的感覺,怎麼說呢,是那般的不真實,我從未奢望過,能得到這麼多,真的章姐,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有了瑩瑩,我已經一無所求了。”聽到這話的章怡,笑容是那般的溫和,上揚著嘴角,輕聲回答道:
“安心的幸福莫過於三件事:有人信你,有人陪你,有人等你。”章怡的這句話,著著實實讓戴沐雪感受到了共鳴,兩人相視一笑,而此時,房車已經進入了下路口的收費站。
對於老太君,戴沐雪腦海裡有著自己勾勒出的形象,怎麼說呢,多多少少有些讓人‘不寒而慄’,給予人一種不怒則威的氣場在,可當房車,沿著下道口,緩緩而停之際,透過車窗,戴沐雪依稀看到了那位被納蘭閻王攙扶的老人。
臉上掛著慈祥,和煦的笑容,在房車還未停穩,老人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去,車廂內的肖珊和肖曼,連忙起身往進門處走去,但此時沒有階梯,直接讓納蘭二爺架上來的老太君,迫不及待的走進了車廂。
“媽,姨。”肖珊和肖曼異口同聲的喊叫,讓老人的笑容更加的燦爛,擺手示意道:
“咱們見得多,就別客套,我那孫媳婦呢。”此時落落大方湊到老太君身邊的章怡,打趣的回答道:
“奶奶,您說的哪一個啊。”聽到這話的老太君,伸出了枯木的右手,撫摸著章怡的俏臉,笑呵呵的說道:
“都算著行了吧,你瞧你這,都出身了,好,好,咱們納蘭家人丁興旺啊。”說完這話,老人發出了不似她這般年紀的爽朗笑聲。
侷促的站在老人面前,雙手搓擦在一起的戴沐雪,在老人望向自己之際,戴沐雪蚊叮般輕喊道:
“奶奶。”在聽到戴沐雪這聲稱謂後,老太君喜上眉梢的上前一步走,直接拉住了戴沐雪的玉手,輕拍了數下,仔細端詳道:
“好,好,這聲‘奶奶’我聽著舒坦,你說咱們納蘭家的媳婦,咋都這般溫柔婉約呢,倒顯得我這個老太婆,有點爺們氣質了,大嗓門,高聲唄。”老太君一句玩笑話,著實打消了戴沐雪那原本緊張的心情,老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你瞬間感覺到親情的存在。
就在眾人上前,輪番為老太君解釋之際,不遠處熟睡的小瑩瑩,突然高聲大哭起來,這丫頭的嗓門,著實響亮,四腳蹬開了蓋在她身